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意濃這邊沉默了兩秒。
黃彥趁熱打鐵,夜晚是人心理防線最弱的時候,誰都想尋找安全感,都想有個人能聽自己傾訴,即使再強的人,也不例外。
對付祁意濃這樣的女人,黃彥可是深諳此道。
“親愛的,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害怕孤單寂寞,如果有個懂我們的人出現,那真是上天給我們的恩賜了,可一定要抓住。”
關鍵是有這樣的人嗎?“也不是人人都能等來她的真命天子,或許等來的是個李鬼呢?!?br/>
“親愛的,你是受了多大的傷害,這么不相信人,我沒害過你吧?我心里至今對你念念不忘呢?!?br/>
“是,你沒害我,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還在為你的高富帥老公煩惱?男人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你也要為自己想想,為他守著,值得嗎?”
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只是覺得不想放棄這段婚姻,不想離開他。
“親愛的,我現在就在你樓下,你走到窗邊,就能看到我了。看到車子的雙閃了嗎?那是在說我愛你?!?br/>
祁意濃心口狂跳,撩開窗簾,樓下,真的有人在對著她招手。
終于有個人在等著她了,剛剛還聊著,忽然就出現在她眼前。
有多少女人能拒絕這樣的男人?還是夜深人靜寂寞難耐的女人。
老公不愛她,她還是有人愛的。
祁意濃想都沒想,立刻換了套衣服,拿起包包就往樓下奔去。
黃彥站在樓下,手里還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親愛的,無論什么時候見到你,你都是那么美?!?br/>
倆人相互奔跑過去,擁抱在了一起,旁若無人的親吻。
這一晚,祁意濃早忘了之前甩掉情人的承諾,和黃彥一起共赴極樂,醉生夢死,不愿醒來。
激情過后,心里才生出一點點愧疚,幸好她沒聽堂妹的,搬過去和葉正瀟住在一起,要真是那樣,她就沒法和黃彥暗度陳倉了。
她和黃彥舊情復燃的事,除了她自己,也只有堂妹祁意歡知道了。
這天,意歡約她一起去逛街,“不行,我今天該去公公家了,每周末的家庭聚餐,面上要應付過去的?!?br/>
“你們那家庭聚會,也是挺逗的,你老公去嗎?”
“不知道,反正經常沒見他人影?!奔词谷~大海斥責兩句,他也未見得會聽。
“那就是你唱獨角戲了,姐,我說你啊,干脆也別去了,跟我出來逛逛得了。”
所謂的逛街,不都是她看中了,希望祁意濃買單嗎?
這個妹妹,美其名曰替她著想,其實說白了就是中飽私囊,打感情牌,替人買單的一個工具人罷了。
但是,自從黃彥和她在一起之后,她就漸漸疏遠了溫情,也只有這個堂妹能聽她兩句牢騷了。
在附近的百貨大樓前,祁意濃將車子停好之后,就來到了約好的地點。
剛到四樓的女裝區,就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蕭蕭。
蕭蕭穿著性感的裙子,挽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胳膊,在一個品牌店門口晃悠,一轉身也看到了她。
和中年男人耳語了兩句之后,直接走到了她跟前?!澳愫闷钚〗悖镁貌灰?。”
“呵,也沒多久吧,怎么,又釣上金主了?”
蕭蕭看了眼不遠處的中年男人,得意的笑道:“是啊,我這樣的條件,怎么會缺男人呢,倒是你,還是一個人獨守空房嗎?”
“你......”祁意濃剛想甩她一巴掌,看到中年男人正朝這邊望過來。
“呵呵,現在身邊有人護著了,膽兒也大了嘛?!?br/>
“那是,我是釣到了金主,祁小姐你呢,也不知道跟個什么爛貨,浪費了自己大好的光陰。”
祁意濃跳起了腳。
“賤人,說誰呢?你說誰是爛貨,我老公可是堂堂葉家的少爺,小心我撕了你的嘴?!?br/>
她當然不是指葉家的少爺了,那個男人也是她曾經心心念念想勾搭上的,可惜,人家對她這種人嗤之以鼻。
別說她,祁大小姐不也是吃癟,結了婚還不是一個人獨守空房,千金小姐和陪酒女郎,又有什么區別?
“激動什么呀?我說的是誰,你心里不是明鏡似的嗎?”蕭蕭不屑的笑看著她。
祁意濃臉上五彩紛呈的表情,的確讓她心里痛快無比。
這個女人聯合自己的妹妹,差點沒將她打死,還從沒那個原配這么對過她,這個仇她非報不可。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祁意濃看了眼四周,祁意歡已經在對她招手,正往這邊過來了。
蕭蕭湊近她的耳邊。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和黃彥,是不可能善終的,怎么樣,這段時間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么異樣?”
祁意濃定在了當場了,臉色煞白。
“姐,你們說什么了?蕭蕭,怎么是你?”
蕭蕭居高臨下。“是我,我能說什么呀,比起你們姐妹對我的傷害,這還只是1/3呢?!?br/>
說完轉身就要走,祁意濃沖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澳阏f清楚,你和他什么關系,你怎么知道我身體不舒服?你們?”
中年大肚子男人已經過來了,祁意濃放開了她的胳膊。
“祁小姐,我只是好心給你提個醒,你還不領情,如果你覺得我是危言聳聽,完全可以當我什么都沒說。再 見。”
蕭蕭嬌俏的勾著大肚子男人離開了,走了幾步,還回過頭來,對著她們姐妹詭異的笑了笑。
似乎在嘲諷著什么。
“姐,她說什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祁意濃甩開祁意歡,跌跌撞撞的上了車,直奔私立醫院。
好半天她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說起,最終在醫生的詢問下,才做了檢查。
當拿著化驗單從診療室出來的時候,她耳邊還回蕩著醫生的話。
是梅毒,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身上早就開始長了小紅點,看過皮膚科說是過敏,用過藥之后也沒什么效果。
要不是今天偶遇蕭蕭,她還一直被蒙在鼓里。
想起最近和黃彥的重修舊好,她們經常在一起忘我的廝混在一處,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被傳染上這樣一種病,她可是祁家的千金小姐,葉少的夫人。
黃彥這個人渣,究竟是什么時候傳給她的?
“喂,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
“我在皇庭會所608房間等你?!?br/>
“好的寶貝,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