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晞精神一振,立刻問:“什么投資商?來頭怎么樣?”
“挺靠譜的……”沈眠支吾了一下:“我去新疆之前他就跟我接觸過,我把《龍蟒》的劇本給他看了,他很感興趣,那時候就說想投資,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注資的條件有點苛刻?!?br/>
“說來聽聽。”
沈眠頓了頓,說:“我們約個時間見面說吧,現(xiàn)在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等會兒還得上通告?!?br/>
“好,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和沈眠約好第二天晚上見面,他告訴白未晞投資商可能也會過來一起面談,讓她稍微收拾一下,給投資商一個好印象,白未晞一口答應(yīng)下來。
掛斷電話,白未晞興奮得雙手合十,果然天無絕人之路,沈眠拉過來的投資可比她要靠譜得多,畢竟他的咖位比她高,商業(yè)價值擺在那里,沖著沈眠來的投資商肯定差不多哪里去。
至于沈眠說的“條件苛刻”,無非就是在利潤分成這一塊,只要對方投資痛快大方,在不獅子大開口的前提下,白未晞愿意多讓幾個點出來。
打定主意,白未晞心情輕松不少。
她之所以這么急切的想要找人投資,一來是劇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后期籌備階段,資金長時間不到位,擱置的時間一長,很有可能就被別的公司搶占先機了,二來孟尋安還在等著看她的表現(xiàn),如果她拉不到投資,孟尋安肯定會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注資,在能不讓他插手的前提下,白未晞是一點都不想讓他干涉。
第二天晚上,白未晞早早到達(dá)約定地點——上次史密斯女士下榻的私人酒店,在別墅見到了沈眠,白未晞跟他寒暄了幾句就直接問:“投資商呢?”
沈眠頓了頓,說:“我剛才問他,他說有事耽誤了,晚點才能過來,讓我們自便?!?br/>
白未晞沒起疑:“那我們等等他吧。”
“先吃點東西。”沈眠說:“他估計沒那么早過來?!?br/>
別墅配備的管家很快就領(lǐng)著傭人上了一桌精致的西餐,白未晞看著那些牛排和葡萄酒皺眉道:“我們是來這里做客談生意的,主人還沒回來就大吃大喝,這不好吧?”
沈眠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生意要談,飯也要吃,投資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呢,我們總不能餓著肚子等,萬一他來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餓得沒力氣談生意了,到時候豈不是要虧本?”
白未晞一想也是,索性就不再客氣,坐下和沈眠一起吃。
白未晞悶頭吃東西,沈眠給她倒了杯酒:“喝點酒,這酒是私人酒店的特色,外面有錢都喝不到。”
白未晞?chuàng)u頭:“不了,喝酒誤事?!?br/>
“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鄙蛎咝Φ溃骸爸缓纫稽c點不礙事的?!?br/>
沈眠的態(tài)度堅持得有點奇怪,白未晞還來不及細(xì)想,他已經(jīng)端起酒和她碰杯,白未晞不得已和他碰了一下,又在他的眼神催促下喝了幾口,然后放下了杯子。
不知道是不是白未晞的錯覺,沈眠在看見她喝了酒后,突然松了一口氣,就好像完成了什么艱巨的任務(wù)一樣。
吃過晚餐,白未晞在別墅的沙發(fā)上坐著小憩,只是越坐她就越困,到最后眼皮都在打架了。
她打了個哈欠,問沈眠:“投資商還沒來嗎?”
沈眠本來坐在她對面發(fā)呆,被她這么一開腔,他似乎嚇了一跳,隨即有些不安的看著白未晞:“應(yīng)、應(yīng)該快了吧?!?br/>
白未晞?chuàng)沃觳沧饋?,感覺頭昏腦漲,她皺眉看著沈眠:“我頭有點暈……這怎么回事?”
沈眠站了起來,局促不安的看著她:“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下,等投資商來了我再叫你。”
“你……”白未晞想站起來,但是渾身發(fā)軟沒力氣,再看看沈眠的表情,她就算再沒腦子也知道不對勁,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腦海里浮起:“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沈眠:“……對不起?!?br/>
白未晞心里瞬間有些不安了,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軟綿綿的跌坐到地上:“沈眠,你要干什么?”
沈眠走過來,把她從地上扶起放在沙發(fā)上,他內(nèi)疚的看著她:“未晞,對不起……賀薇逼我跟她結(jié)婚,不然就封殺我,我努力了這么長時間,吃了這么多苦,不能只走到這一步,那個人答應(yīng)幫我擺脫賀家,條件是把你送到這里……對不起。”
白未晞又驚又怒,她怎么都沒想到沈眠會坑她,還是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她很想甩他一耳光或者踹他一腳,可隨著頭暈加劇,她視線越來越模糊,失去意識前,她迷迷糊糊看到樓上走下來一個男人,目光凜冽的看著她。
完了。
白未晞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間沒開燈,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周圍一片黑暗。
她腦子有十多秒鐘都處于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等眼睛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這不是在自家公寓,她才想起昏迷前發(fā)生的事,她瞬間跟被火燙了似的從床上坐起來,立刻檢查了一下身上,還好,除了外套被脫了,其他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而且身上沒有不適,這就證明她沒有被侵犯。
白未晞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房間里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放心,我對奸尸沒興趣?!?br/>
白未晞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頭皮一炸,差點跳起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男人。
她又驚恐起來:“你是誰?”
那人一頓,緊接著起身朝她走來,白未晞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那人接近然后撲身上來直接把她壓倒,她剛想掙扎,那人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嘴,發(fā)狠似的吻住她。
白未晞跟條缺水的魚一樣撲騰了兩下就不動了,這人身上的味道和慣有的動作她都無比熟悉,是晏庭蕭。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察覺身上的人是晏庭蕭時居然稍微松了口氣,生出一種“還好是晏庭蕭”的慶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