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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第一天一早,楚月拿了從娘家?guī)У腻X,準(zhǔn)備出門去新華書店。
    在原劇情中,她并沒有報名考大學(xué),因?yàn)楦呖蓟謴?f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懷孕,而且肚子不小,快要生了。參加高考需要用全部精力準(zhǔn)備,她不想吃這個苦。并且,當(dāng)時她和祁俊偉的感情很好,他們共同期待著孩子的到來,但如果她考上大學(xué),必須離開家整整四年,他和孩子該怎么辦?
    劇情中的楚月為了他們的家,放棄這個好機(jī)會,祁俊偉非常感動,緊緊擁抱著她,承諾她為家庭做出的犧牲一定會是值得的。后來劇情的發(fā)展證明了這一點(diǎn),當(dāng)時的楚月和如今的楚婉一樣,像是浸泡在蜜罐子里似的,哪還需要大學(xué)文憑的加持。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娘家垮了,愛人又只是個排長,他們雖住在家屬院,可這里就只比祁俊偉之前的宿舍大一點(diǎn)而已。
    楚月想考上大學(xué),想為自己謀出路。
    如果能考上京市大學(xué)就好了,不僅風(fēng)光體面,還能學(xué)業(yè)、家庭兩不誤。
    “俊偉,我出去一趟。”楚月說。
    祁俊偉抬起頭,望著她的背影:“去哪里?”
    “不是聽說清河路又開了一間新華書店嗎?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看的書,買幾本回來,平時能打發(fā)打發(fā)時間。”楚月說。
    “你喜歡看書嗎?”祁俊偉說道,“我記得當(dāng)時去你家,屋子里只有衣服,沒有書。”
    聽著他難得溫和的語氣,楚月笑著說:“以后只看書,不買衣服,好不好?俊偉,我們一起進(jìn)步。”
    這邊楚月準(zhǔn)備出門,另一邊,歲歲和顧驍也正在為誰跟著楚婉一起去新華書店這事竭力爭取。
    “我去。”
    “我去哇!”
    一大一小,誰都不讓步,尤其是歲歲,扒拉著楚婉的臂彎:“我要和婉婉姐姐去!”
    “我要和我媳婦去。”顧驍仗著自己個子高,摟住媳婦的腰,一臉挑釁地看著小丫頭。
    成為香餑餑的楚婉被他們逗笑:“你倆猜丁殼,誰贏了就讓誰去。”
    歲歲后退一步,扎好小馬步。
    “猜——丁——?dú)ぃ 毙F(tuán)子奶聲奶氣地喊完,小手比了一個拳頭。
    顧驍出了個布,把她的石頭給蓋住:“我贏了。”
    歲歲氣鼓鼓的:“再來一次!”
    “好,三局兩勝。”
    “猜——丁——?dú)ぃ 睔q歲發(fā)出中氣十足的喊聲,小手一伸,又是個拳頭。
    顧驍再次出了個布,把她的手蓋住。
    輸了兩次,歲歲仍舊不屈不撓,喊出“猜丁殼”之后,小手舉得高高的。
    楚婉定睛一看,還是一個拳頭。
    顧驍說:“你輸了,小朋友也要說話算話,今天輪到我和婉婉姐姐出門。”
    大概是怕孩子失望,他蹲下來,用手揉了揉小團(tuán)子的腦袋:“最多回來給你帶一本小人書。”
    歲歲歪了歪頭,比出兩根胖乎乎的手指:“兩本!”
    “沒問題。”顧驍大方道。
    楚婉:……
    小團(tuán)子被打發(fā)走了,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
    安年招招手,把妹妹喊過來:“我們?nèi)ッ缑缂彝妗!?br/>     去新華書店買書有什么意思?他每天上學(xué)都要看好多書,難得休息,肯定要和小伙伴一起玩的。
    “不要,歲歲要去小花家玩!”小團(tuán)子說完,漂亮的杏眼又亮起來了,“小花,歲歲來啦!”
    等到把兩個小家伙送到他們的好朋友家,小倆口才轉(zhuǎn)身出門。
    只是身后傳來歲歲疑惑的聲音:“小花,為什么我每次和爸爸玩猜丁殼都會輸呢?”
