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樹是你們家的,你怎么不說這片山都是你家開的?”都用起山賊的臺詞了。
“山不是我家開的,可這樹我可真管得著,在這方圓幾百里,我想說哪棵樹是我們家的,誰敢有意見?”
呵,這是遇到潑皮了?
簡潔放棄了摘山楂?!安徽筒徽?,大哥,您請便?!?br/>
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靶℃らL得倒不錯,不如,你讓我親一口,想摘多少山楂都可以?!?br/>
如果手里有塊石頭,她會立刻砸過去。
“真是有病,回家抱你媳婦去吧?!闭f完抽回自己的胳膊往外走。
她加快了步子,似乎感覺到后面的男人也加快了腳步。
那人一下將她撲倒在地,還捂住了她的口鼻?!肮?,別說話,你一有動靜,你男人就知道我們的方向了?!?br/>
簡潔冷汗淋漓,難怪許天睿在這兒屢次遭劫,唐恬恬若不是有林灃護著,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呢。
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法律是什么,他們沒概念。
“長得這么標志,嘖嘖嘖,可比我們山里的姑娘俊多了,瞧瞧這頭發(fā)的光澤,這白嫩的臉蛋,還有......”
簡潔忽然死命的掙扎著,她祈禱許兆能夠往這邊過來。
她一個弱女子能堅持到幾時呢?
正當豁嘴黃牙的男人準備扯她的外套的時候,忽然頭頂一個聲音響起。
“放開他,否則殺了你?!痹S兆手里拿著一根粗樹枝,抵在他的后背上。
男人舉起了雙手?!昂脻h饒命,我只是跟她開個玩笑的,鬧著玩的,俺不是有意的?!?br/>
鬧著玩會玩到草叢里?許兆吐了口唾沫,一棍子下去,豁嘴男跪在了地上。
“敢動我的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抬起腳,狠狠踹了過去。
男人哇哇亂叫,“饒了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br/>
簡潔拉了拉他的手臂。“算了吧,這里恐怕也不大安全?!?br/>
“就這么算了?做夢,老子今天不打死他,他永遠不知道惹了誰?!?br/>
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豁嘴男人匍匐在地上,嘗試過想要反抗,但是個矮瘦弱,哪里是人高馬大許二少的對手。
很快,男人嘴角流著血,額頭臉上被打成了豬頭。
許兆扔了棍子,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和泥土。
拉上她?!白摺!?br/>
走到了大樹下,拉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怎么樣,他有沒有欺負你?”
她搖了搖頭?!澳闳绻€不出現(xiàn),就說不準了?!?br/>
許兆一把將她摟進懷里?!皩Σ黄?,我應該跟著你一起的?!碑敃r發(fā)覺半天沒人反應,他不放心才過去找人,果然,發(fā)現(xiàn)了意外。
現(xiàn)在心里還在撲通撲通亂跳。
“我們趕緊趕路吧,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br/>
倆人收拾了行李,許兆提議往來時的方向折返,簡潔不同意,好不容易翻過了幾座大山,眼看馬上就要到了,不去看看,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你真的覺得有必要去嗎?剛剛的艱險難道忘了?”
她當然沒忘,甚至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墒蔷瓦@樣放棄了,豈不是與來時的目的相違背了嗎?
簡潔猶豫了起來。
正當兩人躊躇不定的時候,林子里出現(xiàn)了三四個年輕人,有的手里拿著鐮刀,有的拿著鋤頭,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簡潔抓緊了他的手臂,倆人往后退了幾步。
“就是他們倆,別讓他們跑了。”豁嘴男指著他們的方向,往他們這邊吐著口水。
“哥幾個,這是要干嘛呀?我們初來乍到,沒招惹你們吧?”
“廢話少說,我兄弟頭上的傷是你打的?”
簡潔小聲道:“要不,我們跑吧,你打不過地頭蛇的?!?br/>
許兆拍了拍她的手?!皼]事,靜觀其變再說?!?br/>
“你問問你們的兄弟,是他想欺負我的女人,我才動手的,我相信山里的兄弟都講義氣。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到哪兒都說得通。”
其中一個帶頭的中年男人,將鋤頭立在地上,手扶著鋤頭。
“我呸,你跟我們素不相識,算什么朋友,你的女人我弟兄看中了,是她的福分,到了我們這個山頭,就由我們兄弟說了算。”
總之,大意就是,欺負到地頭蛇身上,想狡辯,想逃,沒門。
許兆卸下了背上的背包,在側面的荷包里,掏出了一把短刀。
“想怎樣?”
簡潔也慌了。“要不,我們就算了吧?!?br/>
“躲到一邊去,別讓他們誤傷了你,還有,手里找個武器防身,我怕顧不上你?!?br/>
人太多,他只有一個。
她能不拖后腿就不錯了。
簡潔也扔了背上的行囊,翻找了個一截樹枝拿在手里,手都在發(fā)抖。
“我再重申一遍,如果各位放我們一碼,大家有事好商量,我們可以將背包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企圖收買。
但很快,帶頭的男人將唾沫吐在掌心,拿著鋤頭?!袄献渝X也想要,人也想要,怎么地,都給我們嗎?”
“錢,多少錢我們都不嫌多?!?br/>
“就是,女人這么美,不嘗嘗死不足惜?!?br/>
說完,幾個男人仰頭大笑。
許兆拿起短刀,看來,一場惡斗是躲不過了。
“來吧,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許兆拿出惡狠狠的架勢,豁嘴男躲得遠遠的,他是剛剛受過教訓,知道他的厲害。
扛著鋤頭的男人,帶頭一擁而上,嘴里還呼喊著。“打死他?!?br/>
許兆以一敵四,一把扯過鋤頭的把手,膝蓋頂在了男人的肚子上,接著就是手肘打在了他的背部。
帶頭大哥倒地。
其他幾個人紛紛過來,圍住許兆,鐮刀,砍刀齊上,簡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別打了,我們已經(jīng)報警了,不信一會兒警察就到了?!?br/>
這個沒有說服力的借口,顯然震懾不到這些山民,山高皇帝遠,警力是不可能這么迅速找到這兒的。
許兆也是練家子,平時為了防身被綁架,豪門子弟都會些基本的拳腳功夫,對付這些山民倒是不在話下。
眼看就要成功了,忽然豁嘴男看到了一旁驚慌失措的簡潔。
他企圖靠攏過去,簡潔胡亂的揮舞著手里的樹枝。“別過來,再動我不客氣了?!?br/>
豁嘴男不敢動,倒地的大哥忽然撲倒了簡潔,許兆一回頭看到了她這邊的狀況,一個飛踢腳過來。
帶頭大哥踢倒在地,他卻感覺到肚子上一陣刺痛,低頭一看,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腹部。
旁邊站著豁嘴男。
“不......”簡潔撕心裂肺的呼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