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并未留下只字片言,說她去哪里,看來她是真的對這段感情很失望,明知道不可能,就不做過多糾纏了。
“早知道這丫頭想著逃離,我就該多帶她去各種宴會上露露臉。”林默感嘆。
“為什么?”
“你傻呀,簡潔條件不錯,在宴會上露臉,有多少帥哥都會來和她搭訕的。”
這樣就不愁沒有下家了。
“林默,許兆可是你小叔子。”
小叔子又怎樣?許兆就是那種自以為是,不知道危機感的自負分子。
不讓他長長記性,他永遠不知道自己是誰。
林默和唐恬恬都是在愛情上經歷過波折的人,對于這種自負的男人,是真的有些反感。
一旦陷進去,最后受苦的只會是自己。
“哎,也不知道那丫頭,在外面是否能找個稱心如意的男人。”
“會的,簡潔不比誰差,條件不錯的女生,走到哪兒都受歡迎。”
許兆這最近連公司都沒去,在床上躺了好幾天,許母怕他臭在床上,硬生生的把他拉了起來。
“再不動,我就拿棍子來要你好看了啊,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分手嗎?又不是沒分過。”
可這次分手是別人甩的他,許兆心里怎么都轉不過彎了。
他不是已經道歉了嗎?為什么她還是決定要走呢?
說什么關系不對等,除了剛開始他是有些蠻恨,看不起人,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什么找門當戶對的女生,她就是故意氣他的吧?
明知道他不在乎這個。
許智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他一個跟頭從床上彈起來。
“不就是分手嗎?有什么了不起,爺還就不在乎了。”
當晚,許兆就來了齊峰的“夢一生”,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美女,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簡潔,你不是心狠甩我的時候干干脆脆的嗎?爺是誰呀?是許家的小少爺,什么時候缺過女人。”
說著便在懷里女人臉上親了一口。
“許少,真是壞。”美女嬌俏的撒著嬌,順便又給他倒了杯酒。
葉正瀟看著嘴上、懷里不閑著的許兆,冷哼了一聲。“何必自做自受呢?”
“你特么不開口我不會把你當啞巴,老子心里樂呵著呢,少特么給我上眼藥。”
齊峰:“你說他干嘛,他呀,以為真的能收了性子,入了紅塵可就難回頭了,修身養(yǎng)性已經夠久了。”
這不,一招打回原形了吧。
許兆不理會倆哥們兒的調侃,和美女們互動的不亦樂乎。
待到時間快差不多的時候,美女捏了把許兆的胸膛。“許少,今晚帶我出去吧。”
“就是,今天這么開心,我們姐妹你總得選一個吧?”
齊峰笑道:“干脆倆都收了得了,讓你回味一下曾經的好日子。”
許兆忽然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女人。“我說,哥幾個是不是故意恥笑我呢,我有那么放蕩嗎?”
齊峰掃了他一眼,那意思是:沒有嗎?
許兆又喝了一杯酒,起身拉開了包間的門,走了出去。
身后的女人立刻追了上去。“許少。”
“回來,別追了,沒看到許少不開心嗎?”
“是的,齊總。”美女退下后,葉正瀟拿起桌上的零食,往嘴里塞。
“裝模作樣給誰看呀,一個個的都逃不過女人的魔咒。”
齊峰冷眼旁觀:“葉公子,說的是你自己吧。”
許兆下樓,在樓梯口看到俞露那雙賊溜的眼睛正盯著他。
“你也在這兒?來釣凱子的?”
俞露輕笑。“許兆,好歹我還是你的未婚妻呢,有你這么敗壞我的名聲的嗎?”
許兆邁開步子,往酒吧門口走去。
俞露跟了上來。“我早就知道你在那個包間喝酒,怎么樣,左擁右抱的滋味好受吧?”
許兆瞇起雙眼。“你跟蹤我?”
“我不需要跟蹤你,自然就能猜到你在干什么。”
對于許兆這樣的公子哥,狂傲自負,被女人甩了心里落差感一時半會調試不了,還不得放浪形骸一番嗎?
俞露同樣是世家千金,這樣的公子哥看多了,自然就能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了。
“你如果繼續(xù)干涉我的生活,我會讓你嘗嘗我的手段。”
“哦,什么手段?床上的嗎?”
俞露大膽的望著他,眼睛里有異樣的神情。
許兆捏著她的下巴,靠了過來,她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就在她以為男人會立刻吻上來的時候,許兆忽然一把推開了她。
“俞露,想不到俞家的千金這么喜歡撩撥男人,自己耐不住寂寞了吧?”
俞露被羞辱到,臉色有些難堪。
“許兆,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不是喜歡我這樣的嗎?我從一開始就沒瞞過你我的本性,是你上趕著要嫁給我的。”
現(xiàn)在簡潔也被算計走了,想到這兒,他心里又郁結起來了。
許母見兒子最近總是提不起勁,于是聽了俞露的建議,準備說服許兆。
“什么,訂婚?媽,您沒開玩笑吧?”
“你覺得媽會跟你開玩笑嗎?你現(xiàn)在反正也是單身,訂婚有什么不好,不是遲早的事嗎?”
許兆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許智,“哥,你覺得呢?”
許智看了看腕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接默默了,你們慢慢聊。”
看到大兒子一副“你們看著辦”的架勢,許母更是得意了。
“就這么定了,我改日和俞家約個飯局,好好商量一下你倆的訂婚事宜。”
許兆憤恨的翻著白眼,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才剛失戀不久,老媽就急哄哄的安排俞露和他的訂婚宴了,他都成了許家的商品,隨時可以擺上席面任君挑選了。
俞露最近是去了不少的頂級婚紗訂制中心,挑選了不少的婚紗樣板,拉著朋友們去看。
許兆一次都沒出面。
“怎么,你真的決定訂婚了?”韓陌問。
“不然呢,反正我現(xiàn)在是沒人要了,跟誰都一樣。”
這么自暴自棄了,不像是許少的風格呀?要是以前,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可都是不會妥協(xié)的主兒,現(xiàn)在,這么快就放棄了?
“你不怕簡潔哪天回來,你已經娶了別人了?”
許兆默默的低下了腦袋。
好些天,他都不愿想這個問題。
簡潔現(xiàn)在在哪兒?過得怎么樣?身邊有人追嗎?是否比他更優(yōu)秀,更懂她?
他放浪形骸就是為了掩蓋內心的虛無,抓不住的干脆就不抓了。
可是心里怎么總是感覺空落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