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曼,你冷靜點,他結(jié)婚關(guān)你什么事?”
她當然知道他結(jié)婚不關(guān)她的事,雖然她們已經(jīng)分手,可是潛意識里,她就認為還有機會。
即使最后林擎不選擇她,也不應該和鐘熙然那個賤女人在一起。
鐘熙然是什么人,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里浸泡這么多年的。
當初和她攀上關(guān)系,還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呢,現(xiàn)在林擎忽然宣布要娶她了,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她喉嚨里,取不出來。
“她懷孕了。”
韓筱曼驚得掉了手里的杯子。
“林擎有沒有說,是鐘熙然自己設(shè)計的,是你們訂婚的那一次嗎?”
“呵呵,看見了嗎?她就是故意的,看到你和我哥訂婚了,她就設(shè)計讓林擎上鉤了,她是報復你吧,吳莫蘭?”
吳莫蘭也沒想到韓筱曼怎么會有這樣的邏輯,她和韓業(yè)勛訂婚,關(guān)鐘熙然什么事?
韓業(yè)勛卻皺起了眉頭,當日鐘熙然對他的表白,至今還記憶猶新。
莫非真的是那個女人耍什么花樣?
可是和林擎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筱曼,你是氣昏頭了吧?別胡說八道了,趕緊回房間去。”韓業(yè)勛制止妹妹胡鬧。
轉(zhuǎn)頭擁著吳莫蘭回了房間。
就這樣,林擎和鐘熙然在所有人搜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悄然未婚先孕。
又悄然的在韓業(yè)勛他們之前結(jié)了婚,舉辦婚禮的時候,也是智邀請了一些相熟的親朋好友,比起平日里世家婚禮的排場。
相對低調(diào)的多。
婚禮酒席上,林擎攜鐘熙然來到了韓家人這桌。
韓筱曼譏誚道:“喲,熙然,想當初你把林擎介紹給我,現(xiàn)在你卻自己留下了,也不知道你是有心還是無意。
現(xiàn)在看到你倆結(jié)婚了,我還真是感慨,你們這是玩的那一出呢?”
韓業(yè)勛拉了拉妹妹。“好了,筱曼,閉嘴。”
隨后和吳莫蘭舉杯敬新人。“不好意思,家妹被慣壞了,還請二位不要放在心上。”
他說的真誠,鐘熙然卻有一股鼻子發(fā)酸的沖動。
吳莫蘭道:“林擎哥哥,嫂子,恭喜你們了,希望你們白頭到老,長長久久。”
鐘熙然眼角卻掃過韓業(yè)勛,壓下心里的不適感,面上淡淡的微笑著。
“謝謝莫蘭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要多來往哦。”
林去悄無聲息的拉著她去了旁邊桌子。“你剛才在莫蘭面前,說什么一家人呢?”
鐘熙然挑釁的看向了吳莫蘭的方向。“她一直叫你哥哥,我嫁給你,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我警告你,我們結(jié)婚了不代表你能為所欲為,要不是因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鐘熙然失望至極,雖然沒盼著林擎是真的對她有幾分憐憫之心,決定娶她,可是好歹這也是她一生中的大事。
“姓林的,你要是有點良知,就不會在婚禮上數(shù)落新娘了,你把我當什么呢?”
倆人眼泛寒光,互不相讓,旁邊不知是誰咳嗽了一聲,林擎才不情不愿的拉著她走向了賓客。
“我就說他倆有貓膩,看到了嗎?他們一邊敬酒一邊吵架呢。”
有幾對新婚夫妻結(jié)婚的時候會這樣?一看就是臨時的草臺班子,毫無感情基礎(chǔ)。
韓筱曼漫不經(jīng)心的對吳莫蘭發(fā)表著自己的看法。
吳莫蘭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
鐘熙然挺著大肚子的時候,參加了韓業(yè)勛和吳莫蘭的婚禮,回來后和林擎大吵了一架。
原因是因為,在她們的婚禮上,林擎喝多了,還拉著吳莫蘭的手說了很多話。
氣的大肚孕婦當場差點就和新娘子翻臉了。
要不是韓業(yè)勛攔著,她還真的不想放過這對男女。
也算是給了韓業(yè)勛一個面子,不至于讓他們的婚禮太難堪。
回去的路上倆人還在吵個不停。
“姓林的,你是不是覺得娶了我特別不甘心吶?”
“你特么就是個瘋女人,莫蘭的婚禮都被你給攪黃了,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惡嗎?”
鐘熙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
“渣男,我都嫁給你了,你連基本的尊重都不給我,當那么多人的面拉著吳莫蘭卿卿我我,你還有理了?”
“我是心疼莫蘭,祝福她。”
祝福個屁,自從懷孕結(jié)婚后,鐘熙然就沒再繼續(xù)演戲了,每天在家就是各種營養(yǎng)補充的。
現(xiàn)在整個人都圓了一大圈,走出去都沒人認出這個身材走形的女人,是曾經(jīng)的一線大明星了。
為了孩子她不在乎,可是每天林擎回到家,聽到她巴拉巴拉說著每天的瑣事。
就開始皺眉頭,不想搭理她。
本來倆人就沒什么感情基礎(chǔ),婚后的瑣碎更讓他感到頭疼。
后來,干脆下班后能避就避,能晚回來,就絕對不在她睡著之前回。
又一次,林擎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間的門,正準備解開領(lǐng)帶。
忽然房間的燈被打開了,鐘熙然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床上,用空洞怨恨的眼神望著他。
“嚇死我了,大半夜的還不睡?”
“你還知道自己有個家嗎?家里有個孕婦,你就不能早點回嗎?”
林擎扯著領(lǐng)帶。“不是有阿姨陪著你嗎?我每天應酬忙得很。”
忙忙忙,每天就是拿工作當借口,好像她就是個只知道抱怨丈夫,不懂體貼的女人一樣。
“你忙個屁呀,你就是不想見我,躲著我,當我是傻子嗎?”
是看她如今身材臃腫了,不修邊幅,還得理不饒人,所以見了還不如不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林擎拿著睡衣直接去了洗手間。
待到他洗澡剛抹完肥皂,還沒來得及沖水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停水了。
“鐘熙然,是不是你干的?”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的惡作劇了,平時不是忽然拔了熱水器的插頭,就是關(guān)了洗手間的電源。
讓他在漆黑的小空間里崩潰大罵。
“你是不是有病吶?屢次這樣,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了,誰讓你不把我當你老婆。”
結(jié)果就是,林擎當晚就開車出去了,整整一個禮拜沒有回來。
還是保姆打電話說太太肚子不舒服,他才趕回來的。
今天在吳莫蘭的婚禮上,看到他的失態(tài),鐘熙然積壓在心里已久的怨氣才爆發(fā)出來。
“平時在床上也沒見你對我有幾分熱情,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倒是上趕著舍不得了。”
林擎揚起了手,忍了忍還是沒有落下來。
隨即不怒反笑。“是啊,看看你惡心的樣子,我吃不下嘴,你還真以為結(jié)了婚我們能相敬如賓嗎?”
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鐘熙然冷笑,笑出了眼淚。
“誰指望和你相敬如賓呢,我們都只是為了肚子的孩子,我同樣也不想看到你。”
“那好啊,生完孩子,我們就去辦手續(xù)吧,不必彼此將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