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晞一臉鄙視:“你想買,江先生肯賣嗎?”
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被精心打理過,可以看得出來莊園主人的用心,會對一件事用心肯定是因為喜歡,晏庭蕭何必奪人所愛?
“不賣也得賣,只要我想買。”
白未晞對晏庭蕭這種性格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無奈的說:“我不想要,要了也沒時間打理。”
晏庭蕭嘆氣:“那算了,本來還想把這里買下來作為我們的婚房……”
白未晞:“……你家婚房要這么大?”
“對。”
白未晞擺擺手:“我不太喜歡鳳凰花,你要是真的向往這樣的生活,不如親手建一座莊園,也可以做成這樣的主題莊園,我想想用什么花好……你喜歡薔薇嗎?”
晏庭蕭一愣。
“把整個莊園種滿薔薇花,我們的莊園就叫薔薇莊園好了,到時候同樣能成為江城的標志性建筑。”
晏庭蕭回過神來,臉上漾出喜色:“好!”
江鶴亭很快就回來了,他一落座晏庭蕭就問:“發生什么事了?”
“有個喝醉的客人調戲女孩子。”江鶴亭笑了笑:“好在那女孩身邊有個保鏢才沒得逞,我已經警告過他了。”
白未晞皺眉:“女孩?保鏢?那女孩子是不是穿牛仔褲和衛衣?保鏢是不是身高一米九幾?”
江鶴亭詫異道:“你認識?”
白未晞:“……那是我助理和保鏢。”
說著她匆匆起身:“我去看看。”
晏庭蕭立刻拉住她:“鶴亭不是說沒得逞嗎,不礙事……”
“沒得逞是一回事,被侵犯又是一回事。”白未晞拍開他的手:“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白未晞說完,無視晏庭蕭的阻攔就離開了。
晏庭蕭和江鶴亭對視一眼,兩人立刻跟了上去。
白未晞之所以這么著急,不是怕小佟會吃虧,而是怕小佟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小佟跟了她這么長時間,她最了解她不過,這個人受不了氣,誰把她惹毛了,她絕對會讓那個人付出代價。
江鶴亭說他剛剛警告過那個始作俑者,而不是把人趕出去,以小佟的性子,絕對會找機會惡整那個人出氣。
她不反對小佟出氣,但這個地方不是外面,一旦把事情鬧大就不好收場了。
白未晞一路小跑回宴會廳,在外面找到大榮,他正在抽煙,見了白未晞立刻碾滅煙頭:“老大。”
“小佟呢?”白未晞問。
“她去上洗手間了。”
“……去多久了?”
大榮看了一眼腕表,說:“十分鐘……二十分鐘吧。”
白未晞暗叫一聲糟了,立刻掏出手機給小佟打電話。
但是電話打過去,小佟卻關機了。
白未晞知道小佟性格謹慎,一般不會關機,但她要是打算去干什么壞事就會關掉手機,免得中途來電壞了她的事。
這時晏庭蕭和江鶴亭趕了過來,見白未晞一臉急色,江鶴亭問:“怎么了?”
白未晞心里又急又氣,腦子轉得飛快,她敢肯定小佟肯定是去找那個人算賬了,她現在應該在莊園的某個角落,要是想避免更壞的結果,現在必須借助莊園主人的人力盡快把小佟找出來。
她語速極快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江鶴亭挑眉:“這么說來,你這個小助理還挺記仇的。”
“對,她就是這性子,但本性不壞,只是不肯吃虧。”白未晞說:“江先生,能不能請你的人幫忙找一找,我怕她下手沒個輕重,要是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傷害,對她本身沒好處。”
江鶴亭點頭:“好,我去安排一下,大家分頭去找,盡量不要驚動其他客人。”
于是四人分頭去找小佟,白未晞和晏庭蕭一組,兩人專挑莊園隱蔽的角落找。
找了二十多分鐘,奈何莊園實在是太大了,白未晞愣是沒發現小佟的蹤跡,她正著急,江鶴亭打了電話過來,說他發現小佟了。
白未晞和晏庭蕭匆匆趕到莊園的后花園——那里是一片鳳凰木林,今晚傭人們都到前廳去招待客人,沒人來這里,他們一走近就被江鶴亭攔住了,江鶴亭借著鳳凰木的掩映,對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們別出聲,然后指了指二十米開外,一臉興致勃勃的請他們看戲。
白未晞順著他的指引看去,二十米開外一棵鳳凰木下,小佟正費力的用繩子把一個被打得頭破血流的男人綁起來,然后把繩子拋過樹干,利用杠桿原理將男人吊起來。
男人跟只老鼠一樣被吊在樹上,嘴里發出嗚嗚嗚的求救聲,小佟累出了一身汗,吊完了人還退后幾步,雙手叉腰欣賞自己的作品,然后滿意的點點頭,開始在四周找東西。
她很快就找了一根嬰兒手臂粗的竹竿,那是園林師用來支撐鳳凰木枝干用的,她直接拆了下來,對著男人的胯下狠狠一捅,男人頓時疼得鬼哭狼嚎,只可惜他嘴巴被堵住了,只能發出嗚嗚嗚的哭聲,眼淚瞬間就涌下來了。
不遠處的白未晞看得心驚肉跳,旁邊的江鶴亭卻突然發出一聲悶笑。
白未晞立刻扭頭去看他,江鶴亭“噓”了一聲,示意她別聲張,繼續看戲。
白未晞:“……”
“讓你亂摸!”小佟罵道,她聲音不大,但氣憤是真的,一邊罵一邊捅:“以后還敢不敢?”
男人疼得拼命蜷縮身體,像只螞蚱一樣在半空中晃來晃去,涕淚橫流的看著她。
小佟冷笑:“像你這種人就該被化學閹割,讓你再也不能人道你就老實了!”
男人驚恐的瞪大眼睛,哭得更慘了。
“放心,我不會弄死你,今晚只是讓你長個記性,別以為女人好欺負,惹毛我,女人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男人小雞啄米一樣拼命點頭,就差沒給小佟磕頭了。
小佟這才丟下手里的竹竿,拍拍手說:“你就在這吊一晚上好好反省反省,明天早上園林師會發現你的。”
說著她轉身就走。
只是剛一扭頭,就看到一個身穿襯衣西褲的男人站在幾米開外,一臉興味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