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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和武大郎把兩樣菜放下,坐了下來。武大郎站起來,拿起酒壺為陳梟滿斟了一杯酒,然后給自己也滿斟了一杯,端起酒杯來,一臉感激地道:“多虧了都頭的照顧,俺們一家子的生活越來越好了!俺嘴笨,不知該說什么感激的話,就用這杯酒感謝都頭對我們的照顧!”
陳梟拿起酒杯,笑道:“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
武大郎流露出感動之色,一口把酒干了。陳梟也干了杯中酒。李瓶兒沒好氣地對武大郎道:“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都頭和叔叔都是自己人,說謝謝的話豈不是顯得太生分了!”武大郎顯得有些尷尬。李瓶兒招呼陳梟和武松道:“都頭和叔叔隨意就好。”隨即站起來拿起酒壺為陳梟和武松斟酒。
陳梟笑道:“都說了是一家人了,我們自己來吧。隨便一點才顯得是一家人嘛!”李瓶兒微微一笑,坐了下來放下酒壺。
陳梟拿起筷子,看了一眼滿桌子的菜肴,笑道:“大家開動吧。別這么小眼瞪大眼的。我先動筷子了。”說著就夾了一塊炒肉放進嘴里咀嚼起來,只感到甘甜馨香非常美味,禁不住贊嘆道:“好吃!跟我老婆的炒肉口味不相上下呢!”李瓶兒流露出欣喜之色,“這是奴家做的。”
陳梟看了一眼李瓶兒,贊嘆道:“不錯不錯,你也是個賢惠的好妻子!”李瓶兒和武大郎都笑了起來。
陳梟見三個人都沒動筷子,沒好氣地道:“我說你們都愣著干什么,吃啊!”
三人拿起筷子,也開動起來,氣氛越來越活絡(luò)了。幾個人一邊吃喝一邊說笑,其樂融融。
突然,陳梟感到有東西在桌子底下摸自己的小腿。心中詫異,低頭看去。赫然看見李瓶兒的三寸金蓮竟然伸了過來磨蹭著自己的小腿內(nèi)側(cè)。陳梟連忙抬頭看向李瓶兒,李瓶兒眼中閃過一絲嫵媚放蕩,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面子上是正經(jīng)賢妻,桌子底下卻放蕩無比。
陳梟郁悶了:武大郎的老婆怎么看上我了呢?
感到非常頭疼,不敢聲張,只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李瓶兒見陳梟沒有反對的意思,興奮極了,一邊若無其事的與武松武大郎說話,一邊繼續(xù)拿腳撩撥陳梟。剛開始,她的三寸金蓮還只是在小腿上磨蹭,可是沒過多久就得寸進尺了,竟然沿著陳梟小腿的內(nèi)側(cè)緩緩上移,經(jīng)過膝蓋,來到了陳梟的大腿內(nèi)側(cè)。陳梟害怕被她突襲要害,趕緊拿大腿夾住了李瓶兒作怪的小腳。
李瓶兒忍不住咯咯一笑。武松和武大郎看向李瓶兒,武大郎不解地問道:“大姐為何突然發(fā)笑?”
李瓶兒面不改色地道:“奴家見一家人在一起吃飯,感到非常開心,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看了一眼武松和陳梟,“奴家失禮了,還請都頭和叔叔見諒。”
武松笑道:“嫂嫂何出此言?嫂嫂高興我怎么會見怪呢!”陳梟也道:“不見怪不見怪!”嘴巴里說著,心思卻全都在桌子底下。
幾個人繼續(xù)吃喝玩笑。李瓶兒動了動腳,沒想到對方竟然夾得更緊了,心中好笑。往回縮了縮,陳梟放開了大腿,李瓶兒把腳縮了回去。
……
當天晚上,武松由于衙門有事,留在縣衙里沒有回來;魯智深在后山訓(xùn)練場和陳梟手下的三個隊長比賽障礙跑,弄得跌跌撞撞灰頭土臉非常狼狽;潘金蓮,則在林娘子一家的院子里和林娘子說話,兩人就像是親姐妹一般。那陳梟在干什么呢?他一個人坐在書房里謀劃救援行動的細節(jié),由于還不知道牢城營那邊的具體情況,因此陳梟只能預(yù)設(shè)幾個可能的情況進行謀劃。
就在這時,小丫鬟翠兒進來了,怯生生地向陳梟稟報道:“老爺,有客人來了,要見老爺。”
陳梟抬起頭來,“客人?誰啊?”
小丫鬟道:“是武二爺?shù)母绺绲哪镒印!?br/>
陳梟感到有些意外,喃喃道:“她來干什么?”小丫鬟聽見了,回答道:“奴婢不知道。”
陳梟道:“去準備茶水。”說著站了起來。小丫鬟應(yīng)了一聲,匆匆出去了。陳梟披上一件黑袍子,離開了書房,來到客廳中。看見李瓶兒正俏立在大廳中間背對著門口等候著,體態(tài)婀娜,秀發(fā)如瀑,非常優(yōu)美的樣子。“你,你來了?”陳梟出言道。
李瓶兒連忙轉(zhuǎn)過身來,看見了陳梟,雙眼一亮。陳梟看見她手里抱著一個大大的黑布包袱,走上前去。
李瓶兒盈盈一拜:“見過都頭大人!”
