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堅定著自己心中的信念,埋葬心中的憂傷,相擁在一起。
曉勇的手機優雅的鈴聲,打破我們的相擁的溫馨,我依偎在曉勇懷里,感受他此起彼伏的呼吸。
他接聽電話,好像是提醒他有一個活動。
“你有事要忙?”
“佳玉,我今天要把那幅《微笑》正式贈給薛子軒,你和我一起去!”
“是不是會有一個隆重的儀式?我適合參加嗎?”我試探的問,其實內心十分希望去見證這個特殊的時刻。
“沒有關系,反正你是書豪的老師,你在場是很正常的事。”曉勇解釋著,我也覺得順理成章,便不再推脫。
我們先去畫室,拿了那幅裝幀十分考究的畫,我突然發現室內原來的幾十幅夏紫鴛的畫都不翼而飛。
“那些畫呢?我詫異的問,“我已經把它們統統毀掉了,我要讓這幅《微笑》成為世上的唯一,這樣才能真正代表她的價值。”
我似乎明白了,曉勇為夏紫鴛畫的像,在這個世上僅存獲獎的這一副,而且價值連城,這算是對死者最崇高的敬意,最深情的緬懷吧。
我小心翼翼的拿著畫,畫中的夏紫鴛著微笑的看著我,她端莊秀麗,慈眉善目,和藹可親,不知道為什么內心有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她和我那么的切近,似乎能感受她的溫度。
我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她的臉上,涼涼的,像天空飄落的雨,但心中卻是暖暖的。
曉勇的助理將畫像封好,然后給她做了一個精致的包裝。我們拿著這份沉甸甸的禮物下了樓,沒想到門口已經圍攏了很多消息靈通的記者。
“是誰走漏了消息,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記者?”曉勇也有些意外,但是畫室只有這一條路,我們只有硬著頭皮往外闖了
。曉勇讓我將畫像抱在胸前,有一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希望記者不要拍到我才好。
“小姐,請問你手里拿的是不是袁先生今年的獲獎作品《微笑》?”
“小姐,請問你和袁先生是什么關系-----”
一群可惡的記者擋在我的前面,問我一些十分尷尬的問題。我將畫像死死的但在面前,低著頭,有一種罪犯被游街示眾的感覺,
“請大家讓一下,如果有興趣請大家到薛總的府上一睹畫像吧,我們不能耽擱太久,請大家諒解。”曉勇的助理已經在客氣的解釋著。
我們終于突破了封鎖線,來到曉勇的車上,我將畫像穩穩的放在車上,如釋重負,我希望記者不要再將我般上報紙才好。
曉勇的車子很快來到薛府,但是大門也早已被記者團團包圍。
不過,在大門通向客廳的甬路上,整整齊齊的站著兩隊保安,他們挺胸抬頭的分列兩邊,像等待檢閱的部隊,同時為我們的車打通了一條通道。
車子從眾目睽睽的記者身邊緩緩駛入,薛子軒和眾多被邀請的名流已經站在庭院迎接。再見到薛子軒不過才隔了數日,但他顯得格外的老態龍鐘,精神不濟。
曉勇下了車,和薛子軒深情擁抱,
我拿著畫像緩緩走下車,
這幅畫是曉勇多年的心血,可以說代表了曉勇在繪畫界的最高成就。
我想這個重要的時刻,應該由曉勇親手將畫交給薛子軒,
我將畫像雙手恭敬的遞給曉勇,曉勇并沒有接,
我手托畫像,在剎那間定格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