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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七頓了頓,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拐著彎問了出來:“霍金斯跟那個照顧他的女孩子怎么樣了現在?”
夜景闌沒有吭聲,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沐小七,盯了一會兒,不答反問:“你在怕我發現什么?”
最近他的問題很多,諸如“你害怕我?”“怕我發現什么”此類,讓沐小七心驚。
她甚至有些懷疑夜景闌是不是記起了什么,或是查到了什么。
她笑了笑,有些僵硬:“不愿意說就算了,我有什么怕你發現的,再說了,你有什么發現不了的?”
夜景闌凝視著沐小七,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看了許久,直到沐小七有些不耐煩,轉頭看窗外不打算再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才說:“沒有怎么樣。”
“什么?”沐小七狐疑的回過頭。什么沒有怎么樣?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夜景闌并沒有解釋,挑了挑眉。
沐小七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剛才她的問題,她急忙又問:“什么是沒有怎么樣?難道霍金斯對她不好?!還是霍金斯恩將仇報做了什么?”
在說到霍金斯恩將仇報的時候,沐小七的口吻已經透出了興師問罪的味道。
她自然是為夏如雪打抱不平的,如雪為霍金斯付出了多少她非常的清楚,如果霍金斯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做對不起如雪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會不興師問罪?
沐小七忽然的情緒波動,自然引起了夜景闌的注意。
夜景闌瞇了瞇眼,眼神中好像是發現了什么,卻又像是什么也沒發生:“她不在,霍金斯醒來的時候。”
“霍金斯醒來的時候她不在?”沐小七用夸張的語氣重復:“怎么可能?!她辛辛苦苦照顧霍金斯那么久,就是為了等他醒過來,怎么可能會在那個重要的時間離開?”
她這個語氣不是疑問,而是在質疑了。
“信不信隨你。”夜景闌回答,眉眼淡淡的掃著沐小七,眸中神色難辨。
“那她去哪了?”沐小七咬了咬唇,又問。
反正現在已經問到了這里,該問的索性全問清楚。
“說是她父親有事,回家了。”這次,夜景闌回答的很利索。
回家了?
沐小七下意識的,就要拿手機給夏如雪打電話求證一下,卻在手接觸到手機的一瞬間停住了,這個電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當著夜景闌的面打。
夜景闌自然注意到了沐小七的這個小動作,他卻像是什么也沒發現,又繼續說道:“說起來,那個女孩子,我總覺得有幾分面熟……”
沐小七的手僵住了。
她不自然的輕咳了幾下,干笑:“怎么可能?哦……我知道了,”沐小七故意轉移話題:“不會是你看人家漂亮,故意這么說吧?”
“漂亮?”夜景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為什么你不漂亮,我卻也一樣覺得有些面熟?”
說這話的時候,他猝不及防的向沐小七傾軋了過來。
他身影高大,俯身到沐小七眼前的時候,沐小七只覺得他一下子遮住了車頂上的光,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你……”沐小七忍不住往身后縮了縮,不過,身后就是冷冰冰的車廂壁,她也無處可以躲藏,沐小七強裝冷靜:“說話就說話,你這是干什么?”
夜景闌的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的眼睛,盯了好一會兒,盯得沐小七忍不住錯開視線:“看、看什么?”
“到家了,”夜景闌忽然伸手指指她的包:“戴上你的面具。”
像是為了呼應他說的話,車噶的一下停了。
“哦。”沐小七眨了眨眼,原來是要提醒她戴面具,她急忙低頭,從包里將面具拿了出來戴在臉上。
正戴著,聽夜景闌又說:“果然還是不戴面具的時候更順眼。”
這句話,讓沐小七戴面具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他,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不戴面具更順眼?
這時,夜景闌已經率先下了車,并沒有等她,徑自一個人向前走去。
門口出現了一個人,是剛才開車的雷楊。
雷楊面色晦暗的站在逆光的車門口,冷冷的看著沐小七,剛才車里兩個人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認為沐小七是居心叵測,故意的想要挑起少爺的好奇,想要讓少爺記得她。
沐小七對上他的視線,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別開眼,默默下了車。
“不要試圖喚回少爺的記憶,你不會以為少爺記起以前還能像以前一樣對你?”雷楊忽然冷冷的提示:“別忘了,你生了別人的兒子!想想少爺指定后,會怎么對你的兒子?!”
雷楊之所以不想讓夜景闌記起一切,一來,是因為擔心少爺記起沐小七后再深陷進去,不知道還會為沐小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再來,少爺醒來后看到自己用生命去保護的女人居然生了別人的孩子,會是什么樣的心情?
其實他知道,即便少爺知道了這件事,以少爺的性格,也不至于會對一個孩子下手,但他還是故意要這么說,等于是他在用悅悅要挾沐小七。
雷楊知道自己不夠光明磊落,但是,經歷了那么多事,他已經對這個女人沒了絲毫的信任。
果然,沐小七在聽到說“夜少會怎么對你的兒子”的時候,臉色大變,瞬間蒼白無比。
雷楊對沐小七臉色的蒼白很滿意,在他看來,沐小七是接收到他的警告了,一個女人再怎么樣,也是在乎自己孩子的。
不過,雷楊卻不知道沐小七臉色大變并不是害怕夜景闌會傷害“她跟別人的孩子”,而是她害怕夜景闌知道悅悅是他的兒子以后,會不會將悅悅帶離自己的身邊。
畢竟,六年前,他讓她滾,那就有可能六年后,他讓她一個人滾……
不管怎樣,雷楊也算是成功的威脅到了沐小七。
沐小七進到房子里的時候,看見夜景闌正與放學回家的悅悅親昵的聊著什么,她想起剛才雷楊的警告,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以及嫉妒。
看現在悅悅那么依戀他,如果他真的把悅悅從自己身邊帶走,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那自己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