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鄭墨冷笑,轉(zhuǎn)而看向簡潔,根本就沒理會孫澤伸過來的手。
“很好,這么快就交男朋友了,還找了這么個貨色。”鄭墨手指都戳到她臉上了。
簡潔一把揮開。“我看你真是有病,和你有關(guān)系嗎?”
說完拉著孫澤就走了。
“怎么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鄭墨很快跟著出來了。
他嘲諷的看了看孫澤。“你是她男朋友,你知道她喜歡什么姿勢,知道她的小脾氣最怕什么嗎?”
“啪”,簡潔甩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你打我?”
“你不該打嗎?鄭墨,我們早就沒任何關(guān)系了,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覺得你像只可憐蟲。”
孫澤見倆人起了沖突,連忙拉起簡潔。
“鄭先生是吧?我不知道你和簡潔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她是我女朋友,請你尊重她。”
鄭墨譏諷道:“你又算什么東西,敢跟我叫板?”
“我,我是比不上你,可是簡潔現(xiàn)在選擇的是我,我就有權(quán)利保護(hù)她。”
簡潔怔然,鄭墨眼里卻在冒火。
這句話,實(shí)實(shí)在在的刺激了鄭少爺?shù)哪掣窠?jīng),他抖了下外套,居高臨下的站在孫澤面前。
簡潔一看有些不妙,拉著孫澤就往外跑。
“跑什么呀?簡潔,你的新男友就這點(diǎn)能耐?”
有本事在這兒跟我試試?
真是病的不輕,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偏偏就遇上了他?
還有他口中那些挑釁,是有多不甘呢?她們早就結(jié)束了,何苦在相見的時候給對方制造難堪,這樣心里就平衡一點(diǎn)嗎?
如果論心有不甘,她難道不是最不甘的那一個嗎?
她拉著孫澤的手跑了很遠(yuǎn),直到快到地鐵口,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簡潔,他是你的前男友嗎?”
是嗎?男友都算不上,如果不是男友,她們也確實(shí)在一起生活了半年,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協(xié)議報(bào)恩的關(guān)系?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腦子有病,你別在意。”
孫澤不再說什么,看看鄭墨的氣勢和氣場,再看看自身的條件,不自覺就矮了半截兒。
有時候不是想做比較,是自然而然的現(xiàn)實(shí)擺在面前,你不得不低頭,不得不承認(rèn),人家就是起點(diǎn)高,無論顏值還是任何方面,都比他強(qiáng)太多。
“我送你回去吧。”
簡潔也看出了孫澤的沉默,她試著講了幾個笑話,都沒有逗樂他,也跟著他開始安靜下來。
地鐵里,人來人往,大家都忙著刷著自己的手機(jī),簡潔和身邊的人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許家,一家人都在圍著林默的兒子哈哈身邊轉(zhuǎn)。
“你說好好的讓孩子叫哈哈,這什么名字呀,簡直太糊弄人了。”
“他姐姐叫希希,他叫哈哈不正好嗎?”許智回了一句。
許兆若有所思,隨即便輕笑了起來。“嘿,還真是哈,以后我的孩子也這么取名,最好生一對龍鳳胎。”
一句話說完,自己臉上的笑意都打結(jié)了,俞露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是許家人的隱痛,他也脫不了干系。
干嘛沒來由的說出這么一句呢?
“你的兒子還不知道在哪兒,不過簡潔的兒子倒是會比你來的快。”
“嫂子,你說什么呢?”
林默愣了一下,看來真是一孕傻三年,她最近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怎么忽然就說到簡潔頭上去了呢?
“我,說什么了嗎?沒有,是你聽錯了吧?”
許兆皺起了眉頭,他確定自己沒聽錯。“你和簡潔見過面了?”
“沒有啊,她不是在申城嗎?我怎么知道呢。”
門鈴聲響起,簡潔用干毛巾裹著頭發(fā),急匆匆的打開房門。
“是你?你來干什么?”
“失望了?以為是你男朋友來了?”鄭墨大搖大擺的進(jìn)來了。
簡潔把他往外推,“誰讓你來的,這是我家,我邀請你了嗎?”
她這點(diǎn)微薄的力量,怎么能撼動高大的男人?鄭墨只是推著她往里面擠了擠,就順利的進(jìn)了客廳。
“我怎么不能來了?他呢?別告訴我在你房間啊。”
“你管不著,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
鄭墨拿起桌上水果盤里的一個蘋果,順勢咬了一口。
“讓我猜猜,你們還沒住到一起?還是他偶爾來你這兒住一住?”
“你管不著。”
“嘖嘖嘖,看樣子,你過得也夠清心寡欲的呀,那男人看著可真一般,恐怕也滿足不了你吧?可不像我每天都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簡潔舉起手掌,還沒落下,鄭墨就抓著她的手腕,用力一帶,就帶入了自己懷里。
“怎么,又想打我?你是打上癮了嗎?”
簡潔猙獰的看著他,眼里在噴火。“放手。”
他靠近她的臉頰,對上她倔強(qiáng)的眸子,倆人互不相讓的凝視著。
“我哪點(diǎn)不如那個姓孫的?”
她忽然輕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憐,鄭墨,你自己不覺得嗎?在我面前,你向來是個高高在上的掌控者,控制著我的一切,在你心愛的女人面前,
你卻慫的像個小綿羊,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他心里的隱痛,他自己都不敢面對心里的那點(diǎn)小小的陰暗面。
就這樣被簡潔無情的戳穿了,鄭墨忽然松開了手。
簡潔順利的逃離了他的禁錮。
“你走吧,就當(dāng)我們從未見面,即使再見,最好也只當(dāng)陌生人。”
“你還在恨我?”
“什么?”
“恨我當(dāng)初那么冷漠的看著你離開,竟然沒有攔你。”
還真是有臉提,她還當(dāng)他全然忘記了呢。
分手后,她就換了號碼,也許這對她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可是每每想起,自己在他和戴妮娜面前,蕭瑟又狼狽不堪的拎著行李箱,走出鄭家別墅的時候,心里還是會酸澀,難受。
她也是一個需要關(guān)心愛護(hù)的妙齡女孩,不該被人如此輕視的對待。
最后的分開,連分手不曾說不出口。
如今見了,卻又是這樣一副勢必糾纏的模樣,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你錯了,我哪有資格恨你,說好了半年時間,我遵守承諾了,你也等到了你心愛的人回歸。”
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