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睜開迷蒙的眼,隨即又眨了眨,十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現下的狀況。全/本/小/說/網伸手探了探旁邊的床位,已經涼透了,顯示那人早已離開的事實,說不上來的失落感涌上的心頭,十夜微微的嘆了口氣,卻被床帳外面,那等待已久的十珃給聽了去。
“主子可是已經醒了?”
“十珃……你怎么會在屋里?”平日里不都是別人在門外侯著么,怎么今天換他在屋子里等了?十珃名義上是他的仆,在暗影里也是他的下屬,可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友誼早已跨越了主仆之儀,而是患難與共、生死之交的兄弟。
“恭喜!恭喜!主子終于算是得償所愿了啊!不過主子這話說的還真是奇怪了,要不是十珃親自來侍候,難道主子打算讓別人看到主子現在這個樣子嗎?”十珃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他這個主子什么都好,可是在生活的有些方面卻總是犯傻變愣,讓他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好,要不是有他在處處跟他打點著,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夠平安的混到現在。
“呃?”聽到十珃的話,翻開了被子準備下地的十夜楞了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差點又尖叫出聲。他……他沒有穿衣服,而且……而且身上目所能及的地方,全部都被大大小小的吻痕給布滿了,連腳踝都沒有遺漏……
看著那痕跡,十夜不禁回想起昨天夜里,藍夕汐是怎樣撫摸過這些地方,親吻過這些地方的……
“主子,您醒著嗎?還是又睡著了?十珃明白昨夜里您體力消耗了太多,是該好好休息、休息,那您繼續睡吧,十珃在外面守著。”聽床帳里面半天沒了動靜,十珃打趣的調笑著。
“她呢?”甜蜜趕走了失落,十夜的臉上升起了紅霞,有些害羞的問著。
“他?除了你、我之外的人統稱為‘他’,十珃不才,不知道主子您指的是哪個‘他’?”十珃裝傻。
“十珃,你夠了,我還是你老大,不要以為我不忍心派你去掃茅廁。”從昨天設計的這一系列開始,他默不作聲的被動承受,他不要就以為他就不敢治他了。
“哦!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您說的‘她’,指的是此‘她’,非彼‘他’的嘛,我真笨!您這一早起來,還能問的是誰啊,當然問的就是您昨晚的入幕之賓不是嗎?”掃茅廁?他才不怕嘞,他十珃也不是被嚇唬大的,他要是真的會派他去掃茅廁,早幾年前就派去了,哪還由的他在這里作威作福的。
“你還說!”當他耳朵聾了,聽不出來他所謂的“入幕之賓”有言外之意嗎?
“好!好!好!您要問,我就說,少主當然是早就離開上朝去了,是她吩咐我在這里守著等你起來,讓我告訴您,讓您甭忙著起身,好好在府上休息,養養身體,倒是休息夠了再進宮去找她。按少主的吩咐廚房已經燉好了滋養的湯劑,一直在火上煨著,您看您是先沐浴,還是先吃些東西?”他倒是不知道,一個處在上位的人,對待自己的男人也是可以這么體貼的。他從前見到的都是那些個沒到手前甜言蜜語,在騙到手后便將男子視為草屑的混帳女人,不禁又些為十夜而感到開心,能夠兩情相悅,相互廝守,豈不就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
“先沐浴吧,把浴袍拿給我……”他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辦法見人,即便是親密如十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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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藍翔宮的大浴池里面,看著四周縹緲的粉色輕紗,藍夕汐感慨的深嘆了一口氣。雙手并攏掬起一捧水,看著它們慢慢從指縫中流走;而后再掬起,再流走,如此不停的反復著……
不能否認,她現在很幸福,一個女人想要擁有的,她已經都有了,有地位、有權勢、有金錢、有愛人;她還擁有其他女人所沒有的,她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她的權勢是無人能及的,她的金錢是取之不盡的,她的愛人是別人都望塵莫及的,不能說擁有了這些她還不滿足,只是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心里面便會有一個缺口涌現出來,那是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沒有辦法彌補上的一個缺口,尤其是在她一個人呆在這個池子里頭的時候,那種感覺更甚。
一股悲傷的因子附著在了她的心口,想要排泄卻苦無途徑,只能任那悲傷腐蝕著她的心臟,眼睜睜的看那缺口越來越大,空空洞洞的,似乎聽的見回聲。
直到身后一雙有力的胳膊環住了她的腰身,她才回過了神,漸漸從那悲傷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你又一個人在這里發呆了,我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話,早該讓人把這里拆了重建的。”初塵的語氣里有著對她掩不住的無奈和心疼。
“不!別拆!我不再胡思亂想了就是!”藍夕汐回轉過身子,看著跪坐在池邊,環抱著她的初塵,猛地往后退了兩大步,成功的將他帶進池子里,浸濕了他的衣衫,成功的惹來他的驚呼:
“我的衣服,你看你,都弄濕了,我還怎么穿!”
“在浴室弄濕衣服本來就很正常,既然穿不成,不穿了就是。”藍夕汐幾個使力,緊貼在初塵身上的衣服便全數碎成了布條,漂浮在了水面之上,大概這是她跟水戀學武以來,最長用到的一招、也是最為獲利的一招了。
“你都進來了,難道還想不到可能會有的結果嗎?”藍夕汐微笑,看著懷里光裸的人兒,大有身為練武人的成就感。不得不說,水戀教她的這一點點武功,撕起布料來委實方便到不行,只是那好好的衣衫總是動不動就盡數的毀在她的手底下,確實有點暴殄天物的成份在里面了。
“我……我哪有功夫想那么多,只是聽內侍說你一個人在里面,怕你又……”
“最了解我的,還是你呢!”藍夕汐的臉上漾開了一抹苦笑,靠進了初塵的懷里“等我畢業了,就給你生個孩子,來彌補我們之前的遺憾,可好?”
