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傻白甜了?除非自己的父母無條件的庇佑,誰做傻白甜,生活就會好好給她上一課。
最后還是會變成眼神篤定的“成熟女性”。
“你將帳篷拿出來,我們一起動手,趁天黑前搭好吧。”
倆人齊心協(xié)力,終是將帳篷給折騰好了。
天也黑了下來,打開面包袋子,倆人隨便吃了幾口。
許兆將罐頭遞給她。“覺得辛苦嗎?有沒有后悔?”
她搖了搖頭,苦孩子出身的人,對于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打心眼里沒覺得有多苦。
后悔?她從來不后悔自己的選擇。
在附近的小溪里打了一點水,加熱后,簡潔拿出毛巾,“你洗把臉吧,我去帳篷里看看。”
許兆洗漱完,也跟著進了帳篷,“現(xiàn)在這么早,你說我們干點啥好?”
簡潔撿起一只手套就打在了他身上。“你凈想些不正經(jīng)的。”
“哎,大姐,冤枉啊,我隨口一說,你想到哪里去了?該不會是你有那個意思,不好說出來吧?”
“你,誰有意思了?你把話說清楚,你這人還能有什么好的心思,打死我都不信。”
許兆拱手。“是是是,你說什么都對,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十足的紈绔,想改邪歸正都難。”
江山易改,簡潔咬了咬牙。“你也累了一天了,不困嗎?”
她自己鉆進了睡袋,荒野之地,手機信號早就沒了,除了能看看劇,好像也沒什么可以做的。
許兆放下她手里的手機。“我們聊會兒天唄,手機有我好看嗎?”
“你想聊什么?我一意孤行帶著你進山,有沒有怨過我?”
他靠在她的睡袋上,仰望著帳篷頂,若有所思。
“問你呢。”
“為什么要怨你?你不是為了給我看病,特意安頓好你男朋友,千里迢迢的陪我來的嗎?”
閨蜜在這里遇過災(zāi)難,許天睿也是差點命喪于此,她都能克服心理陰影,來找所謂的老中醫(yī)。
他又有什么資格埋怨條件艱苦?
“還算有點良心,我還以為你又要諷刺我?guī)拙淠亍!?br/>
“我倒是想,可是這大半夜的,說漏了嘴,也沒地方跑,只能屈尊在這小小帳篷里了。”
簡潔一拳頭錘在了他的肩上。“去你的。”
剛剛圍著樹跑,還沒打到呢。
“哎喲,謀殺親夫啊。”說完又覺得不妥。
“是我命不好,簡潔,你是可憐我,才決定來陪我的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倒霉的病,恐怕倆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破冰吧?
她還是她,和鄭墨在一起,他也還是他,依舊游戲人間。
簡潔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她也從未想過,如果倆人是之前的狀態(tài),也許難得會有這樣祥和安寧的時刻,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互看不順眼,相互怨懟。
即使心里彼此掛念著對方,又拉不下臉面好好相處,更別說重修舊好了。
“沒有,我不是可憐你,我是關(guān)心你呀,真心的。”從來沒夾雜過同情和憐憫,就像他對她一樣。
其實,沒人比他們自己更清楚對方了。
許兆嘆了口氣,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知道嗎?我根本就不在乎看什么老中醫(yī),陪你過來,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離開熟悉的城市,就他們倆。
“不看病怎么行呢?如果,如果你對老中醫(yī)沒什么信心,我們可以去國外,你們家不是聯(lián)系好了國外最好的專家嗎?”
“那你呢?”
忽然這么一問,簡潔也愣住了。
她呢?是啊,她還有鄭墨,她能拋下現(xiàn)有的一切,隨他一起?
“我胡謅的,別當真啊,你有你的難處,我知道,這次能陪我過來,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簡潔手指在他的額頭梳理了幾下,心也跟著一下下的鈍痛,鼻子有些發(fā)酸。
但她又不想讓許兆看到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忍了又忍。
“說什么呢,我陪你來是應(yīng)該的,我不來,難道你哥或是別的人陪你,你會乖乖的跟著他們一起過來?”
想想都不可能。
“是,當然不會了,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就因為我太浪蕩了,老天要報應(yīng)我花天酒地,才讓我得病的?”
這話也是出自她的口,當時在病房里怒火攻心,邊打邊說的,沒想到他真的就入了心。
“我道歉,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沒必要這樣想,真的,不是這樣的。”
早知道他會放在心上,當時就不該說了。
唉......
“小傻瓜,你以為你說了我才這么想的?你有那么大的影響力嗎?我自己沒有腦子?”
既然不是,那怎么忽然會想到這個問題上了,紈绔子弟那么多,看看齊峰他們,也沒見他們怎樣,還不是該吃吃該喝喝,一樣都不耽誤。
“你別拿我跟齊峰比,跟誰都別跟他相提并論,他是不婚主義,愛怎么玩沒人管得著,我嘛,我還想找個伴兒呢。”
就是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那個機會了。
“會有伴的,你這么有錢,長得這么招人,多的是女人愿意跟著你。”
“哎我說,你是不是咒我呢?剛剛溫馨兩句,又開始想找罵了吧?現(xiàn)在讓別的女人跟我,我早死了,她們好繼承遺產(chǎn)是吧?有你這么損人不利己的嗎?”
好好的又說到死了,簡潔捏了把他的鼻子。“就你這臭脾氣,誰要是沒個千年的道行,怎么治得了你呢?”
不忍氣吞聲,任勞任怨,忍受他的花天酒地,一般人誰受得了?
“除非來個治得了你的,一物降一物。”
呵呵,終于說到點子上去了。“你在說你吧?”
她,能治得了這二世祖?“sorry,我可沒這個自信。”
許兆做起了身子。“你什么意思?連你都治不了,這世上還有治得住我的?”
她攤開手。“或許,那個人就在不遠的未來,誰說得準呢。”
拉倒吧,一天到晚就在這兒說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
“來,好好和我老二聊聊人生理想,看你還敢跟我抬杠?”
簡潔推了他一把,“你這人,正兒八經(jīng)的話沒兩句,就開始犯老毛病了。”
“男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有幾個是正人君子?別跟我談什么柏拉圖那一套啊,純屬扯淡。”
“你真是煩人。”
“不是凡人,難道還成仙?”
“走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