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童勁說的有道理,他就是沖著我們童家來的。這個葉浩,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加危險!”童海天皺眉接過了童勁的話題,目光朝童亦夫看了過去。
童亦夫眼中精光閃爍,朝童勁冷哼了一聲:“那你可知道葉浩和昨晚抓你的那個老頭子是什么關系?殺了葉浩,你以為就萬事大吉了,這樣只會讓童家陷入更深的泥潭。”
童勁還想說話,被童亦夫直接揮手制止,他朝坐在最后面的何教授看了過去:“何教授,你是這個產品方面的專家,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本來這種層次的內部會議,何教授是沒資格參加的,但今天童亦夫特別把她叫過來了。因為問題的根本,還是出在美人二代的產品上面,這種事情他們都不懂,所以必須把專家請過來。
何教授的目光才從童勁身上拉回來,沉聲道:“我的建議,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把長東集團從童氏剝離出去。第二,就是找這個配方的來源。解鈴還系系鈴人,我說過要研制出解藥需要時間,最快也要一個月。但是現在的情況,顯然拖延不到那個時候。”
“剝離出去?對了,上個月錢家和盛通集團的老板找我聊過,他們有意收購長東集團,當時二少爺還在掌管那邊,我擔心他心里不舒服所以就婉言拒絕了。如果……”
“現在長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兩家還愿意接盤嗎?”童亦夫立即朝童海天看去,目光閃爍。如果可以的話,這個鍋甩出去,他倒是省心了。用專業的話術來說,這叫及時止損。
畢竟只要長東集團附屬在童氏一天,股市每天蒸發幾十億,就算童家底蘊再深,時間長了,也撐不住的。
童海天立即說道:“我再去跟他們聯絡一下,大不了,賠本賣出去。只要他們愿意接手,后面的事情我們就不用操心了。”
“對,我手下那兩個金屬礦馬上就開采出來了,到時候把這幾天虧損的錢補回來沒有問題。”童勁也趕緊說道。
童亦夫琢磨了一會兒,點頭沉聲道:“那就這樣辦吧,勁兒,你和你小叔去負責這件事。如果不行的話,就按何教授說的,找一個人出面跟葉浩接觸一下,看他什么態度。”
“我不同意,他殺了我二弟,咱們現在還要舔著臉去求他幫忙?他算個什么東西?”童勁立即站起來,滿臉怒色。
“勁兒,如果你要跟你弟弟一樣,意氣用事,以后這樣的會議你就不用參加了。”童亦夫朝他深看一眼,然后揮揮手:“大家都散了吧。”
童勁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太情緒化了,深吸一口氣朝童亦夫鞠躬道歉,然后轉身和童海天一起離開了書房。
待書房里清凈下來后,童亦夫坐在椅子上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氣,吐出煙圈,沉聲說道:“裴兄,這件事情,恐怕要勞煩天玄門出手了。”
“那個葉浩不簡單,這件事我需要回宗門稟報之后再做定奪。”
“先不急,待我仔細查一查這個葉浩,你掌握一些情況之后再回去也行。”童亦夫點頭,眼中迸射出一道殺意。
他已經對葉浩動了殺心,童勁建議殺了葉浩,這是一個很正確的辦法,但錯就錯在不該當面說出來。
下午三點,一輛掛著軍牌的黑色越野車朝南郊燕山腳下快速駛去,再過二十分鐘就會達到南城監獄了。手抓著方向盤的秦中天朝副駕駛上的葉浩瞥了一眼,笑問:“搞不懂你小子,當年沈越雄那么反對你跟沈慕晴的事情,這個時候你竟然要去探監,他那人可是孤傲的很啊!”
秦中天本來下午要去海城參加一個國際軍事研討會,因為葉浩突然找他幫忙,說事情很重要,他只好推遲一些,準備晚上趕去海城。
“你不覺得奇怪嗎?新聞上說沈越雄只是被行政拘留,但實際上他已經被秘密送到了監獄,這個中間并沒有進行司法審判。”葉浩看著窗外兩側的山林,皺眉說道。
他并不關心沈越雄,沈越雄的死活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但他關心的是沈慕晴,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什么原因,必定會牽扯到沈慕晴身上。
因為從一開始,沈慕晴就是被當做沈家的繼承人在培養,外面也都非常認可這位德才與美貌于一身的女子。
沈越雄如果真的出事,那下個,可能是就沈慕晴了。
聽到葉浩的話,秦中天突然皺起了眉頭,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是擔心你哪位小娘子。”
南城監獄的戒嚴程度僅次于秦城,里面關押的大多數都是重犯要犯,葉浩現在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正常進入其中,只有把秦中天叫過來,他才有機會見一見沈越雄。
在大門口,秦中天亮出身份之后,開車進入便是一路“綠燈”
下車后在兩個制服男子的帶領下,兩人朝著最里面一棟監獄快步走去。
厚重的監獄門一道又一道,葉浩和秦中天被帶著進入了一個見面室,中間隔著一層防彈玻璃,兩旁還有守衛盯著。
不一會兒,里面的小房間門外傳出一陣鐵鏈碰撞在地上的脆響,厚重鐵門打開,一個手腳帶著鐐銬,滿臉憔悴的中年男子出現在葉浩的眼中。
沈越雄聽說有人探監,他以為是自己的人過來了,心中帶著一絲振奮。因為他也發覺了,自己突然被送進監獄,這個情況非常不妙!
但是當沈越雄抬頭看向玻璃外的人時,他先是一怔,爾后立即皺眉,然后拉下臉,坐在了葉浩對面。
“真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竟然是你。”沈越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意。
“沈越雄,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我來找你,是要知道沈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葉浩一點不在意沈越雄的表情和語氣,也沒有意外,五年前他就是這樣……
沈越雄朝葉浩身后的秦中天和另外兩個制服男子掃了一眼,冷哼一聲:“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