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的娘還在不依不饒地用手指,戳在顧司言的肩膀上,又厚又大的嘴唇,一張一合,口水四濺。
顧司言臉色一變,用力地挺了挺肩膀:“你家孩子才沒有教養,誰說我們家不吃,不喝,不睡,是野孩子?嗯?你家才是野孩子,你全家都是野的!”
狗蛋娘一臉橫肉,兩手掐腰,氣勢洶洶,說話時,臉上的橫肉跟著震顫,好像能甩出來二斤肥油一樣。
說道氣急,顧司言反手推了一把狗蛋娘,結果實力相差懸殊,被狗蛋娘的力氣,反彈回來,差點摔了個踉蹌。
狗蛋娘見顧司言勢弱,徹底來了精神,一旁的狗蛋,見有他娘撐腰,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朝著不吃,不喝,不睡丟了過去。
狗蛋娘,似乎默許了這種行為,視若無睹的沒有制止。
“沒有爹的野孩子,勾搭男人,不檢點不守婦道的女人,就活該,打死你們也不多余!”說狗蛋娘,就要上前,動手撕扯。
雖然打不過,但顧司言也絲毫不示弱,打就是了,她死死地,拉扯著狗蛋娘的頭發。
雖然在體型和實力上,顧司言不如狗蛋娘,但是論靈活程度,她就差的多,所以顧司言雖然沒占到便宜,但是也沒吃什么虧。
“今日,你跟這三個野孩子不僅得賠銅板,還得給我家狗蛋跪下認錯!”女人頤指氣使的,發號著施令。
“下跪?呸!你怎么那么不要臉!”顧司言氣的面色通紅。
“你才不要臉,小娼婦!不然怎么能生出三個野種來?”狗蛋娘此刻似乎占了上風,伸手就要賞給顧司言個耳光。
她剛抬手就被沈書年給攔了下來,死死地捏住手腕。
狗蛋娘上下打量著沈書年,嘖嘖嘖,就這小身板子?自己一屁股,就能把他給坐死!
“老娘當是什么人吶,那三個孩子的野爹吧!縮頭縮了這么久,出來的正好,把銅板交出來!當是給我家狗蛋的賠償了。”狗蛋娘并沒有把沈書年放在眼里,鬧騰得更加厲害。
顧司言在他們僵持的時候,沒多說話,拎起狗蛋,一把扔出院子外面。
沈書年也拉扯著狗蛋娘的手腕,直接把她推了出去,將木柵欄關好。
“你們給我記住了,不吃,不喝,不睡,是有親爹的,日后若是,聽見你們再胡說,就撕爛你的嘴,再把狗蛋扔到后山去喂野獸!”
狗蛋娘似乎被這句話,嚇了一跳:“行,行啊,你們給我等著。”說完,氣急敗壞的拉扯著狗蛋,離開了顧司言的茅草屋。
待他們走遠,顧司言轉過頭,不吃,不喝,不睡,三個小包子灰頭土臉地站在原地,不發一言。
“你們知錯了嗎?”
“知錯了!”不吃,不喝,不睡,三個包子委屈巴巴的站成一排。
“哎呀,他們還是孩子,溫柔點,溫柔點!”沈書年怕顧司言生吞活剝了,這三個孩子,趕緊在一旁和著稀泥。
溫柔個毛線,顧司言朝著他,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她蹲下身子,看著不吃,不喝,不睡:“那,錯在哪了?”
“錯在不該動手手!”不吃老實地回答道。
“錯在沒告訴他們,先生就是爹爹!”不喝眨巴著眼睛,認真地回答道。
顧司言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他們錯在哪?自己不知道!但自己,錯就錯在,沒打死他們!
“沈書年不是你們的爹爹!”
“謝謝您替我解釋!”
顧司言對著插嘴的沈書年,又是一個白眼,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就要據理力爭!不吃,不喝,不睡是有爹爹的,只是爹爹走丟了,若是以后有人說你們沒爹爹怎么辦?”
“就告訴他們,先生就是爹爹!”不喝旁若無人的說道。
“噗!剛才不是告訴過你們,先生不是你們的爹爹嗎?”
“那剛才娘親也說過,自己認為對的事,是可以據理力爭的啊?”不喝繼續講著道理。
他居然在這等著自己?先學先用?這個奶萌奶萌的小包子,非要氣死自己不可!
不睡從兜里掏出彈弓,一臉英氣地打斷道:“揍他!”
顧司言聽到這個答案,才滿意地點點頭。小時候她媽就常常教育她,不能惹事,凡事都要忍讓。
她最討厭聽的一句話就是,對方還只是個孩子,那怎么?難道不吃,不喝,不睡就是大人?就活該被欺負?不揍他,還留著過年啊?
沈書年聽到顧司言的言論,干笑了兩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娘親。”
她看了一眼灰頭土臉的不吃,不喝,不睡,又對著沈書年笑了笑:“嗯,我不是,所以,你去給他們洗澡吧!”
說完三個包子,奶萌奶萌的飛奔過來,抱住沈書年的大腿。
“哎!喂!這......把我衣服都弄臟了!”
顧司言正為了逃過給不吃,不喝,不睡,洗澡的這件大事而竊喜,李二鐵就急匆匆地,推開木柵欄闖了進來。
“出......出事了。”李二鐵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利索。
嗯?出什么事?現在是她和不吃,不喝,不睡,四人吃飽全家不餓,能出什么大事?莫不是這丫頭,又撿了個男人?
李二鐵大口的喘著粗氣,半天才緩過勁來:“你快去,看看你家田地吧!”
半畝“良田”?
等到顧司言沖到自家田地的時候,徹底傻了眼,這還真是個大事......
而且還是個有味道的大事。
田地里剛長出的棉花苗,都被人為破壞了,有的被拔出來,有的則被踐踏,不僅如此,田地還被人,潑了厚厚的一層糞便。
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剛才那個狗蛋她娘,那個潑婦干的了。
此刻的顧司言,對于剛才的事情,多少有些后悔,剛才,怎么就沒下手再重點?還讓她有力氣來搞破壞。
這些棉花苗是不能再長了,好在家里還有些許種子,只是這樣不僅耽誤時間,還浪費了人力。
想到這,顧司言氣呼呼的掐腰回家。
吃飯時,顧司言心事重重,毫無胃口。如今的田地又要重新翻土,重新種植,而且若是種完,那個潑婦再來破壞該如何是好?
“我有辦法!你盡管種田就是了。”沈書年像是看透顧司言的那些個小心思,眉飛色舞的安慰道。
辦法?就他?除了吃就是睡,還會干什么?算了算了,讓他去種田好了,畢竟,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些糞便更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