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啊,別動不動就拿山里說事,你如果還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可別啊,恬恬,你不讓說我就不說了,反正我們心里知道就行,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唐恬恬:“......”
大爺的,她有什么秘密,就是這人故弄玄虛好不好?
“聽說你整治周沐炎倒是手段了得?”林灃替她舀了一碗湯。
“我那不是看你在旁邊替你閨蜜憋屈嗎?好好的婚禮讓那個混蛋給攪和了,換誰都不好過。”
可是許家兄弟還是太仁慈了,想著和周家不能鬧得太僵。也不想想,這種人如果不下點猛料,還能壓下他囂張的氣焰嗎?
“所以你就只能把別人給閹了,你也不想想周毅會不會找你麻煩?”
“怎么,你是在關心我嗎?”
周毅找他麻煩,他才不在乎,這個便宜爹是怎么對恬恬母女的,這么多年放任她們在外面吃盡苦頭,顛沛流離的。
如果當初他有心,不信他查不出來那對母女的下落,只是不在意而已。
現在想認回來,也是看在搭上了韓家,想分一杯羹而已,那周家的一對兒女,周沐炎和周靈犀也不是善茬。
能讓人消停才怪,幸好恬恬母女不在乎,她也不想回去。
“我才懶得關心你,你勢力那么大,自然天不怕地不怕,用不著我關心。”
林灃盯著她的眼睛,看她一口口吃完他夾的菜,喝完他盛的湯,心滿意足的吹著口哨,比自己吃了還開心。
“恬恬,我誰的關心都不在乎,只要有你的關心就好,這樣,我夜里都能睡得踏實。”
唐恬恬看到他眼里閃耀的期待的光芒,陷入了迷茫。
林灃趁機一把拉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唐恬恬使勁往回抽,對方卻不允許她動。
許兆悄無聲息的打聽到了簡潔的下落,獨自飛往了M國去找尋簡潔,他誰都沒告訴,甚至連許母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俞露好不容易盼著他在許兆結婚的那幾天能呆在家里,希望倆人多相處幾天,想不到隨著婚禮的結束。
許智夫婦蜜月旅行,他也迅速的逃離了許家,留下她一個人陪著兩位老人。
許母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勸解:“露露,我們這個小兒子就是這樣的頑皮,總有一天他會收心的。”
“我知道,媽,我相信許兆總有一天會接受我的。”她自詡不必任何人差,論相貌家世,還是聰明才智,她樣樣不輸人。
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簡潔而已,她還不放在眼里,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
男人都是喜歡追逐那些高冷的女人,越是得不到的才越能激發他們的征服欲,但是這種情形能保持多久呢?
許兆總有一天會知道,只有她這樣的豪門千金,無論從家世還是個人,都是最門當戶對的那一個。
“媽,我今天約了韓太太,先出去了。”
唐恬恬遠遠的就看見了俞露的身影。“嗨,韓太太。”
自己都上來打招呼了,她也不好當面給人下面子。“你好。”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兒,所以特意在這兒等你的。”
唐恬恬心里大大的翻了個白眼,真以為自己是誰呀?
“請問你有事嗎?”
“我在附近的餐廳定了個位子,要不,我們邊吃邊聊。”
“對不起,我不大習慣和陌生人同桌吃飯。”
俞露微笑著的臉頰,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她就恢復了正常。
“沒關系,反正我們也已經是朋友了,還不算是陌生人,我今天這么有誠意是有事和你談的。”
哦,她能有什么事?
“那我洗耳恭聽。”
倆人來到了位于天街商城的頂層西餐廳,這里很清靜,都是非富即貴出現的場所,不預定是沒有席位的,典型的有錢也不一定吃得上的套路。
但有錢人就是喜歡這樣的調調。
有錢人的世界她依舊還沒玩轉。
服務生幫她們倒上上了酒水飲料就退下了,俞露端起酒杯和她的碰在了一起。
“韓太太,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朋友的。”
唐恬恬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篤定,今天這頓飯莫非是鴻門宴?
“有事你可以直說的,沒必要繞彎子。”
“我很喜歡韓太太這樣的爽快人,按理說像你這樣的家世背景是很難嫁進韓家的,但是你還是成功了。”
這時候服務生上菜,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水杯,唐恬恬的衣襟一下子淋濕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不好意思俞小姐,我去下洗手間。”
整理了一下,用吹風機烘干了一下衣服,唐恬恬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扇了一個巴掌。
“誰讓你要來赴約的,傻叉,不喜歡還來,被奚落了吧,純粹自討苦吃。”
鏡子后面是一個美女捂著嘴唇在輕笑,覺察到了唐恬恬的目光,她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我沒忍住,你繼續,我這次一定不笑了。”
唐恬恬毫不在意。“想笑就笑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誰還不干點傻事呢?”
“就是,誰還不干點傻事呢,這話我很喜歡。”
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俞露依舊一副在審視她的樣子。
“你還想說什么,就繼續吧,如果沒有我就先走一步了,我知道俞小姐看不起我們這樣的平民,但很可惜,我也不喜歡你。”
何必在這兒假裝姐妹情深的,我和你也沒那么熟吧。
俞露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唐恬恬,知道嗎,我其實還挺佩服你的,你能嫁給韓陌我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但你一定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還有那個周家的養子許天睿,也是個中翹楚,自己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也是被你迷的暈頭轉向的。
“這次大哥的婚禮,林灃對許家出手相助也是你的面子吧?想不到你文文弱弱一個女人,能一下子俘獲這么多男人的心。”
說你單純簡直是太小瞧你了。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走了。”
“我還沒說完呢,雖然護著你的男人很多,我不羨慕也不嫉妒,我知道許兆是去找你閨蜜簡潔去了,我只是想來問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她的地址?”
唐恬恬把包重重的擱在桌上,冷靜的盯著她。“你憑什么覺得我會告訴你?”
這是求人的姿態嗎?把人諷刺奚落個遍,然后開口求助,真是好笑,這是俞家的教育方式,還是俞露的做人哲學?
以前看她可是精明著呢,如今看來也不咋樣嘛。
也許人家壓根兒就不在意是否得罪了她,因為早就看不上她的出身,嘲諷一番又怎樣?不就是覺得她好欺負嗎?
她未婚夫去找她的閨蜜了,她不能跟著去,還不能發發牢騷,過過嘴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