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梵一陣眼冒金星。“你瘋了?”
此時的簡潔,早就被她那些扎心的話,刺激到了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情緒。
就像一只受傷了的小獸,在無數次的隱忍和打擊下,忽然就被一點火星給燎原了。
“可不是瘋了嗎?”
她不顧小梵的控訴哀求,一下下的將她的頭往墻上撞去。
順便揚起了巴掌,好好招呼了一下她那張可愛的笑臉。
邊打邊說:“你不是炫耀自己和我同款的項鏈嗎?那又怎樣?我和鄭墨的才是情侶同款,你的,只是買一送一的贈品,懂嗎?”
“不是的,我的不是贈品,我的項鏈也是他買的。”
都這時候了,還在犟嘴,簡潔就是要讓她明白,是嘴巴厲害,還是拳頭厲害?
“是嗎?你這張嘴不是最能將死的說成活的嗎?你這么會避重就輕戳人痛處,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嘗嘗,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究竟有怎樣的區別。”
說著,巴掌不停的往她臉上招呼。
小梵被打懵了。
她人長得嬌小玲瓏,在高挑的簡潔面前,簡直就像被老鷹抓著的小雞仔一般。
想逃逃不掉,只是本能的靠著雙手抓瞎,一頓亂揮舞。
狠狠扇了幾下之后,簡潔的戰斗力和她臉上的麻木,連同心里的恐懼,早就讓讓她忘了怎么反抗了。
簡潔一腳踢在她的膝蓋窩,小梵一下就跪坐在了地上。
她上前抓住她的頭發。
“怎么樣?痛快嗎?嘴上痛快還是心里痛快?你不是挺能的嗎?”
“你,不得好死。”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直到她累了。
走出消防通道樓梯口,呼出一口氣,分別撥通了120和110。
鄭墨和戴坤先后趕到了警局,她自己倒是一臉的沉靜,并沒有犯錯后的恐慌和無助。
“她怎么樣了?”
鄭墨嘆了口氣,手指插進頭發里,“我說不出來,你改天有時間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親愛的爹地,戴坤先生,如果不是在警局,有這么多人在場,恨不得就當場就要給她一頓拳腳相加了。
他手指了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你,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你把人家小姑娘打成那樣,人家要告你,要你坐牢,你知道嗎?”
簡潔不語,甚至都沒抬頭看他。
“你說說你,你是個女孩子,人家小梵也是女孩子,你怎么能下如此重的手呢?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談個戀愛而已,用得著動手打人嗎?我戴坤的女兒是沒人要的?哪個男人值得你這樣?”
鄭墨:“......”
戴坤咆哮著,簡潔只是漠視的低著頭,一言不發。
“那是你姑父家的親戚,我們兩家扯著骨頭連著筋,你這樣,你讓我們以后怎么見面?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呢?”
“戴叔叔,簡潔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少說兩句吧。”
不開口還好,鄭墨口一開,戴坤的怒火全部轉到他頭上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妮娜活著的時候,你就把我倆個女兒玩弄于股掌,現在,妮娜沒了,你又勾搭了小梵。
那晚在你姑媽家我就看出來了,你腳踏兩條船,你想干嘛?”
“戴叔,我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我心里只喜歡簡潔一個,我根本不知道小梵會找她挑釁......”
“鄭墨,要不是這里不能使用暴力,我現在就想揍你一頓,一個大男人唧唧歪歪的,想追女孩子,就該把外面的斷的干干凈凈。
我們家的女兒不愁找不到男朋友,許家的二少可一直都等著簡潔呢。”
“爸,別說了。”沉默的當事人終于開口了。
倆人同時看向了她,戴坤冷哼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為這么個男人,值得嗎?你腦子進水了?”
“叔叔,別說簡潔了,她心里也許早就后悔了。”
戴坤心里憋著火,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你給我滾,這是我們戴家的事,這次要是被小梵家告了,我們戴氏要損失多少,你知道嗎?”
呵呵,還以為渣爹是真心關心自己的處境呢?
原來是怕她手里跟著的幾個項目會黃,公司的業績又要下滑了。
“該怎樣怎樣,反正我不后悔。”簡潔冷冷的甩出一句話,震驚了在場的兩個男人。
戴坤更是不可置信的走到她跟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傻了?”
“我很清楚我干了什么,是她自找的,我是自衛。”
只不過對方用的舌頭出擊,她用的手還擊。
自衛?戴坤愣了。
“你,你讓我怎么說你,真是......這次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你的錯,你都把人打成那樣了,你還想有轉圜的余地嗎?”
“隨便吧,反正我呆在里面更自在。”也沒這么多煩心事了。
“簡潔,你說什么呢?你怎么能呆在里面呢,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見她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完全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戴坤恨鐵不成鋼的,就差揪著她的領子扇她的臉了。
“你是想氣死我是吧?啊?你姐姐才走多久,我們公司剛剛有點起色,你就這樣。
看看你爸頭上的白發,這都是你們姐妹倆給鬧的,
我老了,活不了多久了,你能不能消停點,別給我惹麻煩,好好的工作不行嗎?”
簡潔抬起頭,看著渣爹花白的頭發,才50多的老頭子,應該不算多老吧?
許天睿的叔叔許武,也是這個年紀,根本看不到白發,可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爸,您搞錯了吧,你的白發不都是戴妮娜給的嗎?”怎么就跟她有關系了?
戴坤:“......”
“你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想怎樣,你老實說?”
“我渴了,想喝水。”
工作人員端來了一杯水。
簡潔看了看站著的倆人。“如果你們是來教訓我的,也差不多了,請回吧。”
“簡潔,你別這樣,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我已經找朋友在打聽了,先保釋出去,再商量和解吧。”
恐怕沒那么簡單吧,小梵不是平民百姓,錢,她們不缺,想要私下調解,人家受了重傷,她父母能同意調解嗎?
人家能上門指著她鼻子罵,壓根就沒想過怕她。
“不用麻煩了,我在這兒呆著,挺好,你們也不必到處找人碰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