    顧驍輕咳一聲:“走吧。”
    楚婉停下腳步:“我知道——唔——”
    只是她話音未落,嘴巴就被他的大掌捂住。
    顧驍捂著媳婦的嘴,將她拉走。
    怎么能讓歲歲知道“猜丁殼”的奧秘?
    小團(tuán)子每次都只出“石頭”,多讓人省心,他以后還要靠這個耍賴的呢。
    ……
    得了半天假期的顧驍和媳婦十指緊扣,去逛清河路新開的新華書店。
    書店門口很擠,大家都在有秩序地排隊(duì)。
    楚婉身材嬌小,靈活地鉆進(jìn)人群中:“來這邊。”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時,楚月轉(zhuǎn)頭看過去。
    她知道楚婉也要來書店,但沒想到,顧營長竟會陪她一起來。
    轉(zhuǎn)念一想也對,那天她聽大院里一個叫沈翠珠的嫂子和別人閑聊時說起,自從楚婉上班之后,顧營長連中午午休都不回家,把該忙的都忙好,積攢出的假就留著在媳婦休息時用。今天楚婉休息,他便也陪著,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和她待在一起。
    楚月的眸光有些黯然,視線卻遲遲沒有從這小倆口身上挪開。
    她看見顧驍用手給楚婉遮著刺眼的陽光,還看見在別人推推攘攘?xí)r,他擋在她面前,緊緊護(hù)住她。
    這些動作都是在自然而然中流露的,人家就是心疼媳婦,就是想對媳婦好。
    書店里出來一批人,外邊排隊(duì)的就可以進(jìn)去了。
    楚月比楚婉進(jìn)得早,收拾好心情,去找高考資料。
    只是現(xiàn)在書店里壓根就沒有這些資料。
    楚月從前就不愛學(xué)習(xí),雖念完了初中和高中,但那是鄭松萍堅(jiān)持的,實(shí)際上她在學(xué)校都是混日子打發(fā)時間而已。
    一個月后將恢復(fù)高考的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時肯定不能開口問應(yīng)該買什么書復(fù)習(xí)。
    她只能像無頭蒼蠅一般,在書店里亂轉(zhuǎn)。
    楚婉進(jìn)了書店,走到售貨員邊上:“請問兒童看的書在哪里?”
    “那邊。”售貨員抬起手,指了一下。
    兒童書架前,有不少孩子們可以看的書。
    她隨手拿了幾本,又翻開看了看書中的內(nèi)容。
    顧驍站在旁邊,陪著她一起。
    她在看書,他則在看媳婦。
    “你說買哪本比較好?”楚婉說,“安年好像會喜歡看這個。”
    “《十萬個為什么》……”顧驍?shù)哪抗饴湓谒种悬S色封面的書上,又抬起手,從書架里拿出另外幾本,“這是一整套的,”
    《十萬個為什么》一共有十冊,每一冊涵蓋的知識面都不一樣,楚婉拿起一本,又不舍得放下另外一本,一臉糾結(jié)。最后還是顧驍找了售貨員,請對方把還沒開過封的全套書都找出來。
    楚月一直在悄悄地盯著這夫妻倆,她看見楚婉拿了一本《十萬個為什么》,沒過多久,顧驍拿了一套。
    她又看見楚婉找到一本小人書,沒過多久,顧驍拿了五本。
    她還看見楚婉站在中外小說書架前走不動路,沒過多久,顧驍把她看上的都取下來了。
    “每本書都要好幾毛錢,別這么浪費(fèi)。”楚婉說。
    “我媳婦和兩個孩子看書,怎么能是浪費(fèi)?”顧驍沉聲道。
    楚月的心都涼了。
    但心涼之后,她又覺得自己現(xiàn)在在意他們倆口子買了多少本書實(shí)在是太可笑。
    買書才多少錢?顧營長是一揮手就給媳婦買了一臺女式自行車的。
    顧營長家境殷實(shí),個人在部隊(duì)又有突出的表現(xiàn),他完全有能力讓媳婦和孩子們過上好日子。
    反觀她自己和祁俊偉,她沒有工作、祁俊偉在家養(yǎng)傷,夫妻倆又沒有婆家和娘家的幫襯,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楚月站在書架前一籌莫展,在心底抱怨命運(yùn)的不公。
    而就在她紅著眼眶黯然神傷時,楚婉和顧驍已經(jīng)從她邊上走過。
    “以后我們在家里做一個大書柜好不好?”
