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武看著醫生幫田羽昕包扎著傷口,頭上,臉上都是傷,連胳膊上都有。
“醫生,麻煩輕點,好疼的。”
許武心疼的不行,恨不得替她受這個罪,想不到韓陌的女人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動起手來怎么跟個女戰士似的?
田羽昕長的也是人高腿長,怎么就占了下風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親愛的,你看看我這樣子,還能見人嗎?”田羽昕抽泣著,都不敢照鏡子了。
許武把她擁進懷里。“沒事兒,過幾天就會恢復了,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她終于喜極而泣。“真的?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親愛的,我最愛你了。”
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羽昕,你是我生命中的天使,你流一滴眼淚我都會心疼的。
即使是韓陌的太太又怎樣,為了你我都可以不管不顧。”
田羽昕在他懷里,露出了張狂得意的笑。
心說:“韓陌,你不是只心疼唐恬恬那個賤女人嗎?我如今也是有靠山的,我愛不愛他不要緊,他能為我不顧一切就行。”
她就是要看看,愛上唐恬恬那個女人,韓陌遲早有一天會后悔的。
許天睿還沒進辦公室,邢斌就在里面等他了。
“少爺,許總讓我來請你過去一趟。”
“你告訴叔叔,我沒空。”
“許總邀請你帶著章天意一起去吃個晚飯,他說了是誠摯的邀請你和孩子。”
許天睿打開了辦公桌上的電腦,“他還有空應付我?他女朋友的傷好了?”
邢斌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一般。
“少爺,今晚6點半,南山別墅見。”
帶球球去,他真的有些不愿意,沒必要把孩子帶到許武面前,名不正言不順,許武還不知道怎么看待這個山里孩子呢。
從學校里接走了球球,小家伙一路上很興奮。“許叔叔,你是帶我去見你叔叔,也就是我的爺爺嗎?”
“可以這么說。”
“太好了,我又多了一個親人,爺爺會喜歡我嗎?”
“爺爺不會無緣無故不喜歡你,你要懂禮貌,嘴巴甜一點。”
球球心里犯嘀咕,為什么大人都喜歡小嘴很甜的小朋友,大人也有性格不同的,難道小孩就不能有內向一點的嗎?
許武的家坐落在南山富人區,許天睿也是第一次來,進門的院子走到別墅的正門都需要十來分鐘。
球球被別墅的華麗和奢華給震到。“爺爺,你們家好漂亮啊。”
“你就是章天意小朋友,挺帥的一個小伙子,喜歡爺爺這里吧,以后常來玩啊。”
球球開心的隨著保姆去了游戲室。
“天睿,你都沒結婚,為什么要選擇領養一個這么大的孩子呢?”
“不為什么,一時心起。”
許武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如果這孩子是你親生的,我進了墳墓都是開心的,可是......”
“叔叔,他是不是我親生的又有什么關系?我只不過是讓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有個可以生存下去的空間而已。
您不用想太多。”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過他媽媽吧?”
許天睿黯然道:“和她媽媽沒關系,我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許武忽然恍然大悟了,當年的天睿,可不就是這個年紀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被人收養,寄人籬下的成長起來的嗎?
如今雖然看起來一切都很好,當年的孩子是否在孤獨寂寞的夜里,掙扎害怕過,曾對親人報以希望過?
“對不起天睿,你怪叔叔沒有早點來找你嗎?當年我并不知道你父母不在了,我那時候還沒混出個什么名堂,我也是身不由己。”
“沒有,我從未怪過任何人,我很感激自己有貴人相助,才成就了今天的我,您也別自責了。”
管家進來了。“許先生,田小姐說她傷口疼,讓您去一下。”
許武看了眼許天睿。“哼,我倒是沒想到,韓陌的太太看起來挺溫良的一個女人,動起手來怎么這么狠毒。
看把羽昕打的,你替我傳個話,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唐恬恬必須當面給羽昕道歉。”
許天睿起身。“叔叔,您今天請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吧?你的女朋友重要,恬恬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田羽昕被打了,你怎么不問問她是為什么被打的?她屢次陷害恬恬,我可都是見證者,怎么她就成了無辜的受害者了?”
許武怒不可遏。“天睿,你看看你為了一個有夫之婦,成什么樣子了?我今天要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執迷不悟。”
許天睿吩咐保姆帶孩子下來。
“我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恬恬是我最在乎的人,您是我叔叔,我不希望在您和她之間做選擇。”
“天睿,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我們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女人算什么?何況她還是人家韓陌的太太。”
“那又怎樣,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結婚了,我們是親人,如果我讓你放棄田羽昕,你能做到嗎?”
“那能一樣嗎?我們是真心相愛,而你和她算什么?”
哪有那么多的真心,如果許武看清了田羽昕的真面目,就知道這個女人最善于偽裝了。
他有些后悔今天來這里,有那個女人在,他們之間就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話。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勉強我來做了,就像我也無權干涉你的私事一樣。”
“天睿,你父母早就不在了,我就是你的長輩,你不明白叔叔的苦心嗎?”
球球下來了,眼神在他們倆之間掃了一遍。“許叔叔,你和爺爺吵架了?”
“走,我們回家吧。”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球球有些沮喪。“許叔叔,我很喜歡爺爺,我能經常來嗎?”
“你要上學,哪有時間串門?”
“可是周末我就可以放假了。”
“安靜,別說話了,叔叔有空會帶你來的,你一個人就不要過來了。”
許武推開房門,田羽昕靠坐在床上,一臉的不耐煩。
“怎么這么久才來,你們叔侄倆是不是聊著就把我忘了?”
許武摟著佳人,親了親她的唇。“哪能呀,我是讓他給韓陌的太太傳個信,必須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