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侄子完全沒把他當自家人,從來都是一意孤行,自以為是的,不站在許家的立場考慮。
真不知道兄長怎么生了這樣一個天生反骨的兒子。
田羽昕拿著一罐啤酒過來了。“親愛的,喝一點吧。”
許武接了過來。“肖婭和鄭祺的婚事準備得怎么樣了?”
“已經提上日程了,肖家很滿意,鄭祺別的本事沒有,哄女人開心倒是輕車熟路、手到擒來。”
這話說的時候,許武聽了心里更是一陣膈應。
許天睿的話猶在耳旁,田羽昕和鄭祺是怎么回事,許武當然心知肚明,雖然是出于利己的目的。
但,作為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前男友,誰心里會沒有芥蒂呢?
“哼,你倒是挺了解的嗎?你享受了不少他帶給你的快樂吧?”
田羽昕當然知道他意有所指。
“親愛的,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可是我這么做,難道不是為了你,為了你們德恒嗎?”
“說的倒像是我逼你的,你不也是樂在其中嗎?”
田羽昕心里想罵娘,她屈尊下顧的去找昔日的備胎,還得好好安撫一番,那鄭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見兔子不撒鷹。
好不容易使出渾身解數,讓男人在她身上嘗到了甜頭,才哄得他和肖婭在一起了,到現在還時不時的會來騷擾她,說什么肖婭長的太一般了,讓他提不起興趣。
她都快煩死了。
但是回到家看到許武那張陰晴不定的老臉,還是覺得,鄭祺那年輕的面龐和甜言蜜語更讓人受用。
“親愛的,你也知道我找鄭祺純粹是為了幫你們德恒,要不是為了你,我能找他來嗎?
又或者,你有合適的人選,不用靠他來維系和肖家的關系。”
她明知道許武回國也沒多久,哪里有那么多的人脈,即使有,這么隱秘的事情不是親人誰愿意冒這個險呢?
連許天睿他都控制不了,何談一個外人?
果然,這話一說,許武頓時就偃旗息鼓。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罷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田羽昕湊近幾分,想討要一個親親,許武側過頭,印在了她的臉頰上。
隨即又冷著臉提醒道:“還有,別以為唐恬恬出走了,你就可以和韓陌走的近了,你一天是我的女人,我就不允許你和其他人曖昧。”
真是霸道,老東西,一天到晚管的可真多,要不是倆人牽扯的利益糾葛太深,這套別墅也是他送的。
擱在以前的田羽昕身上,她早跑了。
還用得著他在這瞎比比嗎?
“是,親愛的,我知道你緊張我,我怎么會舍得離開你呢。我愛你還來不及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在心里深深的鄙夷了自己。
要不是韓陌現在不搭理她,她還用得著來找這老頭子,整天面對他的陰陽怪氣嗎?
掛了許武的電話,許天睿的好心情也被澆了個透心涼。
這世上并非所有的親情都是溫暖、有愛的,有的親人就是來尋仇,相互折磨的,他們自以為是,見不得你好。
不讓你過自己想要追求的生活,總是以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姿態,以親人的名義逼迫你妥協,服從。
其實,最誅心的,莫過于這些以愛的幌子控制你的親人。
他倒是想一筆帶過不放在心上,但是那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任何帶刺的話和那些直言不諱的羞辱,
都會一次次的撕裂著他的心臟。
“所以,恬恬我來找你了,你在哪兒呢?為什么一點提示都不給我?”只要有她在,他就能在彷徨和忙碌中找到一絲慰籍。
此時的唐恬恬正被程蓉逼到了墻角。
“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問問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什么都沒干。”
程蓉一拳頭打在她額頭附近的墻面上,“你耍我,明明說祝福我跟林森,背地里依舊和他暗度陳倉的。”
“你不要冤枉人,我是真的祝福你們,你總不能因為自己抓不住他,就全賴我身上吧。”
程蓉一臉不屑。“你原來是這樣的人,當面一套別后一套,看看你的臉,都能嚇死個人了。
你以為那些小年輕,平時到你這兒,給你送點東西就是真喜歡你,你以為林森那是真心疼你?
那是見你可憐,覺得你這樣的沒人要,現在單身汗又多,為了節省一筆彩禮費,才找你這樣的貨色,
你還真以為你這樣的吃香了?”
真要是那樣,像她這樣正常的女人,豈不是都沒什么市場了?
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唐恬恬推開她的手臂。“我從來沒這樣想過,謝謝你的直言不諱,我有自知之明。
要說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怎么比得過你呢?連實話都不敢當林森面說,你這樣的,就算以后和他成了,也只會看他臉色活著。”
“你......”程蓉揮舞著手里的拳頭。
“別以為你三言兩語我就會放過你,今天要不咱倆決斗,看看最后誰贏,我是最喜歡跟你這樣假裝柔弱的女人干仗的。”
怎么樣,丑妞。
說著還像男人一樣,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
唐恬恬厭惡的推開她的手。“我這樣的丑女,你既然覺得惡心,就不要來找我了,我從來不跟女生打架。”
應該說她從來就沒打過架。一直以來她都太乖,小時候和母親相依為命,生怕自己和人起沖突給媽媽惹麻煩。
長大了更加的循規蹈矩,很少做個叛逆的人,她倒是羨慕程蓉這樣恣意的個性。
轟轟烈烈的談戀愛,不喜歡了就分手,然后再重拾舊情,還找人決斗。
“不打怎么行?不打能分出勝負嗎?林森到底歸誰?”
這女孩腦子真是有坑吧。“我從未說過和林森怎樣,他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朋友,僅此而已。”
“少特么跟我廢話,今天不決出一個勝負,我跟你沒完。”
“你想怎么比?我不會拳腳功夫。”
程蓉在店里轉了兩圈,忽然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就比男人喜歡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會取悅男人,我也不知道他們喜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