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沖出醫(yī)院以后,被風(fēng)一吹,從未挨過媽媽打的憤怒與沖動慢慢淡了去,冷靜下來的她孤零零的站在大馬路上,居然一下子不知道去哪了。
以前她都是可以直接殺去找七七的,可是現(xiàn)在大半夜的,七七也早就睡了,而且七七現(xiàn)在肯定跟夜景闌在一起,她也不好現(xiàn)在去打擾。
回家吧,又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最郁悶的是,她沖出來的時候還穿著病號服,渾身上下沒有一塊錢,這下可好,連去賓館開個房睡一晚的錢都沒有。
夏如雪這下郁悶了。
“如雪?”冷不丁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夏如雪身后響起。
夏如雪轉(zhuǎn)身,驚訝的看著對方:“你怎么在這兒?”
霍金斯穿著一身干凈而清爽的休閑裝正站在她身后,聳聳肩膀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說:“先說好,我可沒有跟蹤你啊,我只是路過?!?br/>
其實他被夏如雪掛了電話以后就直接飆車到了醫(yī)院,他住的酒店離這里路不遠(yuǎn),沒幾分鐘就到了。
剛到醫(yī)院門口就見夏如雪從醫(yī)院里沖了出來,他這次可是實打?qū)嵉母櫸搽S到了這里。
但是他臉皮厚,說謊話也一點不會臉紅。
但是夏如雪臉紅了,她聽霍金斯強調(diào)沒有跟蹤自己,想起上次誤會他跟蹤黎舒羽的事情,一下子語塞了。
她當(dāng)然不會誤會霍金斯跟蹤她的,他喜歡的是黎舒羽,怎么會跟蹤她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呢?
這么想著,夏如雪忍不住胃里泛起酸來。
她簡單的嗯了一聲,往周圍看了看,想要擺脫他:“那我先走了?!?br/>
“如雪!”霍金斯一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夏如雪皺眉看著他。
霍金斯上下打量了打量夏如雪:“你要去哪?”
夏如雪本想兇神惡煞的回復(fù)他一句“要你管”,可是今天跟爸媽吵了架,也實在沒有力氣再與霍金斯吵架,便垂頭喪氣的搖搖頭,一語不發(fā)想要繼續(xù)往前走,但是手被霍金斯抓著,她無奈的看著霍金斯:“放開手好不好?”
霍金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情緒低落,但他卻沒有將手放開:“這么晚了你去哪?還穿著病號服。你這樣會有危險的你不知道嗎?”
他的語氣有些急,好像還有一絲絲的關(guān)切。
關(guān)切?對她嗎?
即便有,也只是那種所謂的“朋友的關(guān)心”吧。
夏如雪忽然沉默下來,她別過頭看了看馬路對面,對著一輛緩緩駛過來的車揮手:“秦科長!秦科長!”
在那個車?yán)镩_車的人正是下午還見過的秦連。
一邊喊著,她甩開霍金斯,就對著那輛車沖了過去,她的動作是那么的迅速,霍金斯剛反應(yīng)過來,見她跑開想要抓住她,卻只是抓到了一團(tuán)空氣。
而那邊,夏如雪已經(jīng)沖到秦連的副駕駛上,一把拉開車門,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秦科長是要去單位嗎?帶我一下,謝謝了哈。”
秦連面無表情的看著夏如雪。
“愣什么啊,快開車啊?!毕娜缪┙箲]之下,倒也沒注意說話的語氣,直接命令起了自己的科長。
秦連抿了抿唇,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車外的霍金斯,猛地踩下了油門。
轟的一下,車駛離了,霍金斯聽到油門的轟鳴聲,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指,指尖只是一團(tuán)空氣,那之前還在他掌心的小手,已經(jīng)隨著汽車遠(yuǎn)去了。
霍金斯的心底,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皺著金色的眉毛,站在馬路上許久……
車?yán)?,也是一片尷尬的安靜,離開了那條馬路,夏如雪才發(fā)覺了自己的魯莽。
她居然情急之下上了秦閻王的車……
她有些緊張的坐在車?yán)?,上下的揪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在心里斟酌著怎么跟秦連道謝,并且在下一個路口下車算了。
夏如雪還沒開口,開車的秦連突然冷不丁的問:“離家出走?”
夏如雪尷尬的笑笑:“嗯,跟家人吵了幾句嘴?!?br/>
“不是去赴宴了嗎?怎么去醫(yī)院了?”秦連又問。
“哦,發(fā)生了點事情,受了點傷?!毕娜缪┎缓靡馑颊f自己是暈倒,只是說受傷。
好在秦連也沒追問,淡淡的點點頭,車?yán)镉只謴?fù)了安靜。
“秦科長,”夏如雪蠕動了一下嘴唇,剛想說我在下個路口下車,就聽秦連突然說:“現(xiàn)在我有急事要趕回單位,我先送你去我的單身宿舍,你在那先將就一晚吧?!?br/>
“???”夏如雪張大嘴巴愣住了。
“怎么?你還有別的地方要去?”秦連那犀利的眸子忽然對準(zhǔn)了夏如雪。
夏如雪又立刻把張開的嘴給合上了,老實的搖頭:“沒有。”
說實話,她還真不敢在這個“閻王”面前說謊,要知道這雙眼睛可是拆穿好多犯罪分子把戲的,比X光厲害多了。
“嗯?!鼻剡B鼻間哼了一聲,根本沒有問夏如雪的意見,加速的朝著檢察院的單身宿舍區(qū)開去。
停好車的時候,夏如雪不好意思的說:“秦科長,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比睡街上好吧?”秦連答非所問,直接邁動長腿下了車。
夏如雪只好也跟著下了車。
的確,借住同事的單身宿舍,的確比穿著病號服在大街上閑逛要好得多。
可是,這個同事……不一般啊……
她看著大步走在前面帶路的冷酷背影,心里叫苦不已,但又實在想不出別的好辦法。
秦連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在檢察院的單身宿舍居然是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房子很干凈整潔,沒有工作狂人單身漢的邋遢,但也許是太干凈了,有種像是沒有人在這里居住的感覺,沒有人味。
夏如雪撇撇嘴,感覺秦連住的地方就應(yīng)該是這樣。
秦連利索的找了一套干凈的洗漱用品,還有一套干凈的衣服,遞給夏如雪:“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去工作了。”
說完,他就徑自向著門外走去。
“等一下?!毕娜缪┖鋈唤凶×怂?。
秦連在門口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夏如雪。
“我……我明天上班的衣服……我辦公室還有一套工作服,你能幫我拿過來嗎?”夏如雪不好意思的說。
秦連怔了怔,點頭:“明早我拿來給你?!?br/>
說完他就直接關(guān)上了門,留下夏如雪一個人上下打量這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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