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憑什么取消合作?我就差簽字了。”
助理瞪了她一眼。“憑什么?大姐,你以為自己真是個腕兒呢?你才剛在這個圈子里嶄露頭角,誰認識你呀?”
好不容易有客戶找上門來談合作,她倒好,擺起明星架子來了。
真當人家非她不可了?
“金主手里的錢,砸誰身上不是砸,非得找你這個臉都沒混熟的新人?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祁意濃氣的將手里的紙巾揉成一團,“夠了,有你這么損人的嗎?不簽就不簽,大不了我再多接幾個廣告不就行了。”
助理也是氣得不行。
“大小姐,這是工作,你以為是你的家族企業嗎?藝人都要哄好金主,做好口碑,特別是還沒成名之前。”
有活兒接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擺譜,干嘛滴呀?
“那是她們公報私仇,你懂嗎?放心吧,我會去活動活動,讓她們改變主意的。”
祁意濃氣急敗壞的趕到了葉正瀟公司的樓下。
差不多是午飯的時間了,葉少推開西餐廳的門,看到她坐在角落里。
“有事?”來這兒找他,倒是第一次。
“沒事我就不能來嗎?葉正瀟,你是不是對我意見挺大的?”
“此話怎講?”
“得了吧,上次的新聞是我放上去的,還沒在頭條上占滿倆小時,就被你找人撤了,你存心讓我難堪吧?”
葉正瀟擺動這手里的茶杯,賊喊捉賊的戲碼,他很久沒看到上演了。
這女生怎么一點都沒當初那般熱心腸了。
難道每個女人都有不同的另一面?
“我還沒找你的麻煩,你倒是自動送上門了?誰要跟你訂婚了?祁意濃,你腦子沒事吧,一個人意銀編故事,好玩嗎?”
“我......誰編故事了?不是你爸和我父母商量好了的嗎?怎么成了我編故事了,你是怕有人看到,會對你有什么影響嗎?”
“我都忘了,人家都結婚了,你還在意人家的看法呢?何必把自己搞成癡情人設呢?”
葉正瀟將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餐桌上,引得旁邊桌子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祁意濃緊張的望著他。“你......”
“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還有,你再提有關她的事,我饒不了你。”
她沉重的靠在椅背上,半天沒緩過勁來。
本以為他對她只有愧疚,那點子愧疚之心又不是愛,過去就過去了,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忘。
想不到他竟然威脅自己,她真的有那么差嗎?
“你別激動,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不吵架最好,葉正瀟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外套。
“哎,別走啊,是這樣的,這段時間陳小姐的美容公司邀請我做她們的產品代言,本來談得好好的,忽然就取消合約了,你能不能幫著從中協調一下?”
畢竟她也是個新人,還沒有多少話語權,有人助力最好,在這個圈子里起碼能事半功倍。
“是嗎?我為什么要幫你?”
祁意濃忽然無話可說了,她好像真沒什么資格要求他出面,最近倆人的劍拔弩張,懟了陳渺渺,她也是理虧在先的。
咬了咬牙。
“這樣,如果你出面幫我說服了陳渺渺,我會主動找葉叔叔說清楚我倆的關系,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老爸最近的確是脾氣越來越大,都好久沒跟他打過電話了,還說什么如果不找個女朋友就別認他,祁家的女兒哪點不好了,他都快煩死了。
“怎么樣?這個條件應該可以吧?葉正瀟,我知道你對我沒意思,可是我架不住自己喜歡你呀,我......”
“好了,別說了,成交。”他會去,但是否有用,不能保證。
祁意濃有些忐忑又又有些期待的看著他大步離開了餐廳。
講真,她不大喜歡他們舊情人相見,只要她心里還有點喜歡他,這樣的事情恨不得能免則免,可是現在,變成這樣,不是將他們往一個方向推了嗎?
管他呢,先顧好眼前再說吧。
葉正瀟本來沒打算搭理她的,可是想到有機會見陳渺渺一面,他心里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以他們現在這種狀況,還能有比這個更好的理由嗎?
咖啡廳里,悠揚的音樂聲,讓人感覺悠閑而自在,如果忘卻現實中的繁忙和無奈,這樣的寧靜也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陳渺渺一身修長的呢子外套,出現在他面前。“你找我?”
葉正瀟忽的緊張的站起身。“是,我找你有點事,坐吧。”
非常紳士的拉開了椅子。
“我以為你會很忙呢,怎么有空出來呢?”
忙,都是對外人的,對她,任何時候都有空。
“我一直都這樣啊,你最近還好吧?”婆婆有沒有催生?謝允諾有沒有站在她這邊,他都很想知道,可是他又說不出口。
“嗯,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吧?下次不要一個人在外面喝酒了,多不安全呀。”
葉正瀟差點就抓過她放在桌上的手了,還好自己忍住了,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拿起紙巾擦了擦。
“想吃點什么甜點,我跟你點了慕斯,我記得之前你一直喜歡吃抹茶味的。”
“謝謝,隨便。”
他想說,渺渺,我們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客氣,我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就像之前一樣,你刁蠻任性一點,愛笑一點,都好。
可是,他不能。
“你找我什么事?”
他都差點忘了,“哦,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聽祁意濃說,她和你們公司的合作忽然取消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挽回?”
正吃著蛋糕的陳渺渺,將叉子放在了一邊。
他來求情?
“她沒說是因為什么原因取消的合約嗎?”
“沒,沒說,渺渺,如果為難的話,就算了,她那人嘴巴有些欠,但,畢竟是剛入行,還需要積累。”
“所以,你就來當說客了?”
葉正瀟忽然也頓了頓。“我沒有,我只是......”
“你該不會覺得我是故意的吧?是,你倆是要訂婚了,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呢?我還不至于把手伸得這么長,用這個么拿不上臺面的手段耍她。”
祁意濃作死也好,看不順眼她也罷,都是她咎由自取。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小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