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臉色慍怒。“忍不了也得忍,你也是從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孩,見慣了這些男人的逢場作戲和各種劣跡。”
如果想當闊太,又有一副吹毛求疵的個性,眼里容不下沙子,注定當不好世家太太。
俞露緊抿嘴唇,“媽,我懂你的意思,您說的沒錯,我是不夠豁達,可是正因為我心里有他,才不允許他有二心。”
“豪門少爺有各種毛病我知道,可是許智大哥,也是您的兒子,他和大嫂恩愛如初,這么多年都沒變過,為什么許兆就不行。”
許母嘆了口氣,龍生九子,各個還不同呢,許家倆兄弟,又有什么可比性的。
“你也知道許兆不是許智,你能不能不要拿他哥哥的標準來要求他,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是林默那樣的好運氣,婚姻都是自己選的。”
林默之前的婚姻也是不幸,人家周家不也是尊重她,沒有欺負過她嗎?
日子怎樣過都是自己決定。
說完,許母起身頭也不回地回了房間,留下俞露欲哭無淚加滿腔的怨恨無處發泄。
回到房間,她繼續撥打著許兆的電話,甚至想要給簡潔打過去,但是對方一聽到是她就立馬拉黑了。
“賤人,她們就是故意的。”
發信息不回,找不到人,還受了未來婆婆的一頓奚落,俞露的小姐脾氣怎么忍得了這樣的愛情生活。
她剛剛認識許兆的時候,是被他桃花般燦爛的眉眼給吸引住了,邪魅痞氣,又放蕩不羈,就是俞露喜歡的款,她追逐,不惜一切代價接近他。
最后使計趕走了簡潔,成功上位訂婚,但人家依舊不肯多看她一眼,甚至睡在一張床上都不想搭理她。
她從最先認定可以忍受,不管他在外面多么放蕩,最后還是會回歸家庭的,她自己有那個自信。
可是,人也是會變的,當對方始終無視她的付出和等待,俞露開始變得患得患失、焦躁不安。
她想要的更多,不再覺得自己有一定的勝算,因為在許兆眼里,她看不見自己的位子。
越想越憤恨,越想越覺得那個男人可恨,最后拿起了水果刀割破了手腕......
幸好被及時發現了,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俞露最終被搶救了過來,手腕上被縫了20多針,密密麻麻的有些刺目。
她坐在病床上,神情更是呆滯。
許母走過去一把保住她。“露露,你這個傻丫頭,怎么這么想不開呢?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媽,許兆知道嗎?他什么時候回來?”
“他......”許母有些為難。
林默削好了水果遞了過來。“俞露,吃點吧,許兆已經通知他了,他也很擔心你,過不久他就會趕回來了。”
許母給她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是嗎?那為什么他一個電話都沒打給我?我的生死對他來說真的無所謂嗎?”
林默和婆婆面面相覷。
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本身就不是什么明智的決定。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俞家的父母從鄰市趕到了醫院。
俞露和父母抱頭痛哭。
林默趁機退了出來。
手機上,收到了唐恬恬發來的微信。“俞露,她還好吧?”
“搶救過來了,真是嚇得夠嗆的,想不到那么一個伶俐的姑娘,怎么會這樣鉆牛角尖呢。”
世家千金,條件優越不缺愛,單單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自暴自棄也夠悲哀的。
“許兆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應該讓她問問簡潔,許家人聯系不上他,即使接通了電話,一說到俞露的事,許兆根本就不信她會自殺,說出來只是覺得危言聳聽罷了。
擅于心計的人,是不屑于自殺這種低級玩法的,活著多好,活著才能好好斗情敵,搶回愛人。
“他不信她會選擇這條路。”
俞家父母來了之后,針對許兆不在現場,雙方父母商量了很久,最終俞家父母臨走的時候倒是沒有怎么許家,都是俞露自己選擇的,任何時候都可以回頭。
但是俞露沒有想要跟隨父母離開的意思。
她在等。
簡潔掛斷了電話,又是俞露打來的,最近這個女人時不時的會打電話來騷擾,她并未和她說過一句話。
對方趾高氣揚,無論身份還是氣焰都在她之上,她才是心虛的那一個。
“要不,你干脆回去吧,別呆在這兒,免得我被人罵死。”這已經是第108次催促他滾回去了。
許兆不以為意,順便在她臉上啄了一口。“回去干嗎,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讓我想到了剛熱戀那一陣。”
他是樂不思蜀,早忘了估計現在的許家因為他的不辭而別,丟下未婚妻來找前任已經鬧翻天了。
“俞露和你媽媽在找你,你不知道嗎?你怎么總是這樣不負責任,讓我跟著背鍋。”
許兆奪過她的手機,順手把俞露的號碼扔進了黑名單。
“喏,好了,這下清靜了。”
他輕描淡寫的挽著她的肩膀。“你呀,就是心思太重,好好的一個大美女,都快愁成小老太婆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她那么多干嘛,山高皇帝遠的 ,人家難道還能跑到這里把你揪起來打一頓?
他當然不會把俞露企圖自殺的消息透露給她,唐恬恬也不會說的。
是許兆自己找去的,又不是簡潔勾去的,她不能讓簡潔背著良心債務,不得安寧。
出院后的俞露整個人精神看起來都不大好了。
許兆依舊沒回,她都懷疑是許家人把消息封鎖了,沒有告訴他。
但無意中她聽到許智和林默的談話,說是許兆自己不愿意回來的時候,她緊握著的手指扎進了掌心,咬著后槽牙眼里盛滿了怒意。
“賤人,我看你能勾搭他流連在身邊多久。”
此時被罵的人正窩在許兆的懷里不想起床,溫暖的陽光已經透過落地玻璃窗,照射到了床上,暖意融融。
許兆吻在她的唇上,再到耳垂,再到脖頸......
簡潔告絕到了危險,用手一推。“有完沒完,昨晚沒折騰夠嗎?”
“昨天是昨天,我現在又想了。”說著手便開始行動起來。
“滾一邊去,我都煩死了,你什么時候走?”
每每這個時候,許兆從來不正面回答她,只是堵住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直到倆人氣喘吁吁,許兆則迅速的攻陷城池,沉浸在溫柔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