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
    顧瑜低著腦袋，不敢看他，一直不斷重復這句話。
    “我想我之前和你們溝通過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你這邊說是他們聯手，把譚小姐騙去，意圖施暴。可是程曉的口供是，他逼迫了顧瑜，以性命威脅，逼迫她聯系導師、聯系譚小姐。而且譚小姐進屋后，她試圖拯救，但是奈何程曉的暴行，她也無可奈何。”
    唐幸聽到這話，狠狠蹙眉。
    顧瑜分明是故意幫程曉遮掩。
    如果真的是被迫，那就不會阻攔唐蒜救人，遲遲不開門。
    他眸光瞬間微冷，落在了顧瑜的頭上。
    “你也是這么說的。”
    “我……我是被逼的，程曉……程曉要殺了我，我只能照做。我承認有罪，可是我迫不得已。我愿意接受拘留、罰款、教育……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我的傷……是程曉打的，你看，我都快被打死了。我也想救人，可我沒辦法。我還給譚學妹使眼色，讓她快點走，可她不聽！求求你們，一定要程曉繩之于法，他太可怕太可怕了……”
    顧瑜身子一直在顫抖，似乎受到了巨大驚嚇一般。
    唐幸還去問了程曉。
    沒想到程曉也一口咬定，是他脅迫顧瑜幫他辦事，一個人攬下了所有罪責，瞬間將顧瑜宅得干干凈凈。
    顧瑜這種情況還要酌情處理，她未必要坐牢，也許只是單純地拘留。
    “如果讓當事人自己來指證呢？也沒有用嗎？”
    “你們有什么有力的證據嗎？如果有的話，可以。但現在罪犯已經服罪，顧瑜身上的傷也可以定義二級殘疾，有一定的顱內損傷。如果這傷是程曉干的，那他數罪并罰。如果是你打的，那就不一樣了。”
    唐幸瞇眸。
    那他還要感謝顧瑜，把自己摘干凈了？
    他轉眸看向顧瑜。
    顧瑜慌亂的躲閃視線。
    “當時應該有攝影機。”唐幸隱約記得。
    “我們找了，的確有，但是儲存卡沒有。我們也在屋內仔仔細細的搜證，下水道、垃圾桶，各個角落都找了，依然沒有。所以你那邊有證據的話最好，如果只是當事人的口頭證詞，只怕作用不大。”
    “這邊要不先處理程曉吧，顧瑜暫時留在公安局，如果你們有證據也可以聯系我們。”
    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的，唐幸也沒辦法加以阻止。
    一個程曉入獄，實在是太便宜了，顧瑜恩將仇報，更應該吃牢飯。
    唐幸離開的時候，可以和顧瑜單獨說話。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辦法，說服程曉把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頭上。我沒辦法定你的罪，讓你入獄。但你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那就錯了。”
    “你傷她，就等于要我的命。即便你安然無事的出來，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在帝都寸步難行！”
    說完，唐幸頭也不回的離去。
    顧瑜聽到這話，疲軟的癱瘓在地。
    隨后，她被帶到了拘留室。
    任憑警察二十四小時輪番訓話，她都保持沉默。
    她想到自己對程曉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