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么人,我沒有的罪過你們,放了我。”
開車的男人笑了笑。“唐小姐,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覺得我們會輕易放人嗎?”
她開始害怕起來,郭振陽抓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又上來了。
她的手腳逐漸麻木,臉色蒼白,額頭和背心開始冒冷汗,她害怕一次次被劫,她自問沒有的罪過什么人。
如果這次沒被找到會怎樣?
唐恬恬陷入了不斷疊加的絕望中,她真誠的希望有人路過時發現她的異常,或是被人發現了她們的行蹤。
“韓陌,救我。”她在心里默念。
正在會議室開會的韓陌,正對著電子屏幕上的PPT侃侃而談,忽覺得心頭一震。
他停下了會議,“好,大家中途休息一下吧。”
于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唐恬恬的號碼,“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怎么回事?莫非也是在開會和談判?
林灃正好經過許天睿公司的附近,想起前些天和唐恬恬鬧矛盾,她把韓陌叫來倆人干了一仗還沒和解呢,于是決定找她吃頓午飯。
正想著怎么哄那個女人,才能讓她出來,車子行駛途中,忽然感覺剛剛經過的一輛車上怎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于是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載著唐恬恬的車子,司機忽然發現后面有人跟著。“nnd,難道被發現了?”
不應該呀,他們向來很謹慎的,劫走唐恬恬的附近也是攝像頭的死角處,不可能這么快就被人盯上啊。
車子忽然在一個路口急剎車往右拐了,林灃也跟著進入了一條小道。
“完了,真的是跟上我們了,怎么辦,要通知杜哥嗎?”
“還是先給杜哥通個氣吧,反正也快到了,我們人多,不礙事的。”
車子在一幢小別墅前面停了下來,倆人拉著唐恬恬出了車廂,林灃第一個竄了出來,看到唐恬恬那一瞬,他就炸了。
一路上他就在想,莫非和恬恬有關,不然為什么會突然想到恬恬呢,雅馨說飛龍來了,他倒是不在意,可是一想到會對唐恬恬下手,他就淡定不起來了。
對他在乎的人下手,這也是曾經在幫里他們之間經常干的事,活捉對方的老婆孩子,親生老母之類的,也沒少干。
今天輪到他了,怎么就這么讓人感覺不爽呢?
他從車廂里掏出一把手槍來。“飛龍,是你嗎?放了她。”
杜哥推開了別墅的門,居高臨下的看了唐恬恬一眼,又看了不遠處的林灃。
吐出了嘴里的牙簽,“我就說林灃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上次那個一無是處的丑女呢,嘖嘖,看看,這才是林灃喜歡的樣子。”
說著就伸手去捏唐恬恬的下巴。“滾開。”
“還有點潑辣勁,我喜歡。”
“飛龍,放開你特么的臟手,你敢動她,我就廢了你這只胳膊。”
林灃一步步走近。“恬恬,別怕,我在這兒呢。”
唐恬恬其實在車里都已經緊張得不行了,聽到司機說有人跟上來了,她心里還暗自竊喜,是有人發現了她被綁架了嗎?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她被拉拽著出了車廂,還沒站穩就聽到了林灃的聲音,說真的,她心里是驚喜的。
起碼還有個人知道她不見了,總還有一絲希望。
“嘖嘖嘖,還真是心疼佳人吶,看來我這次是抓對了,林灃,你不是舍不得你的女人受苦嗎?今天老子就非要看看,你怎么從我眼皮子底下救走這個女人的。”
“啪”的一聲槍響,杜哥腳底下一顆子彈飛過,要不是他腳跳的快,恐怕現在腿上已經挨了一槍了。
唐恬恬捂住耳朵,她不敢睜開眼睛看,她想念兒子,想韓陌,她還不想死。
飛龍的手下見林灃一言不合就開槍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接著就開始四處逃竄,有的已經開始拔槍,有的已經躲到了暗處,唐恬恬癱軟在地。
林灃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恬恬,鎮定點,別怕,跟著我,不要走散了。”
她努力的站了起來,靠在他身邊,不敢輕舉妄動。
講真,如果單憑林灃一個人,對付這群人,他都沒放在眼里,可是懷里摟著個女人,這可大大的影響了他的發揮。
飛龍的人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林灃,你束手就擒吧,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帶上個女人,你可不見得是我們這群人的對手。”
到時候,可別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閉嘴,有種沖我來,跟女人過不去算什么好漢?”
“哈哈哈,哎呀,不把你的女人抓來,你會出現嗎?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快就發現了,要是你晚來一步,你的女人就被弟兄們給上了。”
“飛龍,你這個畜生給我閉嘴,你敢動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刺耳的嬉笑聲,讓唐恬恬有些站不穩,她沒見過什么亡命之徒,更沒見過什么惡人,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沖她來呢?
林灃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恬恬,恬恬,你冷靜一點,不要受他們的影響,你振作一點,我馬上帶你出去。”
趁著他倆的閃神,飛龍一個眼神示意手下趕緊射擊,林灃一個不注意,看到有人朝他們開槍了,抱著唐恬恬一個轉身,腿上中了一槍。
他倒在了地上,唐恬恬坐起身,“你怎么樣了,你受傷了。怎么辦?”
飛龍大喜過望,“來人,把這倆人帶到地下室去,我倒要看看,這次,他是插上翅膀能飛,還是怎么滴。”
一群人將他們兩人丟進了地下室。
林灃因為腿上的傷,鮮血如注,腿上血流不止,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好了,但他怕她一個人感到害怕,反而來安慰她。
“恬恬,別怕,我死不了,在國外那么艱苦的條件我都活下來了,這點傷算不了什么。”
“可是,你在流血,不行,你不能死在這兒。”
她是討厭他,討厭他的胡攪蠻纏,討厭他的自以為是,故意靠近,屢次打擊諷刺,又時時靠近。
可是他對她本心不壞,應該說對她夠忍耐的了,她沒法看到一個生命在自己眼前消逝,她做不到,何況這人還曾經救過自己。
她站起身來,就著昏暗的光亮拍打著門板。“開門吶,你們拿點藥來,給我們止血呀,來人,快來人呀。”
林灃苦笑:“傻妞,你是怕我死了嗎?你是不是也在乎我,怕我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