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 如果這也算是在一起的話, 石青本就是抱著過一日算一日,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想法的。
她心知, 和他自是不會長久的。
心里其實明了,不應該這樣稀里糊涂的開始的。
她與他,這樣究竟算做什么呢?
或者, 自己亦是在下意識的回避著這個問題。
她一向不太習慣回絕人, 也許是從小與自己的性子有些關系吧。
她的性子有些偏內向,高中讀書時是屬于一個人坐在教室一角埋頭死讀書的那種,后來到了上大學, 更是忙忙碌碌的從未停歇。
這么多年下來,朋友其實并不多,除了現如今一同在學校同進同出的趙然外,便是此番意外重逢的顧溱城呢。
與顧溱城其實還斷過幾回聯系, 若是不顧溱城沒回主動過來找她,興許她們兩個是不會走得如此之近的。
顧溱城素來就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通電話過來, 她往往還沒來得及回絕,她噼里啪啦的就定好了。如此, 倒也隨著她去了。
若非顧溱城,興許, 也是不會認識他的。
后來又想想,若非他那樣霸道強勢,便是換作另外任何一個人, 怕亦是走不到這一步的吧。
想來自己這樣的性子,還不知會蹉跎到何年何月,感情怕是皆會是一片空白的吧。
至少,于她,這樣的,也算得上是平凡生活中平添的一抹緋色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與他的關系,除了趙然大概能夠猜測一二外,其余尚且無人知曉。
本來她的生活圈就單一,并沒有過多人關注,僅是因著那一連幾回送了外賣過來,遭到辦公室的一眾老師們打趣外,后也隨著她的但笑不語,大家倒也漸漸地淡了下來。
只記得有一回下班他來接她。
遠遠的瞧見了那車,想到那一陣辦公室的打趣,且心底里亦是害怕長此以往,無論是給自己或者學校帶來的影響不好,她小心翼翼、左盼右顧的,生怕被人瞧見了去。
一溜煙上了車。
卻只見他挑眉看著她,問著,“怎么做賊似地,還偷偷摸摸的。”
她只有些悻悻的沒說話。
他忽然就跟著沉默了起來,就不說話了,也不笑了,單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著前面的路況,隱約覺得是不是有些不高興了。
可自認識以來,倒還沒真正見過非常生氣的摸樣,只除了上一回校慶的時候,當做對她視而不見以外,平日里大多數時刻還算是正常的吧,盡管話一直都不多。
他們兩個人的交流,在···床上···
貌似會更多一些。
再說了,也應該沒有要生氣的理由吧,他們的關系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他從未開口承認過她是女朋友,她如何能那樣堂而皇之的與他一同招搖過市呢。
她這日不過是稍微注意了一些,怕在學校門口被老師、學生們瞧見了影響不好,也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啊!
只想著,他本就是個難以捉摸的,一時又有些摸不準,想著許是因著其他的事兒吧,怕是自個想多了。
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瞧見那面色倒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倒也并沒有過多的在意了。
可是,她怎么能忘了,有一種動物是非常擅于潛伏的,它總是默默地,極有耐心的,不動聲色的,待你掉以輕心的時候,不知不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就已被吞之入腹了。
如果她以為他那么好說話,那就明顯的錯了,后來才知道,怒到極致,他反倒是愈發從容了,他只會含笑著,一點一滴的慢慢的將你撕碎了。
這才知道,到了晚上,他的折磨似乎才算是真正開始。
他緩緩的研磨著她,他捧著她的身子,一下一下的,他以一種極度緩慢的速度在折磨著她的意志。
她只覺得百爪撓心,有什么東西叫囂著直欲沖破出來,卻是恰巧到達那個薄弱的點,又被生生的止住了。
她只覺得受不住了,身體不住直顫唞起來,心里深處那股不受控制的情緒陌生得直讓人害怕,她用力的抓緊身下的床單,緊緊的咬住了下唇。
那一刻她就是湖邊晃晃蕩蕩的船只,總在靠近岸沿的那一刻就被水波生生的蕩開了,那一下一下的,一波一波的情潮,重復的淹沒著她。
他仿佛還不滿意,速度又放慢了幾分,她只覺得快要哭了出來,淚眼朦朧的。
他的肌膚明明滾燙的,他的身子亦是在顫唞,她甚至能夠感受得到他身體的變化,那樣急促的呼吸著,卻還是要生生的欺負著她。