    “把書柜做在書房里吧,一個是你的,一個是孩子們的。”
    “那你呢?”
    “蹭我媳婦的。”
    小倆口壓根沒注意到楚月,說說笑笑,走去結(jié)賬。
    ……
    顧驍真找到一個干活講究的木匠,做了個書柜。
    書柜做工精致,做了十多天,完工那天,顧驍抽了個時間,和齊遠(yuǎn)航一起抬回家。
    書房里,大書柜邊上擺著兩個小書柜,歲歲把自己的書往里面擺好,整整齊齊的。
    歲歲小,她的小人書也就小小的,往書柜里一擺,看起來并沒有如虹的氣勢。小家伙有了新的目標(biāo),一定要看好多好多書,把書柜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因?yàn)轭櫚职终f了,買書和買玩具不一樣,只要?dú)q歲和哥哥喜歡,不管他們要看多少,他都會滿足。
    楚婉和安年放學(xué)之后都是一塊兒回來的,此時把自行車停好之后,兩個人還沒來得及進(jìn)屋,眼睛就被顧驍蒙住了。
    顧驍一只手蒙住楚婉的眼,一只手蒙著安年的眼,將他們帶到書房。
    “猜猜書房里多了什么?”他笑著說。
    楚婉和安年都是一臉期待,剛要開始猜,耳畔傳來軟乎乎的聲音。
    “多了書柜!”歲歲熱情地說。
    顧驍:……
    家里多么這仨書柜,楚婉和兩個孩子都開心壞了。
    如今已經(jīng)是九月底,天氣不再燥熱,太陽快要下山,陽光灑進(jìn)書房。
    安年養(yǎng)成了好習(xí)慣,每天放學(xué)之后要先寫作業(yè),他坐在書桌前,手握鉛筆,把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完成。
    楚婉和歲歲坐在地上,一大一小手中都捧著一本書。
    落日余暉之下,楚婉的身上像是籠罩著一層溫柔的光芒,她垂著眸,柔軟發(fā)絲隨意地散落在額邊,纖細(xì)白皙的手指輕輕翻過書頁,忽地抬起眼,溫聲道:“歲歲,不可以趴著看書。”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歲歲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地上,翻著小人書。被婉婉姐姐這么一提醒,小團(tuán)子乖乖地坐起來,小腰板子挺得筆直,端正地看。
    安年可羨慕她們了,左手壓著作業(yè)簿,右手拿著鉛筆奮筆疾書。
    他要趕緊把作業(yè)寫完,趕緊去看《十萬個為什么》!
    于是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顧營長一家都徜徉在知識的海洋中。
    大院里的軍屬們只要沒在院子里見到楚婉和兩個孩子就猜到,他們一家人在屋里看書呢。
    顧驍沒想到只是幾個簡簡單單的書柜,就能讓孩子們這么滿足。
    練兵場上,他問邊上的齊遠(yuǎn)航:“你說還有什么能哄他們開心的?”
    “啊?”齊遠(yuǎn)航一臉迷茫,頓了頓,說道,“給兄妹倆買糖?”
    “那有什么是能哄媳婦開心的?”顧驍又問。
    齊遠(yuǎn)航幽幽地望著顧驍。
    他怎么知道呢?
    他要是知道的話,就不用每天都發(fā)愁了。
    那天在醫(yī)院門口被顧瑩拒絕之后,齊遠(yuǎn)航就決定不再在她面前晃悠了。
    可后來碰到邢醫(yī)生這事,他又實(shí)在放心不下。
    現(xiàn)在邢醫(yī)生已經(jīng)回老家了,他沒有任何理由再出現(xiàn)在顧瑩面前。
    齊遠(yuǎn)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勸自己想開點(diǎn)。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齊同志。”一道聲音傳來。
    齊遠(yuǎn)航和顧驍同時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董政委來了。
    董政委走到齊遠(yuǎn)航跟前,說道:“齊同志,那天我跟你說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你老大不小了啊。”
    話音落下,他又對顧驍說道:“顧同志,你好好勸一勸齊同志,自己媳婦孩子熱炕頭,也得關(guān)心一下戰(zhàn)友的個人問題啊!”
