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
“我是讓你明白,我們才是最適合的一對,那個姓謝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有跟我在一起這么快樂嗎?”
“你以為的快樂,我沒體會到,你該走了。”
她摸了一下唇上的傷口,真疼,這個王八蛋。
剛準備打開副駕駛的門,發(fā)現(xiàn)門被鎖了。
“你干嘛?”
葉正瀟忽然挑了挑下巴,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謝允諾正往這邊過來了。
“快點開門,我要下車。”
見她著急,葉正瀟忽然捧著她的腦袋,吻上她的唇。
車窗外的謝允諾,此時被看個正著。
陳渺渺好不容易推開了他,下車追出去的時候,謝允諾已經(jīng)走遠了。
葉正瀟緩緩的開著車子,跟在后面。“追什么呀追,你以為人家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我?”
“你閉嘴,王八蛋。”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渺渺,他不適合你,我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她回頭一腳踢在他的車上,“做你的春秋大夢去,滾。”
心情一下子陰郁煩躁起來。
她不是不想接受他,她當然也喜歡他,從一開始就是。
她可以騙過所有人,但是騙不了自己,喜歡和合適本就是兩碼事,就像葉正瀟和謝允諾。
她知道葉正瀟這個人有太多牽絆,他覺得自己身邊不缺人,她又何嘗不是覺得,自己抓不住他呢?
謝允諾適合自己,但缺少的就是那份青春的悸動,男女之間應(yīng)有的荷爾蒙心跳的感覺。
“允諾,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你那晚是和他在一起嗎?”
陳渺渺沒有回答。
謝允諾苦笑。“渺渺,我以為你是喜歡我的,跟著你來到h市,是我心甘情愿,我喜歡你。”
他晃了晃手腕上的藍寶石手鐲,她手腕上也有一只同款的。
“我一直覺得我們是很幸福的一對,可是自從,我在你眼里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你對他和對我是不一樣的。”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之間......”
“別說了,渺渺,我喜歡你,一直都沒改變。但是現(xiàn)在我心情無法平復(fù),讓我們倆好好冷靜一下吧。”
看著謝允諾走遠的身影,陳渺渺如墜冰窟。
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慢慢的蹲了下來。
冬日的樹枝都開始蕭條了,在這來來往往的街道上,誰都沒注意到她此刻的落寞。
就像人人都覺得她明朗,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以毫無顧忌灑脫的做自己。
其實,該迷茫的時候,照樣渾渾噩噩,不知道方向。
葉正瀟關(guān)上車門,看到顧貞就站在對面街道看著他。
“你有事?”
“你和陳渺渺,我都看到了,你還真是對她契而不舍。”
“你跟蹤我?”他冷笑。“你不覺得自己很無聊嗎?”
她把手插進兜里,神態(tài)自若,只是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憔悴,皮膚狀態(tài)看起來也很差。
“正瀟,現(xiàn)在有個無聊的人關(guān)心你,你應(yīng)該慶幸,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許才會記起我的好。”
他關(guān)上車門。“好好的,說這些干嘛?你不跟著我,就不痛快是嗎?”
“我是放不下你,這么多年,你真的對我就沒有動過心?”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她才不信。
真真切切的關(guān)心,遠比口頭上的情情愛愛要靠譜的多,他們就是這樣矛盾又真實的存在。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既然決定和陳渺渺在一起,就不要再和她糾纏了,明明沒結(jié)果,何必讓自己感到那么累。
“她根本就不愛你,如果她心里真有你,就不會追自己的男朋友去了,正瀟,沒有誰會像我一樣,心里永遠想的是你。”
葉正瀟回過頭來。“如果你離我遠點,我們也許離幸福更近一步。”
“她能像我一樣嗎?多少年如一日的只對你好,你們真要在一起,恐怕半年都堅持不了吧?”
葉正瀟靠在車前,重新點燃了一支煙。
“知道我為什么煩你嗎?你就是太自以為是。”
顧貞走過去,拿過他嘴里叼著的煙,很自然的放在自己唇邊吸了幾口。
“你這樣的病情,還是少抽煙為妙。”
“你遲早會后悔的,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葉正瀟鉆進車里,頭也不回地疾馳而去。
顧貞扔掉手里的煙,嘴角是一抹冷笑。
陳渺渺準備過馬路,忽然一輛車朝她開過來,速度快的驚人。
“姐,快躲開。”傅嘉儀一把將她推開了,自己卻被撞倒在地。
“嘉儀。”
她看到了,車里的人正是顧貞。“賤人,都想要我的命了。”
傅嘉儀被送到了急救室,“醫(yī)生,我妹妹怎么樣了,要緊嗎?”
“初步判斷,腿骨骨折,軟組織挫傷,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嘉儀,你怎么這么傻呢?”
“姐,能救你,怎么是傻,還好我體育不錯,轉(zhuǎn)身很敏捷吧,不然現(xiàn)在一個小盒子都能裝下我了。”
她的詼諧調(diào)侃,讓陳渺渺忽然眼角濕潤。
某公寓處。
“葉正瀟,她人呢?”
“怎么了?”
他伸手攔她。“讓開。”
顧貞坐在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咖啡,對著氣勢洶洶的她置若罔聞。
陳渺渺接過她手里的咖啡,直接潑到了她臉上。“啊......”
葉正瀟。“你瘋了?”
“老娘今天就瘋了。”說著上去就是幾巴掌,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個果盤直接砸到了她頭上。
“正瀟,救我。”
“賤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葉正瀟抓住她的胳膊,“你再打就要出認命了,你這是干什么?”
“怎么,心疼了?她都想要我的命了,今天要不是嘉儀救了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殯儀館了。”
葉正瀟怔然。“是真的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貞捂著額頭上的傷,傷口正往為冒血。
顧貞臉上的咖啡漬混合著血跡,看起來面目猙獰。
“正瀟,她都把我打成這樣了,你還護著她?”
“我先送她去醫(yī)院,一會兒再說好嗎?”
陳渺渺上前“啪”的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們這對賤人,就該好好相親相愛,免得出來禍害別人。”
“我知道是她不對,但是現(xiàn)在,你把人打傷了,總得先醫(yī)治吧。”
“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就等著警察上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