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學家 !
一八〇、惡人須用大枷枷
小伙子們都看到了信尾“付丙”的字樣,知道這是孫中山寫給孫元起一個人看的密信,閱畢就要銷毀,不yù讓他人過目。書mí群2所以當莉莉絲端著茶盤進來的時候,信已經原樣折好,依舊放回枕邊。
知道事情原由,懷揣火苗的青年人那是一刻鐘也不愿多等。趙景行匆匆喝完茶,便向莉莉絲告別“師母,我們還有些sī事。等辦完了事,我們再來拜望先生”
莉莉絲不明就里,只當他們真的有事,便任由他們去了。
一出mén,趙景行就開始發號施令“百川大哥,拜托您回趟陸軍士官學校,把幾個師弟叫過來。頌云兄,請您去振武學校,喊那里面的幾個師弟。”
閻錫山、程潛非常穩重,聽了吩咐,便點頭應允。
“我呢?”蔣志清急忙叫喚道。
“志清你去找你的浙江老鄉,打聽出陶成章現在的住處。”陶成章在留日學生中的名氣不大,卻 也不小,趙景行除了知道他是光復會的頭頭外,還知道他是浙江人。俗話說美不美,故鄉水;親不親,故鄉人。這種打聽住處的事兒,還是同鄉出馬比較合適,事半功倍,還不惹人懷疑,所以就拜托了蔣志清。
蔣志清立馬答道“遵命”
“那就好。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四十,我們午后一點在此準時集合,不得有誤”趙景行揮揮手,示意各自分頭忙活去吧。
蔣志清有些猴脾氣,最喜歡比附,頓時便有些不樂意了“行止,你差遣了我們仨干活,那你自己呢?”
趙景行出國的時候,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了,孫元起拽了一回文,用《詩經》中“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句子,給趙景行取了個字,叫“行止”。
“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叫屈”趙景行笑罵道,“放心,我也有活兒這回絕對要給陶成章一點顏sè看看,讓他知道馬王爺是三只眼”
待到下午快以點的時候,閻錫山帶著徐樹錚、何成濬、陳儀、蔣作賓,程潛帶著張輝瓚、周蔭人、何應欽、朱紹良,早已來到mén口。蔣志清也來了,東張張、西瞧瞧,四處尋覓趙景行的身影,嘴里還抱怨“行止說要我們一點到,現在都快一點了,怎么還不見人影?”
朱紹良的老爹做過福建省永泰縣知縣、南臺海防同知,所以頗有些家底,聞言從懷里掏出懷表“蔣兄,不著急,還有五分鐘才到一點呢”
蔣志清回頭瞅了朱紹良一眼,然后怏怏地坐在了石階上,眼睛卻還四下luà首發
說曹cào,曹cào就到。蔣志清坐下沒到一分鐘,趙景行就拉著黃包車出現在了拐彎口。許是趕時間,大冬天的還跑出一臉汗來。見面之后,顧不得抹汗,就氣喘吁吁地問道“應該還沒到一點吧?”
朱紹良看了看懷表“沒到,還差四分鐘呢”
蔣志清早已蹦跶過來,連珠炮似的問道“行止,你哪來的黃包車?你不會打算退學,改行拉黃包車吧?”
“去、去、去說什么呢?這只可是我辛辛苦苦找人租來的。”趙景行一邊擦汗,一邊說道。
“你叫上大家,不是準備大鬧光復會、暴打陶成章一頓么?怎么還租了黃包車?”程潛也走過來問道,“你看,我們大家都準備好了”
趙景行這才看到他們每人手里都拿著東西,再看把手,卻是學校里訓練劍道用的竹刀,外面還裹著衣服。何應欽看趙景行看過來,得意地揮了揮手中的武器“這竹刀裹上衣服,打起人最是狠毒,又重又疼,外表上還看不出傷痕,便是以后東京警視廳來查,也找不出絲毫證據。非常適合打架”
“對了,你租黃包車干什么?難不成你還想殺人拋尸?”蔣志清沒得到答案,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趙景行滿頭黑線,怕大家生疑,又解釋道“大家放心我們這次去找陶成章,既不打,也不罵,只是討個公道罷了至于具體安排,山人自有妙計。志清,你前頭帶路雨巖,你先拉著黃包車,我歇歇再拉”
蔣作賓應聲接過黃包車。雖然蔣志清好奇得要命,不過謎底馬上就要揭曉,倒也沒再問。有懸念的戲劇更好看,不是么?
十幾個人在蔣志清的帶領下,七繞八繞,來到本鄉區東竹町的伏見館。剛進巷子,蔣志清就介紹道“伏見館是一棟二層和式建筑,房主是個老太婆,帶著她的小nv兒,住在mén內的一間屋里,平時不太管事。我們可以徑直進去,不用管她。這棟房子大概有六、七個租戶,都是中國留日學生,至于是不是光復會成員,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他們至少對光復會不反感,我們應該小心點。陶成章則單獨住在樓上那一間,平時沒有什么特殊事情,他都會呆在屋里,等著同盟會和光復會的人過來找他。”
“這就好”閻錫山猛一擊拳,“等會兒先上去四個,對付陶成章;緊接著再進去六個,看著樓下的幾個租戶,防止他們鬧事;留兩個人在外面,好做照應。至于如何招呼陶成章,行止,就看你的了”
“我要跟著上樓”蔣志清怎么會錯過看大戲的機會呢?
