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鈺感覺被人敲了一悶棍,他很快將消息告訴秦默,秦默更是震驚。</br>
“你現在馬上回去,突擊審查那個老板,注意,一定要做好保密。”</br>
李鈺領命而去,秦默忽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這消息太重要了,他再次想起沙漠邊沿那家農場,不知怎么,突然就將這兩個地方聯系到了一起。收羊皮的,小四兒,賣**……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這次挖出的,就不僅僅是公安內部的黑幕了……</br>
遠處,住院部跟門診大樓交接處,鄭源一根接一根抽煙,濃濃的煙霧罩住他的臉,使他看上去更加有了一層神秘。</br>
審訊紅玫瑰旅店老板朱三強的工作連夜展開,在強大的攻勢下,朱三強終于崩潰,原來他跟小四兒認識,以前還是拜把子兄弟,兩個人是在監獄里結下生死之交的。</br>
朱三強是青海人,當年因為挖金子,在gang門里私藏了金猴子(一種形狀酷似猴子的砂金),被金掌柜發現,毒打了一頓,關在金掌柜用來懲罰不忠實沙娃的地牢里。后來跟幾個淘金的沙娃一起逃出來,想用炸藥炸死金掌柜,被金掌柜雇的打手發現,差點丟命。逃出被稱為奪命谷的雙龍溝后,在一座縣城搶劫,被送進監獄。本來判了二十年,是小四兒想辦法把他提前弄出來的。出來后先是跟著小四兒混,后來小四兒給他開了這家小旅館,讓他掙點錢,娶個老婆。開了一年,生意冷淡,沒法維持,他不想干了。沒想小四兒給他領來了一個叫紅紅的女孩,說可以做那種生意,上面都打點過了,不會有危險。這一做就把紅玫瑰做得有了名氣。現在每天的收入不下一千,而且還能白玩幾個小姐。</br>
問他小四兒的事,這家伙吞吞吐吐,不肯多說。只交待小四兒昨天是來過,沒跟他說話,徑直進了紅紅的屋子,天亮翻起身又走了。他說小四兒的事他從來不問,不敢問,別看小四兒對他好,但亂問小四兒會很不客氣的,割了他的舌頭也說不定。道上的弟兄們都知道小四兒的脾氣,除了他自己說,沒人敢多問一句。</br>
這一點李鈺信。</br>
紅紅的交待也是如此。昨晚,小四兒是天黑時摸進來的,當時她剛接完客,小四兒一腳踹開門,將正在提褲子的嫖客一腳踹出去,倒頭便睡。睡醒后他說要打電話,將她支走。睡了一夜小四兒一句話也沒跟她說,早晨臨走時,小四兒突然說:“收拾你的東西,離開三河,到別處混日子去。”</br>
紅紅流著鼻涕,淚眼巴巴地說:“我現在這個樣子,離開紅玫瑰,哪里還肯要我?”說著便打出一連串的哈欠,后來又跟李鈺要粉。李鈺喝了一句,紅紅撲通跪地上:“求求你,給我吸一口吧,吸了你讓我干啥都成。”</br>
看來,朱三強跟紅紅的確不知道小四兒的行蹤。但可以斷定,小四兒早上出去一定是見劉玉英,那么,他跟劉玉英之間到底有什么交易?劉玉英對小四兒又知道多少?</br>
這一切,都得等劉玉英脫離危險后才能得知。</br>
劉玉英在施行完大面積頭顱手術后,人還昏迷著,能不能挺過來,醫院也沒有絕對的把握。</br>
看起來,情況并不是十分的樂觀。</br>
潘才章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要他立即停止童小牛和劉冬之間的惡作劇。</br>
“我想你鬧夠了,再鬧,就怕你收不了場。”對方用威脅的口氣說。</br>
“你是誰?”潘才章一怔,他感到對方很有來頭。</br>
“我是誰不用你管,現在該管好你自己,記住了,想辦法放劉冬走,他再關下去,會是你的一個大麻煩。”</br>
對方說完就掛了,潘才章想查號碼,對方居然隱了號。“媽的!”他罵了一聲,扔掉手機,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br>
這個劉冬,真是個禍害!潘才章真是后悔,當初跟上老黑認識那個姓彭的簡直是個愚蠢透頂的錯誤。本來他想,找個時間讓姓彭的把東西拿走,大家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彼此兩清。沒想姓彭的是個白眼狼,他說:“我彭某人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打算收回,就跟我說出去的話一樣。”</br>
“你什么意思?”潘才章心虛地問。</br>
“什么意思?潘所長,你我都是場面上混的人,應該很清楚場面上的規則,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還是請潘所長好人做到底,快把我妻侄弄出來。”</br>
“你在威脅我?”</br>
“不敢,嘿嘿,誰敢威脅你潘大所長,不過,三河這地方,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潘所長如果不相信,那我們就走著試試?”</br>
姓彭的說完這話沒兩天,潘才章老婆上街買菜,斜旮旯里突然沖出一摩托車,有人將一灌健力寶潑在他老婆臉上,揚長而去。他老婆嚇個半死,幾天都緩不過神來。想想也真是后怕,如果那不是健力寶,而是硫酸什么的,情況將會怎樣?(未完待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