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的調整和適應,月萍身邊的人員總算是慢慢漸入佳境,生活也越來越井然有序起來。
可齊佑廷這里卻還是一籌莫展。最近幾日,水寇的行動因為齊佑廷的安排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一來是宣傳到位,附近的民眾對陌生的來訪人員心生警惕,二來越來越多的人家開始養起了開門狗,并且越烈的越受歡迎。看門狗在看家護院方面的表現可以說是滿分。三來官府的明哨和暗哨在監控水寇上,也得到了幾回可靠的信息。
不過幾次交鋒,官府可以說是重拳出擊,但是所獲甚少。目前僅僅能做到暫時維護穩定。齊佑廷敏感地意識到水寇在試探,他們受到的壓制只是暫時的,一旦反撲,那么結果將不可想象。
一次大的勝利對于齊佑廷和水寇都是目前的當務之急。水寇他們在謀劃,齊佑廷也不能坐以待斃。雙方都在搶占時間。
可是齊佑廷又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目前官府所有的士兵戰斗力非常差,面對窮兇極惡的水寇基本上就是送死。一旦大面積的傷亡出現,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看著外面的操練場景,齊佑廷出了神。甚至連宋莫閑來了都不知道。宋莫閑現在已經算是齊佑廷的人。長風破浪一般都不會阻攔他救齊佑廷。
要說這兩人的關系,也真是奇妙。他們二人從來沒有過把酒言歡,沒有促膝長談,沒有密切交流。但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囑托,宋莫閑就能會意,就能拼盡全力完成。或許扶濟蒼生這一共同的志向將他們連接在了一起。白頭如新,傾蓋如故。可能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齊佑廷想想,自己和月萍也是這樣。
“大人,在擔心?”宋莫閑站在齊佑廷身邊,出口詢問。
“嗯。……你有事?”齊佑廷頓了一會說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告訴大人一聲。之前要求屬下訓練的海鳥已經完成了。現在在不斷地擴大訓練數量。相信不久就能派上用場。”
“這件事,你辦的很好。我很放心。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訓練士兵。”
宋莫閑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在打仗方面,自己真真是一個門外漢。見案頭上的飯菜,齊佑廷還未用,便提議到。
“不如我們出去吃,也好放松放松。找找靈感。”
齊佑廷知道宋莫閑想寬慰自己,沒有推拒也同意了。畢竟自己確是需要一點新鮮空氣讓自己重新思考了。
兩人騎著馬來到了附近的街市上。要說繁華,杭州比揚州繁華。齊佑廷練兵的地方已經算是窮鄉僻壤了,但是附近依然有草市。一應物資也是應有盡有。
好些個攤位,齊佑廷從來也沒見過。如果炸臭豆腐,遠遠就聞到了味道。但是攤位前卻人頭攢動。齊佑廷自己不想吃,但是想著幾日后回去要帶點東西給兩個小的,還是耐著性子排起隊。
經營這家店的是一家三口,只見男的負責記錄食客的要求,并且收錢。女的負責炸制豆腐添加調料,而兩人的孩子則負責快速的打包,遞給相應的顧客。不管人多少,這三人都是有條不紊。
就聽旁邊的顧客吃完了,還不忘替這家店宣傳拉攏。
“這家攤位一天到晚,都有人買。我們這里的都好這口。早上人少,就這當家的一人忙,現在人多了,一家三口才齊上陣。你別說這會才二十幾個,就算再來幾個也能利索地忙好。”
旁邊人附和道:“這叫配合。三個人配合得能抵得上三十個人。”
一時間,齊佑廷好像得到了靈感。拿了臭豆腐,也不管燙不燙,直往嘴里送。旁邊的宋莫閑看著,想要遞過帕子。齊佑廷搖了搖手,暢快地說:“這個罪,我受得值”。
說完拉著宋莫閑回了軍營。
這個時候正值軍營午休。齊佑廷不管其他,把每個營帳的負責人叫來。讓他們在下午將人大致分成三類。
第一類是力氣大并且身高胳膊長的
第二類是靈活的矮小的
第三類是精通射箭之術的
第四類就是剩下的
將這四類人分別交由不同的將士進行訓練。力氣大的專門練習長矛,要能準確刺中敵人的心腹。矮小靈活的專門練習防御,手持盾牌能進行靈活的阻擋。精通射箭的專門練習不同距離下對敵人的命中技術。剩下的人則繼續進行刀劍的砍殺訓練。
雖然眾人還不能理解齊佑廷的意圖,但是重新的分工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訓練的負擔和強度,大家都在自己較為擅長的領域。所以整個軍營上下并沒有什么反對的聲音。
就這樣單獨訓練了幾日后,齊佑廷重新對這些人進行了組合,開始了新一輪的組合訓練。以小組為單位,基本采用了4+4+4+4的組合方式。也就是四個長矛的加上四個手持盾牌的在加上四個弓箭手,在填補上四個或者更多使用刀劍的。宋莫閑看了甚感新奇,不知不覺也看出點門道,隨口起了名字:共濟陣
在訓練的過程中,也非常講究進退之間的配合和陣型。盾牌出則長矛出,盾牌退則刀劍進。根據作戰可能遇到的情況,齊佑廷讓士兵們主要以圓形四面陣和一字陣作為日常訓練的首選。為了增強實戰能力,齊佑廷還找來了不少的舟船,讓一部分士兵習慣在舟船上作戰。
就這樣齊佑廷口中的幾日變成了一個月,中間只回來拿了換洗衣服又匆匆回軍營了。常年的從軍經驗告訴齊佑廷,大戰在即。不過正好,前兩天齊佑廷委托兵器監制作的新武器和火器也到了。自己對這場即將帶來的這場仗也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