陳梟笑道:“都是一家人還這么多禮做什么?”說著走到上首坐了下來,見李瓶兒還站著,便道:“別站著,坐吧。”李瓶兒應(yīng)了一聲,走到左首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這時翠兒端著兩碗茶水進來了,先把一碗茶水放到李瓶兒面前,接著把另一碗茶水放到陳梟面前,然后退出了大廳。
李瓶兒面帶微笑地道:“奴家承蒙都頭照顧,沒有什么好報答的,只有一些繡品獻給都頭,希望都頭莫要嫌棄才好!”說著站起來,拿著那一包袱的東西來到陳梟面前,雙手呈上。陳梟站了起來,接過包袱,笑道:“這怎么好意思!”李瓶兒嫣然一笑,“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不過卻都是奴家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代表著奴家的一片心意。都頭打開看看吧。”
陳梟把包袱放在小幾上,打開來,只見紅的綠的七彩斑斕,有繡著嬌顏牡丹花的褥子,有繡著蟲鳥綠竹的被單,有繡著鴛鴦的門簾,還有繡著山水的窗紗。不得不承認,李瓶兒的手真的很巧。翻著翻著,一樣出人意料的東西呈現(xiàn)在了陳梟的眼前,那竟然是一條小小的,粉紅底色繡著春宮圖畫的肚兜!
陳梟大為訝異,連忙看向李瓶兒,卻看見李瓶兒突然撲進了懷抱,緊緊摟住他的頸項。陳梟慌了起來:“你,你干什么?”說著便下意識地往后退,卻撞在了椅子上,跌坐下去。李瓶兒也跟著跌了下來,趴在陳梟的身上,緊緊地摟著陳梟的脖頸,兩人的面孔只隔不到寸許。李瓶兒嬌顏酡紅,雙眸含春,激動地道:“都頭哥哥,奴家喜歡你很久了!都頭哥哥,你就要了奴家吧!”
陳梟被李瓶兒的軟玉溫香磨蹭得心旌動搖快要失控了,趕緊站起來推開了李瓶兒,“不要這樣!”
李瓶兒很詫異地看著陳梟。
陳梟定了定神,說道:“你是大郎的妻子,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李瓶兒氣惱地道:“既然這樣,你為什么撩撥奴家?”陳梟大為驚訝,沒好氣地道:“我什么時候撩撥你了?”李瓶兒紅著嬌顏氣惱地道:“你總是送我綢緞布匹胭脂水粉,難道不是撩撥奴家嗎?”
陳梟都有些無語了,“你是大郎的妻子,大郎是武二的大哥,而我和武二是結(jié)義兄弟,我們是一家人,我平時送你們綢緞布匹胭脂水粉僅僅只是出于這樣的心思而已,絕沒有其它的意思!如果這讓你誤會了,實在抱歉!”
李瓶兒激動地道:“那今天中午酒席上,你夾住奴家的腳是什么意思?”
陳梟苦笑道:“這話說反了吧?”
李瓶兒紅著嬌顏又羞又惱。
陳梟嘆了口氣,感同身受地道:“我知道你覺得大郎配不上你,因此你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你所期望的如意郎君改變?nèi)缃竦拿\。……”
李瓶兒突然眼圈兒一紅,悲泣起來,“奴家原本是花子虛的妻子,可是花子虛游手好閑,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很快就敗壞了家業(yè)。那時,一個有錢的員外看上了奴家,花子虛為了二十兩銀子,竟然就把奴家賣給了那個員外。到了員外家,那家的主母說奴家是狐貍精,和員外吵鬧,員外懼內(nèi),便將奴家交給了主母處置。主母妒恨奴家,于是倒賠了妝奩把奴家嫁給了本縣最丑陋的男人,武大郎,想以此羞辱奴家!”
陳梟感嘆了一聲,不知該說什么好。
李瓶兒看向陳梟,悲憤交加地道:“奴家不甘心!奴家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命運!奴家的命運不應(yīng)該由別人來主宰!”淚水打濕了嬌顏,好似雨打荷花一般,說不出的凄美。
陳梟下意識地伸手擦掉了李瓶兒臉上的淚水,李瓶兒抬起頭來癡癡地看著陳梟。陳梟說道:“我明白,你的身世很可憐!你就好像浮萍,任由雨打風(fēng)吹,任由風(fēng)浪漂泊,無論是花子虛也好,那個員外也罷,都只是把你當成一件物品罷了,一件美麗的能夠讓他們發(fā)泄的工具!正因為如此,我才盡可能地照顧你!你既然經(jīng)歷了那么多,應(yīng)該能夠感受到,大郎是真的對你好!”
李瓶兒微蹙眉頭,沒有說話。
陳梟繼續(xù)道:“我敢說,你和大郎生活的這段時間肯定是你有生以來最平靜最安寧的時光!其實平靜和安寧就是最大的幸福!大郎相貌雖然不太好,可卻是個老實巴交的好男人!俗話說娶妻娶賢,難道嫁男人就不應(yīng)該嫁給老實顧家的好男人嗎?不管出于什么因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郎的妻子了,大郎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因此你對大郎也有責(zé)任!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不得已,你有,我也有,不要過于在乎那些,心胸放開闊一些,命運加注給我們的不得已我們就坦然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