他的氣息變得滾燙起來,伸手撫上她的唇,解救她被咬得泛白的下唇,他眼底變得幽深,他的唇貼過來,開始親吻她,舔舐她的淚水。
她的身子更是不受控制的輕顫著。
床頭柜上他的手機一直響著,沒人理會,突兀的響了許久才自行掛斷了,可是隨即又響了起來。
纏綿間便見他瞟了一眼。
只是下一秒,卻是不懷好意的看著她,忽地笑了,那笑容只讓人心顫。
轉眼便見他長手一伸,直接拿來那手機按了接通鍵加免提,就又重新放回了床頭。
片刻后便聽到里面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音,一個嬌弱柔媚的女孩子的聲音,那聲音里仿佛帶著羞澀,支支吾吾的問他在忙嗎?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再加上他恰好正在她體內作怪,只忍不住了要大叫了出來,卻又受驚了似地連連用雙手捂住嘴巴,全身緊繃著。
卻又見他似乎正承受著比她還大的痛苦,埋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唔”了一聲。
電話那頭以為是在回應她,有些激動的絮絮叨叨了起來。
她只用力的捂住嘴巴,淚眼朦朧的直沖他搖頭,求著他,不要···
他卻仿佛是忍不住了似地,忽然就加快了速度賣力的沖刺了起來。
靈魂都快被撞飛了。
她終于忍不住呻·吟出聲,他殘忍的扳開她的雙手,卻是吞下了她所有的聲音。
到最后她早已沒有了多余的精力去計較電話那頭聽到了多少,只覺得死過了一回似地,身體上的,精神上的雙重摧殘。
她只隨意任他為所欲為,事后被他擁著,只覺得精神渙散的。
他似乎有些心疼了,又來過來親吻她,安撫她,許久才在她耳邊啞聲著,輕聲的問著,“就那樣見不得人么,嗯?”
石青一抬眼,就看到他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那眼里有些磨牙鑿齒的味道。
可是,又許是因著剛從情·事兒中抽身出來,只覺得那眼里一派纏綿悱惻。
瞧得石青心下一跳。
過后,后知后覺的這才意識到,竟還是下班那件事情的延續。
這回才是真正的怕了他了。
雖然事后才告訴她那電話一早就被掛斷了,什么也聽不到,到底還是有心有余悸的。
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理的過著。
說來也奇怪,記得沒錯的話,他以前是喜歡帶著些女伴的,他們那一幫人聚著,身邊總少不了些燕燕爾爾的,倒是從未要求過她,有幾回電話打來,他直接過去了,也沒有要帶上她。
所以,與他的事情他們那一幫子倒是無人知曉的,包括顧溱城。
一時說到顧溱城,石青心底不免有些踟躕。
到并非刻意隱瞞,主要是有些羞于啟齒,她自己亦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又如何與顧溱城說的出口呢?
且···
石青一時又有些心虛和沒底。
她不知道顧溱城與他之間,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
他們兩個往日里瞧著好似并沒有什么多余的交流,便是有,亦多是顧溱城忍不住冷嘲熱諷,他大多數面色淡淡的,未置一詞。
瞧著,顧溱城與祁錚的關系還要近些,幾乎每回算得上是同進出了。
且明眼人都瞧得懂,祁錚對顧溱城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他看著顧溱城的眼中,始終帶著一抹深情,他定是喜歡顧溱城的。
可是兩個人瞧著又不太像是戀人的關系。
反倒是與他···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或者又是自己敏[gǎn],是錯覺,總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同尋常。
石青之前其實下了好幾次的決心呢,不為別的,便僅僅是因著顧溱城,也段是不能與他牽扯不清的,不管他們有或是沒有,親情與愛情,如何能夠糾纏得清呢?
本來已是徹底的劃清楚了界限的,可是···
事情一時發生得太快,快到令人有些措手不及,快到便是到了現在,她還隱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似的。
石青其實已經糾結了好幾天呢,她想著,她怎地的也得與顧溱城坦白的,只是,每當手機握到了手里,卻是遲遲沒有撥打出去的勇氣。
一連著拖了好幾日,眼看著馬上就要到達年底放假了,石青總算是鼓起了勇氣給顧溱城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