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和李大人他們回去左思右想覺得不能和寧良候?qū)ι希噬厦黠@有意要提拔寧良候,內(nèi)心自是偏向她。
通過天衛(wèi)司圍了外邦使臣客棧就能看出來,皇上默許元錦沛的行為。說明這事兒已經(jīng)在他心中有數(shù)了,今日下朝后他們求見不得,眼瞅著是要壞事。
倆人思付再三出了府,領(lǐng)著兒子來親自賠罪,沒想到竟然在寧良候府的門口遇見了,雙方想到一塊去了。
禮部尚書平日在盛京上躥下跳哪都有他,他們明顯不是一路人。
昨日是一時情急應(yīng)了范尚書,現(xiàn)在越想越不對勁兒,果然還是走不到一起去,他們和寧良候沒有舊怨范尚書有,他是最想寧良候下馬的人。
本來互相沒什么交集,在這之前和寧良候更沒有交惡,他們沒必要上了范尚書的船,被默認為是一派的可就糟了。
“兩位大人這邊請,我們侯爺馬上就來。”通傳完話的管家領(lǐng)著倆人往客堂走。
一路上李大人和戶部尚書有些拘謹,他們第一次進到景王府內(nèi),若不是出了今日這事,他們對有元錦沛在的景王府,是避之唯恐不及。
世事無常,未曾想今日主動過來了。
李大人家的公子本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自然是父親讓干嘛就干嘛,道歉也不會少塊肉,劉子曄就不同了,眼神四處飄忽他心里攛掇著大事呢。
由管家領(lǐng)著,幾人到了客堂坐下,劉子曄和李公子站在一旁心中是有些忐忑,特別是劉子曄,他心中再不服氣,也是怕的。
那一刀,他當(dāng)時只要是亂動一點,就劃破了他的喉嚨,今日也站不在這里了。
寧良候不是普通的女子,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殺過千萬敵人的將軍,劉子曄心中突然有些沒底,今日寧良候會不會對他動手?
“劉尚書,李大人。”
這時,顧青初走進,對倆人拱手問候了一句,依舊帶著面巾,但就是僅僅露在外的那一雙眼睛,劉子曄看了讓他心下一緊,不敢再度直視。
“寧良候,今日突然上門叨擾,還清見諒。”兩位大人拱手回禮,態(tài)度謙和。
從一個照面來看倒是其樂融融,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說起正事會是什么樣。
“今日前來,是讓家中不成器的孩子來賠罪的,還不過來!”李大人話音落下,他家公子便走向前雙膝跪地。
李公子雖紈绔,卻很識時務(wù),他知道自己這次犯了錯,若是解決不好很有可能連累家里,所以父親說什么他便做什么。這次事情結(jié)束,父親要送他進軍營歷練,以后沒有長街縱馬的肆意了。不過他認,這次的確是他惹了大/麻煩。
李公子或許不了解寧良候,但他知道天衛(wèi)司的難纏,因為這事天衛(wèi)司都將外邦使臣圍了,他就知道不會善了。
劉子曄抿了抿嘴,跟著李公子走向前一同跪下。
顧青初一眼便看清了兩人的心思,她調(diào)查過范魁那一幫紈绔,其中劉子曄為首,許多惡毒之事都是他起頭,這一幫是盛京的敗類,顧青初走自己計劃,有意順便把這一害給除掉。
“此事本候說了不算,明日早朝自由圣上定奪。”顧青初神在在地說了一句,讓兩位大人臉色一僵。
他們想的便是讓寧良候明日不要早朝上告狀,可以私下在御書房去說,這樣便不是朝事,更加好解決一些。
誰知寧良候半分不松口。
“其實這事說來也簡單。”顧青初話鋒一轉(zhuǎn),放下茶杯笑意盈盈地看向二位大人。
劉大人心下一動,想到事情有了轉(zhuǎn)機,連忙問道:“寧良候此話何意?”
“這事雖然還未稟告給皇上,但皇上肯定是知道了。”兩位大人聽了連忙點頭,他們怕的就是這個,皇上御書房不見是惱了他們的。
當(dāng)臣子的,就怕失了圣心。
“兩位就沒想過,為什么天衛(wèi)司圍了使臣的客棧,卻沒有圍幾位大人的府邸?”
按照天衛(wèi)司的行事作風(fēng),要圍了他們的府邸也就圍了,根本不會顧及別的。李大人心中戚戚然的想,哪里像他們大理寺辦案,碰上了對方是朝廷命官,做事束手束腳。
李大人和劉大人不禁對視一眼,對呀,為什么沒有圍了他們的府邸?
“二位可知皇上氣的是什么?氣得是他邊陲小國,竟然有膽子在大夏欺負大夏百姓,而他們的膽子是誰給的呢?”顧青初話語擲地有聲,視線掃過跪在地上的兩人。
現(xiàn)在兩位大人看向自己兒子的身上,只有四個大字:吃里扒外。
是啊,那些使臣說好聽點是友邦,現(xiàn)實點說他們就是附屬國,大夏愿意接受他們的供奉,他們存在有意義,若是不愿意了,隨時可以派兵踏平。
就這樣依附于大夏的國家,居然在大夏耀武揚威,這不是打圣上的臉,讓大夏蒙羞是什么?
想明白的兩個人臉色一白,這是徹底得罪皇上了!
“不知輕重!”暴脾氣的李大人,沒忍住踹了一腳自家兒子。
同時心中有些佩服,圣心最難揣摩,當(dāng)今圣上別看年輕,但心思深沉,處事他們向來捉摸不透。而今日寧良候卻將皇帝的內(nèi)心琢磨地透透的,簡直可怕。
這樣的人,他們要與之為敵?絕對不要。
兩個一直保持中立姿態(tài),就是沒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們安于現(xiàn)狀,只想做好本職不想其他。
否則也不會有今日來寧良候府之行,他們說到底是不信任范尚書,對方在朝中的行事作風(fēng)他們看在眼里,此人不可深交。
此時倆人萬分慶幸,下朝便來了寧良候府,讓事情有所轉(zhuǎn)機。
三十年前倆人還沒坐到如今的官位,在外地為官時只是聽說過寧良候,沒有共事過所以不了解,今日僅是幾句話的功夫,佩服心起。
難怪當(dāng)年先帝為寧良候破例多次,寧良候心思剔透非尋常人。
見自家父親被說服的模樣,劉子曄垂眸,心中冷笑,寧良候能為他們著想?父親還是那么天真,他是不會讓她打響算盤的,寧良候想兩頭得好,門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