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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趙文遠真的想給何秀媚一個摟抱,讓何秀媚可以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熱熾,然而他卻深知,這是不合時宜的。并且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是縣人民醫院的林蔭道,雖然沒什么人經過,可一旦讓醫院里的工作人員看見,對何秀媚這個副院長是會產生不良影響的。
最終他跟何秀媚又談了一會后,就話別并離開,心想以后他們倆將成為搭檔,有著很多的機會見面,因此也沒覺得有多么的依依不舍。
趙文遠開著摩托車回到山南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他這晚約了梁晴雪,準備在離開山南村之前,跟梁晴雪進行最后一次深入的交流與溫存,并且他還得跟梁晴雪說清楚,希望梁晴雪能防著陳俊杰,不要在他離開的時候,讓陳俊杰有乘虛而入的機會。
回到家后,趙文遠吃完晚飯,就立刻給父親進行針灸治療,由于他從爺爺留下的古醫書里學到了更多的針法,因此這一次的治療,可以說得心應手,最主要的是,他有了上次治愈母親的成功經驗,因此下針就沒有當初的那種迷惘感。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治療,他父親突然感到背部有一股熱流,不斷地涌動,緊接著,多年來的腰痛似乎有所加劇,可沒過多久,就不再痛了。并且整個人神清氣爽,如獲新生一般。
趙文遠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對父親趙常明問:“爸,你現在覺得怎么樣了?”
趙常明嘗試從床上爬起來,他在地上走動了兩下,即時激動不已,以前他每當走動時,總會感到腰椎處的隱痛,并且伴有頭暈的跡象,可現在,經過趙文遠的一番針灸后,他這個奇怪得很的疑難雜癥,就這樣痊癒了,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阿遠,我現在沒事了,你這針用得真神,幾下子就可以把我這老毛病弄好,以前我去了那么多醫院,都沒能治好這個腰椎病,現在竟然被你治好了,那就可以節省很多醫藥費,你為這個家作出了巨大貢獻啊。”趙常明的眼中含光,他不再像過去那樣的含蓄,直接對兒子表揚著說。
看到父親終于可以正常走路,并且也沒有了頭痛頭暈的感覺,趙文遠心里高興得很,他心想,這次能把父母的病都治好,完全是因為他相信爺爺留下的那些古醫書可以創造奇跡,并且他憑著一股百折不撓的堅韌精神,在看不懂的情況下,依然努力鉆研,才算是把這些古醫書里誨澀難懂的部分全部弄通,從而學會那些高深的針灸療法。
他心想,只要他繼續鉆研下去,或許會學到更多,從而讓他的針法更熟練,在日后可以創造更多的醫術奇跡,從而救治更多的人。因此,這一次他出遠門,打算把那幾本醫書也帶上,以后在工作之余,每天入睡前的一些時間里,打開來翻閱一下。
眼看著時間已經差不多七點,趙文遠心里想著,他這晚是約了梁晴雪在七點半的時候,前往陸安鎮的電影院去,看一場愛情電影的,因此他必須準備一下,并且要把摩托車擦亮。心想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梁晴雪如果看到他買了個摩托車,并且可以被他載著四處逛,一定會很意外很高興。
沒一會,趙文遠就穿了干凈的白襯衣以及黑西褲,開著他的摩托車往山南村小學那邊開去了。一路上他只是想著,以前從來沒帶梁晴雪去看電影,那是因為他經濟收入不高,而現在他終于攢到了一些工資,可以買電影票和梁晴雪一起去看了,在這漆黑的電影院里,他和梁晴雪依靠在一起,會是多么的刺激浪漫。
就在趙文遠匆匆地赴這次約會的時候,在山南村的另一邊,山南村村委會主任陳福榮的家中,他的幾個兄弟,在陸安鎮的陳福達和陳福海,還有做著各種生意的陳福源,都聚集在這里,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后,他們就坐在昏暗的書房里面,靜悄悄地商議著。
陳福達首先開口了,他對三個兄弟說:“哎啊,我還真沒想到,章紅梅那個婆娘,竟然會把趙文遠推薦上來,讓趙文遠當陸安鎮疾控中心主任的職位,如果真讓趙文遠上來了,他如果真能做出成績,那可不得了,說不定他以后就騎到我們上面,長期壓著我們。我已經跟章紅梅對懟過了,可她還是堅持讓趙文遠當副主任。”
說完后,陳福達就把他手上的煙放嘴里,使勁地吸了一口后,就把煙頭按熄在煙灰缸里。
這個時候,大哥陳福榮眼中流露出擔憂的神色,他深知趙文遠一旦被領導關注以及賞識,那對他們來說,就麻煩大了,雖然趙文遠現在只是到陸安鎮的某個企業單位任職,可說不定,日后趙文遠做出很大的成績來,從而得到更多的資源,這樣的話,他們兄弟幾個哪怕聯手對付趙文遠,就算依仗著龐大的家族勢力,也奈不了趙文遠的何。
最終,陳福榮對著陳福達說:“三弟,你真的認為,哪怕是憑我們的人脈關系,也不能壓得住這個趙文遠嗎?他不過就是一個小醫生罷了,憑什么就能越來越囂了?”
陳福達立刻嘆了一口氣,然后回答說:“咱們當初可真的是小看了趙文遠,他不知道是認識什么人,反正就是很看得起他的,認為他有足夠的能力,并且很懂得中藥方面的知識,而剛好,陸安藥材廠正是缺這么一個人才,所以就得讓他上了。”
這刻,一直沒有說話的二哥陳福海卻說話了,他只是平靜地說:“你們都別急啊。現在,趙文遠跑到陸安鎮來,也沒什么大不了。他不就去陸安藥材廠,當個副廠長嗎?有什么了不起?并且,他如果真在陸安鎮里面工作,我跟三弟不更容易對付他嗎?另外一個,他既然離開山南村了,那他跟他的對象不就少了機會接觸了嗎?這樣的話,俊杰不就有機可乘,說不定就能把梁晴雪泡到手了,不是嗎?”
一邊說著,陳福海一邊扭頭望向四弟陳福源,他心里想著,陳俊杰是陳福源的兒子,因此現在陳俊杰究竟跟梁晴雪進展如何,或許只有陳福源才知道。
可這個時候,陳福源發現三個哥都在望著他,卻嘆了一口氣,然后說:“情況并不是那么理想啊,我跟俊杰談過,他說這梁晴雪是個很正經很傳統的女校長啊,想泡到梁晴雪并不是那么容易,并且俊杰說,梁晴雪似乎跟趙文遠的感情非常牢固,所以想從趙文遠那里搶走梁晴雪,并不是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