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鄭墨很快就接到了戴坤的電話,又是央求他去醫(yī)院探望妮娜。
“戴叔叔,上次的事我已經(jīng)受過一次教訓(xùn)了,簡潔到現(xiàn)在還沒徹底原諒我,您這樣做,想過她的感受嗎?”
“我憑什么要了解她的感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娜娜開心,早點接受手術(shù)才行,簡潔那點小事算什么?”
鄭墨再次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心疼,這樣的老爹和姐姐,只想著怎么榨干她的血,讓她付出之前,連半句好話都不想吝嗇,真不知道他們怎么可以,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
哪里來的自信和強詞奪理,為什么會認(rèn)為就該理所當(dāng)然的傷害另一個親人。
“既然你這么說,我更沒有理由去了,你們可以不顧及簡潔的感受,我卻不能,因為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愛她,不想她不開心。”
電話那頭的戴坤又想飆臟話了,顧忌到自己是長輩,還是忍住了。
“行,你是好樣的,把我兩個女兒耍的團團轉(zhuǎn),真有你的,你選誰是你的自由,可是現(xiàn)在是娜娜的病要緊,你能見死不救嗎?”
“我又不是醫(yī)生,再說簡潔都同意捐獻(xiàn)骨髓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了,她該做的都做了,還沒計較你們的不仁不義。
現(xiàn)在連她男朋友你們都想算計,你們還有心嗎?”
這次是戴坤率先掛掉的電話。
“狗東西,都教訓(xùn)起老子來了,老子一把年紀(jì),用得著你教育我怎么做人嗎?”
回到病房,戴妮娜問起鄭墨的事,戴坤一肚子火。
“別問了,你就不能不找他嗎?他現(xiàn)在和你妹妹在一起,你還指著簡潔的骨髓呢,這個時候不惹她們最好。”
戴妮娜可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看到父親這副樣子,多半又是碰了一鼻子灰了。
“爸,你是不是受氣了,你自己搞不定,還賴我身上,簡潔不捐骨髓,她想干嘛?我可是她親姐。”
別忘了找她回來的目的是什么。
“好了,好了,再說吧,起碼得緩緩,現(xiàn)在簡潔和我們正僵著,緩緩啊。”
彼時,簡潔正和朋友們在一起聚會。
唐恬恬看她情緒有些不佳,“怎么了,是不是你姐手術(shù)有什么問題?”
“不是,是我們最近鬧了點矛盾。”
“你爸都這時候了,還不把你哄著?”
真是那樣就好了,只可惜在戴家沒有那樣的先例,或是覺得她不值吧。
“他們說服了我和戴妮娜配型,又開始打鄭墨的主意了。”
唐恬恬一口飲料差點沒繃住。“什么?你姐要你把男朋友讓給她?”
簡潔點了點頭。
我去,“你們戴家可真夠狗血的,這樣奇葩的父女,你是怎么忍下來的?”
說完想了想自己,韓家不也是一樣,韓筱曼帶著養(yǎng)女屢次想要她讓位,骨子里她們不都是一樣,看不起她們這樣的人,覺得自己才有資格配得上最好的。
“算了,我不也是經(jīng)歷過狗血的事件,我哪有資格取笑你?”
簡潔靠在閨蜜的肩上,倆人相對無言。
這次許天睿將傅嘉儀也帶出來,和她們一起聚會,對于傅嘉儀來說,這是個難得的契機。
她一直以為許天睿沒打算將自己介紹給親人朋友,他選擇自己,是因為要斷了和季家聯(lián)姻的可能,上次去他公司那次,是徹底將自己暴露在了他同事面前。
許天睿因此生氣了好久,她再也不敢去公司找他了,在這段感情里,很明顯,她是卑微且察言觀色的那一個。
比如這次出來,她就死死拽著許天睿的胳膊,靠得那么近,生怕他跑了似的,頗有點宣示主權(quán)的意味。
許天睿則微不可聞的將她的手往下拉。
唐恬恬見狀調(diào)侃道:“天睿,以后可以多帶女朋友出來一起聚一下嘛。”
“是啊,大家都是朋友,人多了,熱鬧。”簡潔附和。
“怎么沒見你男朋友呢?”
簡潔忽然黯然了。“他呀,忙呢,出來和朋友會面,不想他來摻和。”
去洗手間的時候,傅嘉儀跟在她們身后,特別是當(dāng)唐恬恬出來的時候,她站在洗手臺前,特意露出手上的一串手鏈。
“恬恬姐,看看我這款手鏈,是特意定制的,天睿送我的禮物。”
唐恬恬還將她的手抬起來看了一眼,很精致,很特別的禮物。“真適合你,天睿還挺會挑的。”
傅嘉儀得意的甩了甩頭發(fā)。
“那是,我和天睿每天都在一起,如膠似漆,我從未感受到原來戀愛可以這么美好,你說是吧?”
唐恬恬淺笑,沒有回答。
簡潔推開了門。“哎,恬恬,今天怎么不把你那款寶格麗的全球限量款的項鏈,戴出來呢?”
“聚個會,沒必要。”
“那怎么行,你不戴別人可就出風(fēng)頭了,再說了,論禮物什么的,誰能比得過你家韓陌呀,是不是?”
暗起的硝煙,讓傅嘉儀剛剛升起的一點炫耀的火焰,澆了個徹底。她咬了咬后槽牙。
“簡潔,恬恬姐那么受寵,你男朋友給你買什么了?”
簡潔嘴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男朋友即使什么都不送,我都篤定他是愛我的,我們才不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
傅嘉儀抓著手鏈的一端,像是要把其中的裝飾拽下來似的。
這還是她拉著許天睿一起逛街的時候,看中了這款手鏈準(zhǔn)備自己掏錢,最后還是許天睿付的款。
她卻珍之重之的當(dāng)了寶貝。
傅嘉儀離開后,簡潔拉著她的手。“你傻呀,天睿女朋友在你面前秀恩愛,就是想證明給你看呢。”
“算了,她想說什么就說吧,反正又不少塊肉。”
越是心虛越想證明給人看,心里踏實的愛情會這么無聊嗎?“她是抓不住許天睿,才故意這么做的。”
唐恬恬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無所謂了,只要天睿感覺幸福就好。”
“哼,說是那樣,我的閨蜜憑什么受她奚落,她誰呀?”
唐恬恬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小嘴,是不是整天和戴妮娜斗,都開始變得這么犀利了。”
“也算吧,我以前當(dāng)忍者神龜那么多年,也沒見自己落下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