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戴家后,簡潔還是和以前一樣照常上班下班,只是空閑的時間都用來陪母親了。
就連鄭墨有時候約她出去,倆人也都是在戴家吃晚飯,搞的戴妮娜父女吹鼻子瞪眼睛的。
簡潔卻絲毫不把他們的表情放在眼里,依舊我行我素。
常常是戴妮娜給父親使眼色,意思是:“爸,你也不管管,就讓她倆在我面前這么秀恩愛的,想膈應死我嗎?”
這段時間戴坤也是一反常態的沒有在外面留宿,經常回家來。
“簡潔,注意點形象,好好吃飯,筷子夾來夾去的多不衛生。”
簡明繡欲言又止,在這個家往往沒有她說話的份。
“爸,我又沒夾到你碗里,不衛生也是我們自己的事。”
鄭墨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人家家里,戴坤看他不順眼,分分鐘就可以斬斷他和簡潔的事。
“喲,現在都學會頂撞老爸了,簡潔,長本事了嘛。”
戴妮娜饒有興致的望著她倆,瞬間讓人沒了食欲。
簡潔放下筷子,拉起了鄭墨的手,“走,到我房間去,一會兒我讓下人再弄點吃的上來。”
“啪嘰”戴妮娜也跟著重重的放下了碗筷。“做給誰看呀,死丫頭,躲在房間不出來,你倆想干嘛呢?”
“妮娜......”簡明繡拉了拉大女兒的袖子。
“你放開。”戴妮娜一甩手,嚇得簡明繡差點在凳子上跌倒。
簡潔立馬跑過來護著老媽。“戴妮娜,你干什么?你瘋了?”
“干什么?我什么都沒干吶,誰讓她自己沒用,坐的好好的都能嚇暈。”
簡潔忽然拿起手邊杯子里的飲料,直接潑在了她臉上。
“啊......死丫頭,你想干嘛?”
“我讓你長長記性,要尊敬長輩,她是你親媽,沒她就沒有你。”
“老娘跟你拼了,你這個賤人,竟敢潑我水,我要殺了你......”嬌嬌大小姐歇斯底里,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操起桌上的碗碟就開始往簡潔這邊砸過來。
一時間,桌上腥風血雨,一片混亂,鄭墨顧著簡潔,戴坤顧著戴妮娜,簡明繡則是坐在一旁哭泣。
“賤人,我讓你得瑟,讓你秀恩愛,他以前還是我男朋友呢。”
“有本事你搶回去呀,沒本事只會在這里指桑罵槐的,算什么好漢。”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邊砸邊罵,頭上、身上都占了菜湯和果汁,狼狽不堪。
忽然只聽得“啊”的一聲。簡潔這才發現,聲音是從母親那邊傳過來的。
原來是倆人廝打中,一個碟子砸到了簡明繡的頭上,額頭都砸出血來了。
“媽,你沒事吧?快,拿藥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么沖動的。”簡潔后悔不已。
本來是想給戴妮娜一個教訓,卻沒有考慮一旁體弱多病的母親。
“哼,現在說這些有屁用,你砸的時候不是挺用勁的嗎?媽,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都砸到你頭上了。”
“閉嘴吧你。”
給簡明繡的傷口上好了藥,簡潔將母親送回了房間,心里難受不已。
“是我不好,媽,你原諒我。”
“傻孩子,我哪會怪你呢,即使你們現在不吵,小時候倆姐們在一起也一定是打打鬧鬧長大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倆這么大了還這樣。”
可是她倆早就不是孩子了,簡潔是故意氣戴妮娜的,但她忽略了母親的感受。
“我真傻,我就不該這樣激怒姐姐的,以后不會了,媽,你原諒我吧。”
樓下,餐桌上的殘局早就被傭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戴妮娜咬著牙,恨不能將對面的鄭墨給生吞活剝了。
“看什么看,鄭墨,你先后和我們姐妹倆好,可真是賺了啊,我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吧?”
“我沒想你們搞成這樣,以后我們盡量少見面吧。”
戴妮娜咬著后槽牙。“我就搞不懂了,你喜歡那丫頭什么,她那樣的性子,你也忍得了?”
“忍不忍得了也是我們之間的事,姐,你該不會想搶我男朋友吧?”
簡潔站在樓梯口,給鄭墨使了個眼色,他立刻跑到了樓上,牽著她的手準備去她房間。
“簡潔,你就是故意犯賤,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轉頭,戴妮娜就目光投向了父親戴坤。“爸,你為什么要讓她住進來,你說了會調節好我們的關系,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妮娜,你們這樣鬧,我也不想啊,簡潔再怎么說也是你妹妹,將來你倆還可以相互扶持的。”
“我呸,和她相互扶持,她別氣得我早點入土為安就不錯了。”
“說什么呢?爸還活得好好的,不許胡說八道。”
房間里,鄭墨站在門口,好像還在聽樓下父女倆的爭論。
“簡潔,以后要不去我那兒吧,來你們家,你爸爸和妮娜看到我就煩,你倆也不對盤。”
“可我想多陪陪我媽。”
“那我早點送你回來,或是周末也有時間的,到時候我們帶她一起出去逛逛。”
簡潔嘆了口氣。“好。”
周末陽光明媚,廣場上都是人,有的是帶著孩子出來放風箏,有的在空地上搭著帳篷休息,還有的鋪著毯子吃著零食。
簡潔挽著母親的胳膊,在鳥語花香的風景區里看郁金香花展。
“媽,你快看,這花開的多美呀。”
“是啊,我都好些年沒有出來看看了。”
簡潔莫名有些心酸,戴坤有自己的紅袖添香,戴妮娜國內外的奔波忙著戀愛,只有母親一個人永遠是寂寞、孤獨受著病痛的折磨。
人人看似不缺錢的戴家,誰又知道高墻后面是怎樣的辛酸無奈。
“以后,我會經常帶你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你愿意,我們還可以去國外找個地方好好住段時間。”
“國外就算了,我這身子經不起折騰,年輕的時候和你爸倒是去過不少地方,現在也沒那個心思了。”
簡潔招呼了一聲鄭墨。“你來幫我和我媽照張相。”
鄭墨幫她們娘倆照了不少,又拉著簡潔的手,倆人對著鏡頭照了好些張。照完了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怎么樣,我倆很般配吧,怎么這么等對呢?”
“般配嗎?可我怎么看怎么都像奸夫淫婦。”
簡潔看著一臉不屑的許兆忽然出現在眼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有病去醫院,別在這兒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