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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陳梟哪里還忍得住啊,當即便要提槍上馬。然而天不從人愿,就在這要命的關(guān)鍵時刻,房門卻響了起來,一棒子驚散了兩人心頭洶涌的情火。陳梟扭頭沒好氣地喝道:“什么事?”外面立刻傳來蔣麗的聲音:“主人,有南邊來的緊急軍情!”
陳梟心頭一動,連忙從床上下來了。耶律特里也下來了,就光著身子服侍陳梟穿衣褲,那優(yōu)美性感的背臀曲線格外動人。陳梟穿好衣褲,一把摟住耶律特里,對著她那豐潤性感的紅唇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然后才離開。耶律特里看著陳梟的背影,眼神火辣辣的。
陳梟從房間出來,看見了一身戎裝的蔣麗,蔣麗朝陳梟身后瞟了一眼,看見了耶律特里無比性感的背影,心里格外艷羨。
陳梟反手關(guān)上房門,問道:“有什么軍情?”
蔣麗立刻將一封書函呈上,陳梟接過書函,拆開來,取出信紙,看了起來。書信是從揚州寄來的。目前趙構(gòu)等人已經(jīng)抵達了揚州,不過還未渡過長江。書信上說了最近發(fā)生在中原的戰(zhàn)事:首先是金國婁室軍的行動,金國大將婁室七萬金軍攻擊陜西,在陜西朝廷任命的主帥是河?xùn)|經(jīng)制使王庶,重要守將有環(huán)慶都督王似,涇原都督席貢,以及陜西制置使曲端,正值金軍大舉來攻之際,那三個重要統(tǒng)帥,王似、席貢、曲端卻都不服從王庶的調(diào)遣,結(jié)果被婁室軍縱橫陜西如入無人之境,除京兆府周邊州縣勉強保持之外,其余州縣全都淪陷。
另一方面,金軍大將沾沒喝與另一名金軍大將訛里朵會合攻破濮州,知州楊粹中及部將姚端陣亡。隨即訛里朵轉(zhuǎn)攻大名府,大名府守臣張益謙稍作抵抗便開城投降;與此同時,沾沒喝攻破延慶府,兵鋒直抵徐州,不到數(shù)日攻陷徐州,知州王復(fù)一家死節(jié),這時韓世忠率軍救援濮州,沾沒喝回軍截擊,韓世忠寡不敵眾,敗退鹽城。
沾沒喝擊潰韓世忠后,繼續(xù)回軍南下,攻破彭城,隨即狂飆突進直入泗州。這時趙構(gòu)才得到警報,之前的一切警報都被黃潛善和汪伯彥給藏匿起來了,宋高宗還以為金甌無缺天下太平呢。當宋高宗突然聽聞金軍沾沒喝部已經(jīng)進入了泗州,當即嚇得魂飛魄散,慌忙調(diào)派江淮制置使劉光世率軍守淮,然而卻出現(xiàn)了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金軍都還未出現(xiàn),劉光世的大軍竟然就自行潰散了。
接著沾沒喝長驅(qū)至楚州,知州朱琳不戰(zhàn)而降。沾沒喝乘勝南進,破天長軍,距離揚州緊緊只有數(shù)十里了。宋高宗得到警報慌忙南逃,只有王淵、張俊以及內(nèi)侍康履等隨行。
此時黃潛善和汪伯彥還率領(lǐng)同僚在寺廟中聽和尚說法。回到城中,突然接到下人報告,說金人即將抵達揚州,皇帝已經(jīng)南逃了。兩人瞠目結(jié)舌,也顧不上收拾也顧不上吃飯,慌忙也南逃去了。隆佑太后、六宮妃嬪、宮娥彩女在侍衛(wèi)的簇擁下相繼出奔,這其中很多都是不久前才從燕云過來的,卻沒想到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又要逃難了,也不知道她們此刻是不是非常后悔了?
揚州城內(nèi)的居民百姓也都奪門出逃,自相踐踏,死者不計其數(shù),原本是人間天堂的揚州鬧得跟地獄一般。
就在沾沒喝肆虐淮泗之際,金兀術(shù)下河南,接連攻破開德府及相州,東京危急;完顏青鳳率軍攻破五馬山,趙榛、馬擴與趙邦杰率領(lǐng)一部殘兵逃往真定府,眼看就要被金軍追上了,虧得梁紅玉接到警報,親帥騎兵南下接應(yīng),這才擊退了金國追兵,將趙榛等幾千殘兵救回真定府。這趙榛、馬擴和趙邦杰又是怎么回事呢?
