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家。”晏庭蕭終于開口了,嗓子又沉又啞:“小趙把她接走了。”
白未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擔心她還不如擔心你自己。”
晏庭蕭起身朝她走過來,白未晞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眼神戒備,這個躲避意味極強的動作卻像刺激到晏庭蕭一樣,他像一頭敏捷的豹子,猛地撲過來,直接把白未晞堵在臂彎和身后的墻中,不讓她逃。
白未晞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聞到晏庭蕭身上濃濃的酒味,再一看他通紅的眼眶和明顯有些激動的神色,她意識到他喝醉了。
晏庭蕭酒量還行,但酒品不好,以往兩人還在一起時,每次他喝醉回來都要發脾氣,要么摔東西要么拿她出氣,那種陰影白未晞到現在還記得。
“你……”
“你跟孟尋安在一起了?”晏庭蕭打斷她的話,這句話問得咬牙切齒。
白未晞斟酌了一下現狀,想著要是把晏庭蕭刺激狠了,他指不定會做出什么事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立刻否認:“沒有。”
“沒有?那你們為什么那么親密?”晏庭蕭低吼道:“他拉你手了!”
白未晞:“……我跟他合作拍戲,劇情需要。”
“你騙人!”晏庭蕭怒氣沖沖的說:“沒拍戲你們也牽手,你們還一起吃東西,你還對他笑!”
白未晞:“……”
“說,你們是不是搞到一起了?”
晏庭蕭說這些話的時候離得極近,白未晞偏過頭避開他的怒火集中點,她無奈的說:“沒有,真的沒有,劇組為了炒作故意讓我們擺拍的。”
晏庭蕭聞言狐疑道:“真的?”
“真的。”
“那、那你喜歡他么?”晏庭蕭語氣緩和下來。
白未晞察覺到他情緒有所放松,她試圖推開他:“不喜歡。”
“那你喜歡誰?”
“我誰都不喜歡。”
“你又騙人。”晏庭蕭委屈的說:“你上次還說有喜歡的人了。”
白未晞:“……”
晏庭蕭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語氣又委屈又別扭:“你不準喜歡別人,你只能喜歡我。”
白未晞:“……”
晏庭蕭見她沒有要掙扎的意思,得寸進尺的抱住她,下巴墊在她肩窩上蹭了蹭,語氣軟綿綿的:“小白,我想你……”
“……”白未晞愣住了。
印象中晏庭蕭從來沒用這種撒嬌里還帶著點討好的語氣跟她說過話,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負責發號施令的,這樣的晏庭蕭讓他覺得陌生又無所適從。
她正猶豫著該怎么擺脫現狀,晏庭蕭卻突然偏頭,輕輕咬住了她的耳垂。
白未晞跟被燙了一下似的,她立刻掙脫開來,同時把晏庭蕭狠狠一推,晏庭蕭沒防備,往后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白未晞捂著耳朵一臉嫌惡:“你干什么!”
晏庭蕭一愣,反應過來后眼神沉了下來:“你嫌棄我?”
“你打算鬧到什么時候?馬上從我家出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鬧?”晏庭蕭火氣瞬間暴漲:“到底是你在鬧還是我在鬧?我明明已經給你這么多臺階下了,你還打算拿喬到什么時候?白未晞,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白未晞果斷掏出手機要給小區的保安打電話。
但號碼還沒撥出去,晏庭蕭突然撲身上前,直接搶過手機往墻角狠狠一砸,一聲沉悶的碎裂聲傳來,白未晞心里一緊——
她剛用沒幾個月的手機!
白未晞轉身就要去撿手機,晏庭蕭卻拽住她往墻上一頂,怒視著她:“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白未晞氣得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她抬手就甩了晏庭蕭一耳光:“滾出去!”
這一巴掌是下了力氣的,晏庭蕭白皙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起一道指印,而這個舉動也徹底把他憋了一晚上,又被酒精催化的怒火給點燃了。
他抓住白未晞的雙手往后一扭,白未晞整個人被轉了過去抵在墻上,察覺到身后的人在解皮帶,白未晞頓時驚恐萬狀,她立刻大喊:“救命啊!救命!救……唔……”
晏庭蕭利索的用皮帶把她雙手給捆住,又捂住她的嘴,他惡狠狠的說:“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白未晞,我沒見過比你更不識好歹的女人!”
白未晞雙手被反綁,嘴又被捂著,發不出半點聲音,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打我,罵我,讓我滾,還說我什么都不是,連我爸媽都沒這么對過我,只有你!白未晞,你以為你是什么?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晏庭蕭一邊怒罵一邊去拽白未晞身上的衣服:“我對你不好嗎?前幾年你吃的穿的哪一樣不是我給的?我把心都掏出來給你了,可你呢?一畢業就把我甩掉,真當老子是冤大頭?”
外套被撕了下來,白未晞意識到掙扎無用,她開始用額頭撞墻,晏庭蕭立刻捂住她的額頭不讓她得逞,他眼底一片猙獰的血紅:“我讓你等我,給我半年時間,你為什么連半年都等不了?你就這么急著跟別人在一起?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別人連給你收尸的資格都沒有!”
白未晞渾身緊繃得幾乎要痙攣,她臉上驚懼和怒意交加,怒視著晏庭蕭的眼神幾乎要從他身上剜下來一塊肉,可這副樣子不僅沒有起到制止作用,反倒激起晏庭蕭更深一層的暴戾。
“疼嗎?難受嗎?我比你難受一千倍一萬倍!”晏庭蕭嘴上咒罵著,手里的動作也沒停:“為什么要在我最身不由己的時候離開!為什么不顧我的感受跟別人在一起!我都已經策劃好我們的未來了,你卻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掉,這對我來說公平嗎?白未晞,我恨你!我恨你!”
白未晞發出一聲尖銳的痛叫,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晏庭蕭加大力氣捂著她的嘴,好像這樣就能將這場碾壓性的討伐和懲罰貫徹到底,讓她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