果然,她一個人在這里的時候就會想到他們那個還來不及出世,就不幸夭折的孩子。他不明白,明明觸景就會生情,既然會難過,她為什么就是不愿意讓人把這里拆掉重建。“夕汐,你真是讓我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才好,你倒底知不知道,這句話其實因該由我來說才對?在藍魔國,為妻子生兒育女是每個做人丈夫的應盡的義務,也是我最甜蜜的權利,只可惜,我的肚子一點也不爭氣,每每看到無痕捧著個大肚子在花園里面散步、曬太陽,天曉得我有多羨慕,偏偏那么多補藥吃進肚子卻還是不管用。”明明他就是最早跟了她的,跟她恩愛的次數也是所有人里面最多的那個,為什么他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呢?戀姐姐的五個夫婿里面已經有兩個傳來好消息了,若風爹爹已經進宮來問了他好幾次了,可是他沒有就是沒有,除了干著急,又有什么辦法啊。
“那個……不急嘛,我們還年輕不是嗎?要是等你有了小鬼頭,依著你的性格,一定會把他(她)像寶貝一樣的捧在手心里疼著,那我還有什么地位?我不要跟個小鬼頭一起搶你,你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看他們一個個著急的樣子,她就是沒辦法把不希望他們生這樣的話說出口,要是哪天,他們知道了是她命人把他們幾個人的藥給換了……天呀,她真不敢想象真相揭露以后的結果……就算會生氣,就算會震怒,她也沒辦法了,要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肚子被刀子劃開,那簡直比要她的命還讓他難過,雖然有些對不起他們的期盼,但是她一點也不會后悔她所做的這個決定。
“今天在朝堂上接到了一個消息,琉璃女王她派遣了使臣前來我國,建立邦交、以示友好,似乎是兩個月以后會到,到時候你又該有的忙了。”怕再繼續說下去,會被初塵看出某些端倪,藍夕汐立馬更改了話題,“當初讓你當我的王夫,只是想讓你我站在同一個平臺之上,卻沒想到給你帶來這么多麻煩,我一點也不想讓你操勞的。”
“你事事都為我顧及全面、設想周到,還有哪里是真的需要讓我操勞的地方?你已經把我寵壞了,普天之下有哪個國家的皇后、王夫,像我這般清閑的?閑的光剩長肉了,有道是‘心寬體胖’,這話一點也不假,瞧瞧我最近是不是又發福了不少?”
“是嗎?目測倒沒看出來有哪里胖,倒是讓我用手檢查一下才好知道究竟是胖在那里了。”藍夕汐的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別……正事還沒說完,你又不老實了?”初塵毫不留情面的拍下她的色手。
“好,等你說,說完了我們繼續……”她的初塵啊,是她放到心坎里疼著愛著,讓她不知道還能夠怎么才能更疼,再愛的人啊。
“琉璃女王以好色而聞名,她國使臣來訪,少不得送些美男……”
“塵兒吃醋了?”毫不猶豫的就接納了她的其他男人,要不是知道他愛她深入骨髓,她真會以為,他的不吃醋、不爭、不搶,是因為他的不在乎呢。“那她送來多少,我拒絕多少就是了……”
“就知道你會拒絕才要跟你提,那是琉璃女王的一番心意,你冒然回絕豈不是會撥了人家女王的面子。”初塵無奈的嘆了口氣,他不是不會吃醋,只是他明白什么叫做“以大局為重”。
“好!好!好!接受就接受,安排他們統統去掃茅廁就是了。”藍夕汐不耐煩的以唇堵上他的嘴,以防他再說什么氣死人的話來。
初塵原本是要跟她說不可以的,只是她的唇,她的舌,她的手,她的一切一切都讓他沉醉,慢慢迷失了他的理智,只能跟著她的擺動而舞動著。
幾次顛鸞倒鳳之后,初塵虛弱無力的靠在藍夕汐的懷里,一雙玉臂緊緊的勾住她的頸項,要不是有藍夕汐的手在下面托著他,只怕他早已滑進水里,做了淹死鬼了。
倒是藍夕汐,像只志得意滿的貓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抱著初塵往寢室而去,輕柔的將他放在那張大的嚇死人的床榻上以后,這才轉身在衣柜里尋找著她的衣物。
不是她沒有女王的架子,不喜歡讓人服侍,而是二十年養成的習慣,讓她沒辦法就這樣子坦然的任別人服侍,順便任人把她給看光光,這也是她從來不找人侍浴的原因,當然她的親親愛人們就另當別論了。
“要起身嗎?還是要我陪你睡一會兒?”簡單的穿好里衣和中衣,藍夕汐折回床邊輕吻著初塵的額頭。
“別睡了,你出走這么些日子,想必他們幾個還都在等著你,總跟我膩在一起可不成,我倒是也想起身,可是……”他現在雙腿發軟,哪里還有力氣走到外面去啊?盡管兩人已經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每每在這種時候,初塵還是禁不住的要紅了臉頰。
“不睡就不睡,今兒天氣還不錯,太陽挺大,我抱你出去曬曬太陽,多曬太陽才有利于鈣質的吸收,身體才能更強健!”命清風去藍鳳宮取來了取來了初塵的衣服,藍夕汐親手一件一件的為他穿戴妥當,這才抱著他出了門往御花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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