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不想看到你,你害我兒子這么慘,我還信你,我有那么傻嗎?”
小花找到了唐恬恬,想去里面看看兒子。
當她聲俱淚下的拉著唐恬恬的手哭訴的時候,小夏也在一旁,用懇求的眼神望著她。
“恬恬姐,你救救閻飛吧,一切都是我的錯,好歹我們也相處了兩年了,求您看在我照顧你和孩子的份上。”
“好了,你不用多說了,我救不救閻飛,和你沒關系,他是我表弟,我會看著辦。”
她想起了韓夕妍有一次聊天的時候,說到了小夏這個人。
當初她被困在山里,小夏就穿著她的睡衣,在房間里勾引醉酒的韓陌,可惜韓陌那個人也很警覺,立刻就把她甩出來了。
當時唐恬恬還以為聽錯了,因為在她的印象里,小夏一直是一個溫順的小女生,怎么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趁她不在,勾搭男主人不成,轉頭就把韓筱曼給打了,還因為閻飛是她表弟,轉而去追那個涉世未深的大男孩。
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這樣的事,還不說她曾經(jīng)陷害小玉那件事。
這個女孩心機太深了,不是個善類。
“恬恬,你就帶我去看看閻飛吧,這孩子太實誠了,不知道人心險惡,葬送了自己的前途。”
當她帶著小花姨媽來到看守所的時候,閻飛滿臉的胡茬,精神很不好。
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搞明白,他一個前途似錦的大好青年,怎么忽然一夜之間進了班房?
昨天還興高采烈想給女朋友一個驚喜,今天就成了一個殺人未遂的階下囚。
“閻飛,飛飛,媽來看你了。”
閻飛看到母親小花的那一刻,瞬間淚如泉涌。
“媽,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我殺人了,我不想的。”
小花恨鐵不成鋼的,拍打了一下兒子的手臂,“你這個傻孩子,為什要這么沖動,為個這樣的女人值得嗎?”
閻飛抹著眼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一時沖動了,我不想坐牢,媽,你幫幫我,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他抬起頭,忽然看到母親身后的小夏。“她來干什么?誰讓她進來的?”
“閻飛,我是來看你的,你別趕我走,我會等你,我真的知道我錯了。”
閻飛冷漠的看著她,忽然就狂笑了幾聲。
“以前你陷害小玉,我覺得你是因為妒忌,現(xiàn)在想啊,你原本就是一個見利忘義、不甘寂寞的小人,骨子里都壞透了。”
可惜的是,他怎么早沒看出來,還一直陷在她的溫柔鄉(xiāng)里。
“你接近我,是不是早就有預謀的?”
小夏像是被人看穿了一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要是說實話,注定一點機會都沒有的。
她一個孤苦山溝里出來的女生,見過了韓家的繁華,早就不想辛苦的過一輩子了。
好不容易得知閻家在市區(qū)有房產(chǎn),正好符合她的擇偶要求。
“沒有,閻飛,你要相信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也是第一次。”
這話到?jīng)]錯,閻飛收回了目光,“你走吧,我倆誰也不欠誰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從昔日的恩愛到現(xiàn)在的陌路,只用了一夜時間,這是之前的閻飛怎么都沒想到過的。
小花厭惡的推著她出了探監(jiān)室的門。
“媽,你問問表姐,我還有希望嗎?”
“那個小李傷勢不是很重,幸好你沒有捅到要害,否則你就準備在里面呆一輩子吧。”
傻兒子,一生很長,如果沒有選擇對的人,這一輩子都會活得很痛苦。
“你還年輕,還有機會,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而斷送了自己的前途,之前我是不說,就是想讓你自己看清楚。”
可是還沒等他自己醒悟,就遭此劫難。
唐恬恬看到小夏不斷的抹著眼淚,遞了張紙巾過去。
“現(xiàn)在哭有什么用,你要是不喜歡閻飛,直說分手就可以了,沒必要兩邊都吊著,造成現(xiàn)在的結果。”
上次賠償小玉的事,是有人給她兜著,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幸運的。
“恬恬姐,我沒有不喜歡閻飛,我對他也是真心的,是那個小李故意撩撥我的,我是被蒙蔽的。”
唐恬恬淡淡道:“你跟著我也有兩個年頭了,照顧我和孩子,當初你并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人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不能失去良知,你趁我不在想勾搭韓陌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現(xiàn)在把手伸到我表弟這里來了。”
我不把你送進去就不錯了,你覺得還有機會嗎?
小夏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唐恬恬。
之前的韓太太可是低調(diào)不諳世事的,每次在韓家受了委屈也是忍氣吞聲,就像一個與世無爭的人。
面對田羽昕的數(shù)次挑釁,還有韓筱曼母女的刁難,有時候她都替她憋屈。
現(xiàn)在的唐恬恬,眼神里是篤定的神情,是那種不可忽視的自信和氣場,目光炯炯注視著她的時候,讓人不敢直視。
“恬恬姐,你原諒我吧,是我貪心了,我該死,以后不會了,你饒了我。”
真要是懂得悔改,就不會對小玉下手了。
小玉同樣是來自山里的孩子,可她是那么的淳樸,跟小夏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林灃趕過來的時候,掃了小夏一眼。
“恬恬,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送我姨媽回家吧,我自己回去。”
林灃拉起她的手臂,直接往外面走去。
“你干嘛呢?這里還有人呢。”
“有人怎么了?我怕過誰,知道嗎,我最見不得的就是你屢次拒絕我,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恨不得扛起你就走。”
“你,你這個瘋子。”
林灃拉著她。“你走不走?在這樣我真扛上就走的啊。”
這話她信,在山里“殘廢”的那幾個月,哪次不是他抱進抱出的。
起先她排斥像坐輪椅,可是鄉(xiāng)里的門檻都很高,必須得人力才能出來。
現(xiàn)在,在大庭廣眾的這樣,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在發(fā)燒。
林灃拉開了車門,她坐進了副駕駛,他再一次順便幫她系上了安全帶。
靠近她的時候,還故意的在她的臉上停頓了一下。
“你,你干嘛呢?”
林灃想起了曾經(jīng)這樣的時候就親她一下,現(xiàn)在的她都不記得了。
他笑了笑,順手摸了一把她的臉頰。“沒干嘛,你臉上的皮膚真好,這么細滑,都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