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緊張嘛。”男人手持紙扇,笑意明顯。
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依舊讓人感覺討厭:“李云傲,你來干什么?”
李云傲打開紙扇放在胸前,一副儒雅貴公子的模樣:“人家這不是想你了嗎?聽說你被李云飛給休棄了,這會肯定寂寞難耐,需要個(gè)肩膀依靠,我這不就出現(xiàn)了嗎?”
顧司言看著李云傲眉飛色舞的說著這些輕浮的話,胃里的酸水就忍不住翻騰起來。
“當(dāng)日在李府,我就說過,非把你弄到手不可,沒想到這么快就兌現(xiàn)了,嫂嫂,讓我來好好疼疼你,好不好?”說著,李云傲沖向顧司言,一把將她抱住,就往屋里推搡。
盡管顧司言用力掙脫,但李云傲畢竟是男人,兩者之間的體力相差懸殊,見掙脫不了,顧司言便用手里磨蹭鋒利的木板扎在李云傲的胳膊上。
他不放手,她就用力,他還不放手,她就再加點(diǎn)力氣。
最后李云傲受不住疼痛,一把將顧司言甩到床上。
見有了機(jī)會,顧司言趕緊大喊:“不吃,不喝,不睡,快來打壞蛋!”
李云傲抹了把胳膊上的血,面露厲色:“盡管用力掙扎,你越掙扎,就越刺激,不論如何,今日你定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等我把你睡舒服了,以后你就得求著我來了。”
顧司言顧不上逞口舌之快,她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摸索著將鋒利的木板抓在手里,胡亂揮舞,呈自衛(wèi)的狀態(tài)。
三個(gè)奶萌奶萌的小包子,聽見顧司言的呼救,趕緊沖過來。
不睡先出招,將彈弓瞄準(zhǔn)李云傲的后腦勺,一擊即中。疼的李云傲齜牙咧嘴,他捂著頭轉(zhuǎn)過身:“又是你們幾個(gè)野種!今時(shí)不同往日,你們已經(jīng)不是李府的小少爺了,老爺子也已經(jīng)死了,看誰能庇護(hù)你們!”
說著便將兩個(gè)胖嘟嘟小男孩拎起來,扔到了門外。
李云傲轉(zhuǎn)過身,拍了拍手,對著屋子里的不睡邪魅一笑:“到你了,剛才是你用彈弓打我?看我不弄死你。”
他將怒目圓瞪的不睡倒頭拎起,顧司言從床上蹦下來,沖過去想要救下不睡:“李云傲你是不是人,有什么事沖我來,把孩子給我放下!”
“做夢!今天我就要替他們的爹,好好教育他們一下。”說著捏著不睡的手更加用力。
“哎喲!哎......喲!”只見剛才還占了上風(fēng)的李云傲,不僅放開了手里抓著的不睡,還蹲在地上哀號起來。
因?yàn)閯偛爬钤瓢聊缶o不睡的力氣越來越大,疼的不睡胡亂掙扎,掙扎中,不睡肉嘟嘟的小短腿,直接用力地踢到了李云傲的襠部。
顧司言見此,正是好時(shí)機(jī),一腳將蹲在地上的李云傲踹出門去。
三個(gè)肉嘟嘟的小包子,氣勢洶洶的將李云傲圍了起來。
不吃用小拳頭錘他的胸口,不喝朝著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留下一排牙印,不睡用小短腿用力地踢踹著李云傲。
而李云傲只顧著捂住襠部,疼的在地上打滾。
場面一度混亂。
就在這混亂的情況下。
有人推開木柵欄進(jìn)來:“這......我是不是打擾了?”
顧司言手持木板,抬眼一看,居然是早晨被自己轟走的男人,男人鼻青臉腫,比昨晚怕鬼的樣子更加狼狽。
“是!”顧司言表現(xiàn)出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男人聽見顧司言這么說,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進(jìn)來后將木柵欄關(guān)上,看著滿地狼藉,轉(zhuǎn)而對所有人笑笑:“我覺得好像也不是太打擾。”
無賴!顧司言心里突然冒出這兩個(gè)字,用這兩個(gè)字形容這個(gè)男人再合適不過了。
“我不要你覺得,我只要我覺得!”顧司言氣急敗壞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真好奇誰給他的勇氣?
“爹爹?”正在纏斗中的一個(gè)小包子,突然停下手里的動作,轉(zhuǎn)過頭,對著男人喊出了聲。
爹爹?噗!就他?無賴膽小懦弱的基因,也配生出這么可愛,乖巧的孩子來?簡直是做夢。
顧司言剛要教導(dǎo)這幾個(gè)小包子,爹爹不能亂認(rèn)。可話還未出口,李云傲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似是恍然大悟一般。
“哦!之前還聽說李云飛將你休了是以為你水性楊花,做出丟人的齷齪事,這三個(gè)孩子也不是他的。今日一看果真如此,這就是那個(gè)奸夫吧,剛才還和我裝什么純潔?不就是個(gè)蕩婦?”說到激動處,李云傲后退了幾步,用手直指顧司言和剛進(jìn)來的男人。
男人聽了李云傲的話,不僅不反駁,還笑著擺擺手,對著他打了個(gè)招呼:“嗨。”
“好,好,好,顧司言,你不是跟我裝純潔嗎?我就讓你臭名遠(yuǎn)揚(yáng)。”說著,李云傲繞過顧司言和男人,推開柵欄出了院子。
顧司言不知道這李云傲又要干什么,不過,怕什么?來一次打一次!
不吃,不喝,不睡,在剛才一番激烈爭斗之后,身上,臉上都是灰土,盡管如此,三個(gè)小包子,稚嫩的臉上還是一臉英勇無畏的模樣,逗的顧司言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她蹲下身,將他們身上的灰土撣落下來。猛然抬頭,發(fā)現(xiàn),剛才的男人,還死皮賴臉地站在院子里,沒有要走的意思。
顧司言站起身,兩只手撣了撣灰塵沖著男人說道:“還有事?”
男人嬉皮笑臉,顯得眼睛更加的小,他拱手介紹道:“大姐好,在下沈書年,家道中落,路遇此地,想借住幾日。”
“大姐?借住?還幾日?憑什么?”顧司言手持著木板,掐著腰。
沈書年一本正經(jīng):“不是大姐,不是大姐,是妹妹!妹妹,一看你這慈眉善目的就有好心腸,我就在此借宿幾日,幾日之后我一定再找別處。”
“妹妹?誰是你妹!”說著,顧司言就要推搡著轟他出去。
兩人正在推搡之間,只見不遠(yuǎn)處有一群人,朝著她的茅草屋方向直奔而來。
眾人有拿著農(nóng)具的老漢,圍著頭巾的婦人,都是周圍有些臉熟的鄰居,連李二鐵也在人群之中。
“你們快來瞧瞧啊,就是這個(gè)女人,傷風(fēng)敗俗,偷漢子,被我哥休了之后,還恬不知恥的和野男人在這過日子!”男人義憤填膺的為哥哥打抱不平。
顧司言看了看為首之人,李云傲?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周圍村婦聽了李云傲的控訴,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打量著顧司言,和身后拉扯著她羅裙的三個(gè)肉嘟嘟的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