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你一來這里就是遇到什么心塞的事了,這都好久不來了,現在又來……看來,這心塞的事情肯定不小啊……”霍金斯一臉八卦的打量著夜景闌,似笑非笑的,擺明了一副要等著看夜景闌笑話的樣子:“來來來,快點把你心塞的事情才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霍金斯逮住機會就得損夜景闌一下,不過,夜景闌也不是吃素的。
“怎么著,我塞心的事情也沒你大吧,”夜景闌反問:“你從來不來的人都要來這兒紓解情緒,看來是別的方式都不能滿足你了吧。我猜,估計是女人吧……”
他的話音一落,霍金斯臉上剛才那還在看好戲的表情就變得一黑,他轉過頭陰陽怪氣的嘟囔:“你怎么知道是女人?我就不能是為了事業、為了理想嗎?”
“我不但知道是女人,還知道是哪個女人。”夜景闌瞥了霍金斯一眼,高深莫測的說。
其實他也是詐霍金斯的,這兩天忙得很,哪有時間去操心霍金斯的女人問題。
不過或多或少的,他也能猜到,能讓霍金斯煩惱的,也只有那個他付出了真心的女人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霍金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夜景闌,半真半假的問:“我身邊有你的人?”
“我吃飽了撐的?放人在你這個游手好閑的大少爺那?”夜景闌又損了他一句:“難道不是浪費人手?”
霍金斯聳了聳肩,大笑:“也是,我在這些世家人眼里估計就是廢物,你猜,明天他們會不會驚掉眼鏡?”
“明天就開始有公開動作?”夜景闌側臉,看向霍金斯。
“嗯,明天!明天先是一些爆料,后面幾天會陸續有別的安排。”霍金斯收斂起笑意,眼睛看著幽深的河水,忽然對夜景闌抱歉:“估計我要搶你家小公主的新聞版面了!”
本來夜白兩家的聯姻,是盛世之舉,是眾多記者追尋的對象,可是霍金斯家族繼承人的變遷這種新聞一出來,估計結婚的新聞就不是新聞了。
“沒事,正好我們做版面頭條也煩了,讓給你幾天。”夜景闌很大方。
得到夜景闌的這句話,霍金斯心里有了些底,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嘆息:“這一次,我是真的,要蘭尼斯恨我了……”
夜景闌默了默:“這么多年,他做的事你都知道,你一直都不在乎,為什么忽然在這個時間不想再忍了?”
“我……”霍金斯忽然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說:“為了那個女人,她差點死在蘭尼斯手里。如果蘭尼斯這么對我,無所謂,但是,那是她……我要讓蘭尼斯付出應有的代價。”
夜景闌看霍金斯這么坦然,想了想,勸慰:“既然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就不要再覺得對不起蘭尼斯了,這本也是他該付出的代價!回去好好的找你的紅顏邀功吧!”
他以為霍金斯心情不好,是因為覺得對蘭尼斯愧疚。
霍金斯半晌不語。
夜景闌頓時發覺自己判斷錯誤,他一下子明白過來:“看樣子,你的紅顏不領情?”
“領情?”霍金斯搖了搖頭:“我沒指望她領情,我只是想著她能像以前一樣對我就好。可惜……”
“看來,情場浪子終于在女人身上栽了跟斗!”夜景闌評價。
“別說我了,”霍金斯黯然了一會兒,冷不丁的問:“你今天有什么心塞的事?說來聽聽,反正你不像我,總不會也是為了女人吧?”
他一邊說,一邊自嘲的笑笑。
但很快,霍金斯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夜景闌竟然沒有接他的話,只是默默站著,甚至低低的咳嗽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正常的潮紅。
“我去,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霍金斯剛才自己臉上的黯然一掃而光,他夸張的大叫:“不會是真的吧!你還真的是為了女人而傷神?!”
霍金斯不知道夜景闌身邊‘伊蓮娜’的存在,他自從清醒,就全副心思放在了夏如雪和家族的事情上,根本還沒來得及去關心夜景闌這六年來發生了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夜景闌喪失的記憶恢復了沒有。
他一邊大叫,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夜景闌:“說實話,除了……”
也許是太激動,他差點將‘沐小七’三個字給說出來,他本想說‘出了沐小七,還沒見你對誰動心的’,忽然他想起來自己不知道夜景闌記憶現在的恢復情況,便趕快改口:“除了工作,竟然會為女人傷神了!”
夜景闌抿了抿唇,沒有反駁霍金斯的話,但是很顯然,他也不想就這個話題談下去。
“算了,估計這個悶嘴葫蘆不愿意說,我也問不出來什么!”霍金斯一看夜景闌的樣子,就知道他今晚問不出什么八卦。
他眨了眨眼,裝作不經意的轉換了話題:“對了,夜,你現在還會頭痛嗎?”
“嗯,我正好想跟你說一下,最近頭痛的似乎頻繁了,而且……”夜景闌抿了抿唇,想要說出自己總對伊蓮娜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看見霍金斯那一副八卦的樣子,還是閉上了嘴巴,只是說病情:“而且痛的程度越來越高,經常會有一些片段的幻覺。”
霍金斯的眸子閃了閃。
看來,夜的記憶并沒有恢復,但是,也快了……
“是什么情況之下會頭痛?出現你那個幻覺的時候?”霍金斯問。
“嗯。”夜景闌點點頭。
霍金斯皺了皺眉:“這樣吧,明天你來我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我幫你看看大腦的活動情況。”
“算了,過幾天吧,”夜景闌咳嗽了一聲,搖頭:“等忙完這幾天再說,安眠的婚禮就是后天,我得檢查安保。”
“夜,”霍金斯狐疑的打量著夜景闌的臉色,發現他臉色不太好:“你最近的咳嗽越來越多了哦,我建議你還是明天來檢查一下的好。”
“過幾天。”夜景闌堅持。
“那好吧,”霍金斯聳聳肩,不再糾纏:“夜,這里沒有什么特別的,站著好無聊,還不如啊,去找個地方喝點小酒,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