“我也去”朱紹良年少喜事,馬上跟著報名。
計議已定,閻錫山和何應欽留在mén外看車,趙景行帶著蔣志清、朱紹良、張輝瓚躡手躡腳上了樓,趴在mén上仔細聽了片刻,發覺里面只有一個男子粗壯的呼嚕聲,此外并無旁人。趙景行低聲囑咐道“待會兒我一拉開mén,你們三個就進去按住陶成章,不要讓他鬧出太大動靜”
看樓下的人已經到位,趙景行猛地拉開和式mén,三個小青年像小豹子一樣竄進屋里,壓tuǐ的壓tuǐ、按手的按手、堵嘴的堵嘴,把陶成章結結實實地按倒在chuáng上。
要說也是活該陶成章倒霉
作為光復會的會首、造反的頭頭,陶成章平時警惕xìng還是蠻高的。不過他昨天剛干成一件大事,心愿馬上就要達成;加上冬天天冷,明日祭灶過小年,他一時興奮,中午就喝了點酒,睡得還tǐng沉。結果就讓蔣志清幾個逮住了空子。
被按住之后,陶成章馬上就醒了過來,開始奮力掙扎。陶成章現在正值而立之年,有的是力氣;而且他少年時便以排滿反清為已任,習武強身,曾兩次赴京刺殺慈禧太后未果;在1902年,他進入了振武學校的前身成城學校學習,盡管沒有畢業,要認真說起來,也算是趙景行他們的半個師兄;之后他,又加入軍國民教育會,組織刺殺和起義。從這些經歷就可以看出,他是個不俗的練家子,很難制服
趙景行早有準備,快速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揭開蓋子,從中chōu出一團máo巾,然后對捂著陶成章口鼻的蔣志清喊道“松手”
蔣志清聞言立馬松手。陶成章被捂住有一段時間,正憋得厲害,見蔣志清撤手,馬上重重地吸一口氣,準備喊樓下的幾個光復會會員幫忙。就在他吸氣的當口,趙景行的máo巾利索地堵住了他的口鼻。陶成章先是聞到一股特殊的刺鼻氣味,然后意識模糊,渾身開始發軟,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沒錯,máo巾上加了料乙醚
乙醚是一種吸入xìng麻醉劑,早在1842年就被用于外科手術。它通過呼吸的方式進入人體,能廣泛抑制中樞神經系統,從而達到麻醉的效果。
見陶成章被麻翻了,趙景行這才收起máo巾,對長松了一口氣的小哥仨說道“你們把他衣服剝光”
幾個小伙子頓時渾身打了個冷戰,都怪怪地看著趙景行。蔣志清促狹地笑道“行止,你該不會想……哈哈,你的口味真獨特”
趙景行在他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你腦子里面能不能想點好的?別廢話,讓你們剝,你們就趕緊”
朱紹良一邊動手,一邊猜測道“難道趙兄想把他變成陶公公?讓**黨進宮去服shì老佛爺和皇上,這主意倒也不錯”
說話間,幾個人把陶成章剝得個希光溜溜,只等著趙景行下一步吩咐。
趙景行已經起身在陶成章的行李中翻出一件夏天的竹布長衫“給他穿上這件長衫,堵上嘴,然后帶走”
朱紹良、張輝瓚兩人挾著陶成章,四人鬼鬼祟祟地走出旅館。見夾在中間的陶成章死活不知,連一向穩重的閻錫山也有些著慌“景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蔣志清笑嘻嘻地沖閻錫山擺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被行止用yào給麻翻了”
趙景行從黃包車的雨篷下面提溜出一個大包裹,然后示意把陶成章放到車上。里面伺候動靜的六個人這時候也走出來,程潛問道“行止,下面該如何啦?”
“去東京港碼頭”趙景行斬釘截鐵地答道。
何應欽這時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行止兄的包裹里面應該就是jī蛋吧?”
“沒錯,足足十斤”
眾人一齊大笑,輪流拉著車,向東京港碼頭飛奔而去。
東京冬天的天氣非常冷,陶成章只穿一件竹布長衫,被凍得夠嗆。要不是中午喝點酒,估計現在不用乙醚,都能昏過去。不過冷也有好處,能讓人頭腦快速清醒,再加上趙景行怕出事——乙醚用量過大,會因為呼吸麻痹而致死——所以用量很少,在途中陶成章已經恢復部分意識,要不是堵上嘴,估計都開始喊救命了
即便眾人腳步飛快,到了碼頭時,陶成章的麻醉期已經快要過去。下午四點鐘,碼頭工人和旅客下班的下班、回家的回家,正是客流量的一個高峰期。幾個青年把陶成章推下車,還在他xiōng前掛了一個牌子“光復會首,無恥之尤”
然后十來個人手持jī蛋,圍著陶成章開始打靶。不一會兒,十斤jī蛋就被分光。此時陶成章戰戰瑟瑟地伏在地上,渾身上下都被蛋清和蛋黃給糊了個結實,竹布長衫早已經濕透,好像剛從化糞池中撈出來一般。
青年們俱是大笑,在警察到來之前,迅速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