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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文遠小心翼翼地拿起楊建義的手,對楊建義進行把脈,這個過程,楊儀一直在旁邊,焦急地等待著,她望著趙文遠那緊皺著的眉睫,心里思索著,究竟現在趙文遠正想什么。
好一會后,趙文遠才停下來,而他對楊建義把脈的過程,周奇在另一邊認真地觀察著心電圖,發現楊建義的心臟平穩跳動,并沒有明顯的出現問題。
突然間,趙文遠轉過身,對著周奇說:“周院長,我想跟你到外面談一談!”
聽到趙文遠這樣的說話,周奇感到有些詫異,他心里想著,趙文遠究竟有什么要跟他談的,為什么就不能在這個時候直接開口,是怕讓病人以及病人家屬聽到嗎?
可是,周奇卻知道,趙文遠這樣叫他到外面去,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因此他也不動聲色,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就和趙文遠一起走到外面去。
當走到這醫院的走廊位置,望著窗外的遠景,周奇就問旁邊的趙文遠:“文遠同志,你突然間叫我出來,一定是要跟我說些什么的。你是不是對病人現在的病情,有什么特殊的看法?”
趙文遠點了點頭,他對周奇說:“周院長,我確實是通過中醫的診療法,得出了不同的結論,我認為,楊建義的腦癌并不是因為他腦部疾病引起的,他這個病的病根,是在其它部位,如果不能把他的這個病根去除,而盲目的采取腦部手術,哪怕是這個手術真正成功了,他以后還會復發,并且有可能下一次的腫瘤,就長在別的地方,如此下去,他不斷的患病,長瘤,生活質量大大下降,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周奇聽到趙文遠這樣的說話,只感到無比的驚詫,可他卻只是想著,剛才趙文遠就憑著幾分鐘的把脈,就作出這樣的結論,未免是草率甚至荒謬了一點,畢竟把脈只不過是弄清楚病人的脈博跳動頻率以及幅度,并不能對病人的身體進行全面的檢測。
想到這里,周奇只是對趙文遠說:“文遠同志,我知道你在中醫方面很有造詣,并且你的爺爺有著豐富的中醫治療經驗,而你師從你的爺爺,可能學到了不少東西。可剛才,你只是對楊建義進行了一次把脈,你就能對他的病情有徹底的了解?我們西醫,可是使用科學醫療設備,對他的身體進行全面的檢測,才對他的病情進行確診,認為他就是患有腦癌。你不相信西醫的科學嚴謹性?”
趙文遠卻只是對周奇說:“不是的,周院長。我很相信西醫的科學嚴謹,但我只想說的是,這個世界上,人體患有的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癥,有一些是非常特殊的病癥,是現代科學暫時還沒有探測出來的,也就不能真正的查清病灶所在,而我根據我爺爺以前教我的那一套中醫療法,不僅對楊建義進行了把脈...”
聽到趙文遠這樣的說話,周奇只感到心里大為詫異,他不得不點了點頭,覺得趙文遠這樣的看法也有道理,畢竟人體患有的成千上萬種怪異病癥,有一些是目前科學還沒能解釋清楚的,這就像自然界,好像永遠無法探索清楚一樣,而人體本身就是極為復雜的生命體,要對它進行全面的了解探測,依然是科學技術暫時無法完成,甚至是永遠無法完成的。
而趙文遠說到的,剛才不僅對楊建義進行了把脈,還進行了另一些診治手段,這一點,周奇其實也有所觀察,發現趙文遠曾揭起過楊建義的眼瞼,以及翻過楊建義的耳朵,還對楊建義的臉部色班進行仔細的觀察。
這讓周奇不禁心里在想,難道,趙文遠是對楊建義進行了一次中醫上復雜的色診?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中醫能完成的,需要的是極為深厚的中醫功力以及行醫經驗,畢竟如果色診稍為看錯一點,又或者在顏色方面不能明辨深淺,都有可能出現誤診的情況。
想到這里,周奇直接就對趙文遠問:“難道,你除了對他把脈之外,還使用了中醫的色診辨法,對病人的氣息以及各種面部色斑進行了觀察,從而得出這樣的結論?”
趙文遠點了點頭,他對周奇說,他七歲開始,就跟著他爺爺學習中醫的色診,而每次他爺爺對病人進行接診,并且通過觀察病人的眼耳口鼻,從而對病人的內部病情進行判斷時,他總是在一旁,認真仔細地記好每一個細節,因此當他在衛生站行醫時,他也把這種色診療法發揚光大,并且融匯了自己的一些創新方式,讓這色診法變得更加精準以及更加具體。
“剛才我觀察楊建義的鼻色,發現他鼻頭發黑,這說明他的心肺有問題,而我自己的判斷是,他的病灶在心,因為心臟不能正常的把血液灌注到動脈,就無法通過頸動脈把血引到腦部,從而引起他腦部供血長期嚴重不足,久而久之,腦部就發炎,繼而就產生腫瘤,剛開始的時候是良性,可慢慢的,就變成了惡性。”趙文遠對著周奇說。
周奇聽到趙文遠這樣的分析,只感到醐醍灌頂,他即時對趙文遠迫不及待地說:“嗯,文遠同志,你這樣的推斷確實是很有道理,繼續說下去,你認為這個病灶在心臟,那你認為病人的心臟究竟是出現什么問題了,為什么我們醫院這么多的先進醫療設備,還是檢查不出來。”
趙文遠對周奇說:“楊建義的心臟跳得太慢,已經瀕臨心衰,而他的冠狀動脈極可能是某一處堵得很嚴重,但由于這個位置比較奇特,所以現代醫療設備,有可能無法檢測出來,但我的判斷是,他肯定是有某一條冠狀動脈,存在嚴重的血栓,從而影響到他的心臟供血能力,繼而讓他腦供血不足,長出腦瘤來。”
周奇點了點頭,他對趙文遠問:“那你認為,我們現在無法通過醫療設備把這個血栓檢測出來,那這個問題就變得異常復雜了,可以有什么解決的辦法?難道,就放任其繼續堵下去嗎?不能好好的解決,病人還是要死亡的。”
趙文遠對周奇說,他覺得可以使用中醫的療法,嘗試對楊建義的腦部及胸部進行針灸,同時要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每天給楊建義服用抗血栓的中藥湯,而這些中藥中,大部分是使用有著極強活血作用的動物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