原來趙榛是趙氏親王,本來也被金人擄掠北去,不過在半路上,趙榛找到一個機會逃走了,奔到真定府南面百里的五馬山上,正好在此遇見合州防御使馬擴和趙邦杰率領(lǐng)兵馬北上狙擊金軍,于是馬擴和趙邦杰便奉趙榛為王,聚兵五馬山,準備等待趙構(gòu)的大軍上來后一道收復(fù)山西。趙榛在五馬山安頓下來后,接連派人向皇帝上奏折,請求揮兵北上,可是趙構(gòu)卻疑慮重重,只是封趙榛為河外兵馬都元帥了事。
正值各路金軍從燕云騰出手來攻城略地之際,于是完顏青鳳便率領(lǐng)一支金軍包圍了五馬山,隨即切斷了五馬山的水源,這是五馬山最大的軟肋。僅僅不到兩天時間,五馬山宋軍便堅持不下去了,于是派人向真定府求援,同時全軍突圍。完顏青鳳故意放他們下山,在平原地方以騎兵狂掃猛蕩,宋軍兵敗如山倒,死傷被俘無數(shù),最后只有幾千人跟隨趙榛、馬擴和趙邦杰堅持到了燕云軍馬到來,逃出生天。
整個中原狼煙滾滾,一片混亂,中原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陸沉,原本被百姓們視為中興希望的趙構(gòu)所表現(xiàn)出來的膽魄實在令人失望。
陳梟放下報告,感慨道:“這才多久啊,中原形勢便惡化到了如此地步!”
蔣麗用嘲諷的語氣道:“我聽說趙構(gòu)一面逃跑一面還不斷派使者去向金軍求和!真不知道他讀了那么多的書怎么就愚蠢到了如此地步,怎么就不明白,金國是要一統(tǒng)天下的怎么可能會跟他和談呢?能戰(zhàn)方能和,別人能夠用戰(zhàn)爭手段獲取你的一切,何必跟你來和談?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這些滿腹經(jīng)綸的家伙真比販夫走卒還要來的愚蠢,只是在貪贓枉法上比誰都聰明!”
陳梟呵呵一笑,看了一眼蔣麗,“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憤慨!別把自己的身子氣壞了!”
蔣麗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陳梟走下臺階,走出院子,在后園的湖泊邊漫步起來,蔣麗緊隨在后。陳梟停下腳步,撿起腳邊的一塊石頭,朝湖中扔了出去,咕咚一聲,石頭落入水中激起一蓬水花,波紋朝四面八方蕩漾開去。
當天陳梟就告別了耶律特里和耶律寒雨,耶律特里沒能與陳梟真?zhèn)€**,頗有些怨憤之氣,臨別時在陳梟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要陳梟每天都必須想她一次,草原兒女如此潑辣,讓陳梟不由的柔情千轉(zhuǎn)。
陳梟離開了薊州,趕往榆關(guān),視察一番后,折到水軍營寨,呆了一天,然后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古北館視察,完了才返回燕京。
陳梟這一趟主要是視察北線防御設(shè)施的建設(shè)情況,陳梟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構(gòu)筑起金軍難以逾越的屏障。為了完成這一目標,他總共征召了數(shù)十萬百姓,同時還有大量的軍隊協(xié)助工作,在崇山峻嶺之間,險峻巍峨的城墻和堅不可摧的堡壘正拔地而起。
陳梟回到了燕京,屁股一坐下來,錢樂天、左謀、寇炎、柴進、柴云渺便匆匆來到大廳中,錢樂天將一本公文呈上,隨即抱拳道:“這是最近的開銷報告,”看了一眼旁邊的柴進柴云渺,“監(jiān)察部已經(jīng)審核過了。”
陳梟看向柴家兄妹,柴云渺道:“我們的人在各個環(huán)節(jié)都與留守府的人一同行動,所有環(huán)節(jié)都沒有問題。”
陳梟打開公文看了起來,只見排頭就赫然開列著八百一十六萬五千三百兩白銀的巨大數(shù)字。連忙看下面的明細,陣亡將士撫恤,北方要塞修筑,增兵及軍備整備,這三項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開銷。
陳梟苦笑道:“這可真叫花錢如流水啊!照這樣下去,不要一年我就得當內(nèi)褲了!”
眾人不禁莞爾,柴云渺紅著嬌顏非常好笑地看著陳梟。
錢樂天道:“倒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如此開銷。”
陳梟看著陣亡將士的巨大數(shù)目,皺眉道:“這一次損失可真夠大的!”幾個人不禁嘆了口氣,左謀忍不住道:“這一次真是太危險了,沒想到郭藥師居然叛變了!要不是主公力挽狂瀾,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啊!不過雖然取勝了,我們的損失卻非常重大,原本守衛(wèi)龍山的七萬前遼軍算是全軍覆沒了,而后續(xù)我軍反擊又損失了不少!主公主持燕云以來,這算是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次!”
陳梟摸著下巴皺眉道:“要是每一仗都損失這么大,可怎么受得了!得想個有效的辦法降低傷亡才行!”柴云渺忍不住道:“這怎么可能呢!敵人那么強大,沙場決勝,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天下可沒有既讓你戰(zhàn)勝強敵又可以不付出代價的好事!”
柴進沒好氣地喝道:“怎么同大哥說話的?”
柴云渺道:“我說的是事實啊!”
陳梟笑道:“云渺妹妹說的不錯,不過還是有辦法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傷亡的。”看向錢樂天,吩咐道:“有件事情,撥一百萬兩白銀給凌振,要他用這些錢給我打造盡可能多盡可能好的戰(zhàn)船!”錢樂天抱拳應(yīng)諾,隨即道:“有件事情差點忘了,凌振不久前曾經(jīng)興沖沖的跑到我這里來,說什么東西終于成功了!呵呵,他那樣子高興得就跟個孩子似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弄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