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嘆了口氣?!拔覐膩頉]有不甘心,是他不想放過自己?!?br/>
“許兆看似紈绔,其實對你這么多年算是不錯了?!币苍S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竟然有一天會為了一個女人卑微多年。
這還是曾經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許家二少嗎?
“這都叫對我不錯?他女朋友少了,還是他哪天讓自己寂寞了?”
許天睿無言以對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他和許兆是不同類型,許兆可看不慣他這樣,覺得他才是虛偽至極。
“你和鄭墨準備什么時候定下來呢?”
“天睿,你都和傅嘉儀分手了,還關心起我的終身大事了。”
就她家現在這個情況,戴妮娜還有一口氣,戴坤每天垂頭喪氣,結婚?
好像根本就不是現在該考慮的問題。
“你現在在戴家的公司做的還不錯吧?聽恬恬說,股東們都挺看好你的?!?br/>
這也算是回到戴家,給她唯一的福利吧,自從母親簡明繡去世后,她一直覺得沒什么可留戀的。
好在進了戴家的產業公司,做的也是順風順水,那些股東和職員,見她勤奮聰穎,還是老總的親生女兒,簡潔拿下幾個大單之后,更是對她刮目相看了。
“還行吧,總之比以前要好。”
“你和傅嘉儀是真的沒可能了嗎?”
她其實想說的是,那女孩怎么配得上許天睿,他這么好的一個人,傅嘉儀妒忌心重,一見到恬恬就掐。
即使知道許天睿心里有恬恬,可那畢竟已是事實,如果真心想要讓他心里剔除掉別人,就應該更大度更寬容才對。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還不知道珍惜眼前人,比起遙不可及不可能的事,總歸是過好當下才是正理。
可似乎傅嘉儀任性的以為自己挑釁唐恬恬,她心里是出了氣,舒服了,許天睿呢?
他會怎么想?
“就這樣也挺好,也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br/>
對于他來說,一個人也未必不好。
許兆見簡潔像見到鬼似的躲著自己,一下子就跑不見了,氣的他差點罵娘。
“老子又不是會吃人,跑得比兔子都快?!?br/>
“你會不會說話,簡潔怎么可能和天睿約會呢?!?br/>
“你知道什么呀,她一直就中意許天睿呢?!痹S兆瞪了周靈犀一眼。
她倆好上他完全能相信,只不過也只是簡潔剃頭挑子一頭熱罷了。
最無辜的屬祁意濃了,上次被葉正瀟拉過去當擋箭牌,現在莫名其妙被許兆也充當了一回女朋友,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許兆,你用完了我氣你前女友,現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吧?”
“你,怎么還沒走呢?別站在這兒礙眼?!?br/>
嘿,還真是用完就扔,這些個公子哥,就沒一個能拿得出手,會憐香惜玉一點的。
葉正瀟對前任還舊情難忘,一向吊兒郎當的許兆,也有對一個女生求而不得,氣急敗壞的時候。
“有本事剛剛你就別拉我當你女朋友啊,現在倒把氣撒我身上了。”
“我那是急中生智借用了你一回,你可別當真啊,我對你沒興趣。”
“我也是?!逼钜鉂夂芸炀突亓艘痪?。
許兆揮手跟周靈犀那一對告別,眉頭挑了一下祁意濃?!白甙伞!?br/>
“我還以為你真的會扔下我不管了呢?!?br/>
許兆打開車門?!澳埳习纱笮〗恪!彼抢淇釤o情,改天許智可不得找他麻煩?
他不想自討苦吃。
“剛才,那是你女朋友?”
“誰?”
“別裝了,就是那個短頭發的女生,還挺漂亮的?!?br/>
許兆扯了下嘴角。“我的女人就沒有不漂亮的?!?br/>
“可她好像不大待見你,你一顆真心被潑冷水了吧?!?br/>
許兆一巴掌拍在方向盤上。“祁意濃,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張嘴著實毒了點,難怪葉正瀟不想接受呢?!?br/>
祁意濃:“......”好吧,她就是自取其辱。
“忘了告訴你,剛才和我女朋友簡潔約會的許天睿,可是傅嘉儀的男朋友,她們剛剛分手,你若是想追葉正瀟,可以試著從傅嘉儀那里打聽下消息?!?br/>
畢竟當年,陳渺渺不也是死纏爛打,主動出擊,最后把人拿下了嘛。
“我看還是算了吧,上次她給我出的主意,被葉少給批了一頓?!?br/>
“那是你蠢,你就不知道回旋嗎?舉一反三都不懂,真不知道那腦子是怎么想的?!?br/>
“許兆,你那么會撩,你女朋友怎么還不是跑了?”說別人倒是頭頭是道,自己呢?
忽然,他一個急剎車。“祁意濃,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樣,再提她試試?”
他自己毒舌可以,她說兩句就不行,還真是只許州官放火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干脆靠在座椅上裝睡,不想搭理這個虛偽的公子哥。
簡潔回到戴家,剛準備上樓,在樓梯口附近,黑乎乎的角落里,忽然鉆出一個人影,嚇了她一跳。
“怎么現在才回來?”
簡潔看到了來人,是戴坤。“爸,你干嘛呢?大晚上的怎么不開燈啊?”
“你姐姐不喜歡太亮,以后家里盡量不開燈。”
那是不是她不喜歡陽光,就讓太陽不要升起了?
“好,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只要不要躲在暗處嚇人就好了?!?br/>
“出去約會了?”
簡潔扶著額頭,有些不大明白他的話?!昂团笥丫哿艘幌?,有事嗎?”
“你以后約會,不要讓鄭墨到家里來了,妮娜受不了。”
“好,那我搬出去吧,或者搬到鄭墨那里去,反正你們也不想見到我?!?br/>
不光是他們,她也不想見到這對父女。
“不行,萬一你姐姐有事,你在家好歹有個照應?!?br/>
昏暗的夜里,朦朧的燈光下,戴坤白色的頭發顯得更加的落寞。
這個曾經也是意氣風發的男人,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落到現在這副樣子。
母親跟了他二十多年,也都不曾得到過半點憐惜,她雖是他親生的,還不如一個外來的陌生人。
看到他這樣的結果,簡潔不知道是該唏噓,還是該諷刺。
“行吧,你說怎么做我隨時恭候。”
反正這個家早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