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空氣混濁,空曠的房間里,傳來陣陣淫笑。
土匪賊笑著,將粗糙的大手,伸向顧司言,剛想進一步的時候,眨眼間,一柄寒刃扎進男人的心肺。
冰冷的寒刃瞬間抽出,血一下滋的滿地都是。
“你......你個小娘們,居然偷襲我。”
門外,聽到聲音的李嬌妍,趕快轉身沖進房內,顧司言見機將寒刃迅速地,移向男人的脖頸處。
“你個小賤蹄子,居然沒被我迷暈?”李嬌妍看著混亂的場面,一陣錯愕。
早就知道,李嬌妍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所以顧司言處處提防,時時小心。所以那送進來的飯菜,她根本一口都沒有動過。聽見有腳步聲她就格外注意,誰知就聽見李嬌妍和土匪在外面的對話,索性就將計就計。
為了防身,剛才陳九出去前,她特意要了一把匕首防身,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李嬌妍,你別過來,不然我這手里的匕首,可就不聽使喚了。”顧司言挾持著土匪,要挾著李嬌妍。
此刻土匪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失血過多,臉色難看得要命,他捂著傷口,連連求饒著:“二爺,救命啊,這可都是你指使我干的,現在不能見死不救啊?!?/p>
李嬌妍堅定的向著顧司言一步步地走來,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顧司言,你覺得我會在乎,一個土匪的死活?他不過就是我的一個工具罷了,你殺了他吧,殺啊,殺啊!哈哈哈哈!”
這笑聲陰森而恐怖,招來了手中土匪的不滿。
他臉色慘白,捂著傷口咒罵道:“果然就是個不講信用的婊子,你有什么資格,做這貍子山的二當家?我呸!”
吵鬧聲招來胡六等人,等他帶著幾個兄弟,沖入房間的時候,將剛才的話聽了個清楚。
李嬌妍見胡六進來,馬上收起狠厲的眼神,面帶笑意,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盡顯嫵媚的喊了句:“大當家?!?/p>
啪!
一個耳光重重落下,猝不及防的,將李嬌妍掀翻在地。
屋里所有的人,似乎都沒反應過來,時間仿佛就靜止在這一刻,待到李嬌妍趴在地上,艱難的扭過頭,臉上紅腫一片,嘴角掛著殷紅的血絲,眼神里都是憤恨。
胡六到底是練家子,這一巴掌,想必用了全力。
“特娘的,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嗎?私下里搞這些小動作,搞砸了,居然連兄弟的性命都不顧?老子抽你都是輕的?!?/p>
“胡六,我好歹也是這貍子山的二爺!你竟敢這么對我!”
“放你娘的狗臭屁,二爺?還不是特娘的,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我封給你的?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床上,討好我樣子了?嗯?我特娘的才是這貍子山,當家作主的大當家?!闭f著惡狠狠地,朝著李嬌妍的肚子,用力地踹了過去。
“大哥,大哥,救我!”
顧司言手中的土匪,見眼前一幕,趕緊焦急的呼救著。
“救你個屁!這會想起讓我救你了?你色膽包天,和這個小賤人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想過我是你的大當家沒有?”
“大當家......我......都是二爺指使我的,我錯了。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回頭再跟你算賬!”說完他將目光,落到顧司言的身上,露出一抹輕嘲:“怎么的,你以為你一把匕首,能平了這貍子山不成?”
“是他先來招惹我的!”
“你不也捅了他一刀嗎?這事就此作罷吧,你看如何?”
“姑娘,不,不,大姐,女俠,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顧司言看了看,手中的土匪求饒的嘴臉,又看了看他捂著的傷口,鮮紅的血液,還在不停地溢出。
她將匕首從他的脖子上,移了下來,又用力地推了一把,將土匪推到胡六這邊。
說到底,她就是為了自保,但并不想鬧出什么人命,那一刀,當作是教訓也就足夠了。
“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誰也不準,再來打擾這個小娘們,等到明日取了贖金,趕緊將她給我弄走,看把我這貍子山鬧的,雞飛狗跳的!”說著,胡六又望了一眼地上的李嬌妍,一把拎起她,轉身就帶著兄弟們離開了。
顧司言將匕首收好,放在袖兜,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說不定還會有什么變數,還是有些準備的好。
累了一天的顧司言,此刻多少有些困意,但為了以防萬一,她不敢輕易合眼,怕趁著她睡著,再生出什么意外。
外面漸漸安靜下來,不知過了多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顧司言迅速地,躲在門后的墻邊,若是李嬌妍,她則能夠利用盲區,第一時間制伏她。
就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顧司言掏出匕首,迅速地沖著來人,劃拉過去,卻一把被對方握住。
“怎么?用我給你的匕首制伏我?是不是有點不講究了?”陳九,笑意盈盈卻痞氣十足的,調侃著顧司言。
“怎么,我拿你練練手不行啊?”顧司言見進來的是他,多少放下了些警惕。
“我看啊,我得趕快帶你走,把你放在,這貍子山一天,我這小命就有一天的危險?!?/p>
顧司言聽見此話,眼睛放出異樣的光芒:“可以走了嗎?”
陳九點了點頭:“外面我都打點好了,現在我就送你下山,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對你的好?!?/p>
“到時候再說!”
陳九無奈地搖了搖頭:“都說卸磨殺驢,這磨還沒卸,你就要殺驢了,行吧,不記得就不記得吧,誰讓我愿意吶!”
他拉起顧司言的手,轉身將門推開,帶著她一路出去,途中顧司言想掙脫他的手,卻被他拉的更緊。
他面露嚴肅地,看了眼顧司言,用手在嘴邊比了一個噓字,便繼續拉著她往外走。
果然門口的土匪,都被他想了辦法支開。
兩個人快步繞過關卡,出了寨子。
山上的風很大,加之深夜,多少有些涼意,顧司言顧不得這許多,好不容易逃出來,她可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
但眼下,黑咕隆咚,天上無星無月,她不知該往哪條路走,難怪之前,門外的土匪說,就算是放她出去,她也一樣下不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