    顧驍:……
    這熟悉的味道,這老生常談的調(diào)調(diào)。
    當(dāng)年他還沒娶媳婦的時候,成天聽領(lǐng)導(dǎo)們說這番話,耳朵都能起繭子。
    現(xiàn)在終于輪到齊遠(yuǎn)航了。
    ……
    轉(zhuǎn)眼到了十月。
    楚婉帶著一年級一班的同學(xué)們,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孩子們也有頑劣調(diào)皮的,但大多數(shù)上課時都能認(rèn)真聽講。
    至于同事們,楚婉也和他們相處得十分愉快,只除了其中一個。
    那是五年級兩個班里的語文老師,姓李。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算是看明白了,李副校長時不時都要找點(diǎn)她的小毛病,是因?yàn)樗婉T清雅的父親是老朋友。李副校長打包票說是能讓馮清雅進(jìn)學(xué)校,最后卻被她攔了路,這才怎么看她都覺得不順眼。
    而他一個副校長,總不好時不時找老師挑刺,于是便把“任務(wù)”布置下去。
    接到任務(wù)的,是李老師,也就是他侄子。
    “楚老師,我突然肚子疼,你能不能幫我去代一下我們班的課?”
    李老師平時仗著自己和副校長的這一層關(guān)系,經(jīng)常會找機(jī)會偷懶。有時候是代課,有時候是找人幫忙批改作業(yè),辦公室里的老師們都吃過這虧,但真要掰扯起來,又只是小事而已,大家也只好忍了。
    此時,李老師讓楚婉幫他代課,還指著她辦公桌上的課表說:“我剛才看過了,你一會兒沒課的。”
    他皺著眉,捂著肚子:“麻煩了,你就去一趟吧。”
    等到楚婉去了之后,李老師去找李副校長。
    詭計多端的叔侄倆一合計,李副校長讓李老師去敲章校長辦公室的門。
    “什么事?”章校長問。
    李老師說:“校長,剛才我肚子疼,就請楚老師幫忙代課。可是您也知道,楚老師擅長教低年級的孩子們,剛才我經(jīng)過我們班門口的時候,聽見孩子們特別鬧,都快要把教室給掀了。我怕楚老師一個人拿他們沒辦法,我的肚子又還是一陣一陣疼,不能進(jìn)去講課,您能不能去看一看?”
    章校長一聽,忙站起來往外走:“你肚子沒事吧?”
    “還能堅(jiān)持,我們先去看看吧。”李老師帶著章校長往五年級一班教室走。
    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非要讓楚婉吃癟。
    不過他叔發(fā)話了,他能不聽嗎?
    “我們班的學(xué)生,就只有我能管得住。”
    “您想想,五年級了,都是十幾歲的大孩子了啊!一個班里幾十個大孩子在一起鬧,楚老師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
    “估計得被欺負(fù)成什么樣了……”
    章校長:……
    這些話,怎么這么耳熟?
    上回李副校長好像也在她耳邊念叨過。
    “楚老師畢竟還年輕啊,得多多磨煉,她總不能一直帶一年級的孩子們,您說是吧……”走到五年級一班的教師門口,李老師的聲音突然輕了。
    怎么回事?
    教室里孩子們都是一臉老實(shí)的樣子!
    “如果還要繼續(xù)鬧,就全都出去。下課之后也別回家了,全都留在學(xué)校里,等父母來接。”教室里,楚婉的語氣嚴(yán)肅平靜。
    底下的學(xué)生們鴉雀無聲。
    “如果不鬧了,就聽課。”楚婉的視線掃過底下的學(xué)生們,拿出課本,“現(xiàn)在翻開課本——”
    底下傳來“唰唰”的翻課本聲,同學(xué)們低著頭,連話都不敢大聲說了。
    倒不是怕這老師,主要是怕他們爸媽。
    要是被叫家長了,回去肯定免不了挨一頓竹筍燒肉!
    “你看這——”李老師一頭霧水,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孩子們還挺聽話?可能是剛才我的肚子太疼了,沒聽清……”
    “你不是說孩子要把教室都給掀了?”章校長問。
    “我、我……”
    “我看你肚子也不疼,為什么要讓楚老師代課?看來工資得好好算一算,楚老師代你的課,得從你的工資里拿出一部分,給她當(dāng)課時費(fèi)!”話音落下,章校長又說,“李老師,你現(xiàn)在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她快步往辦公室走,轉(zhuǎn)頭補(bǔ)充一句:“把你叔也喊上!”
    李老師欲哭無淚。
    此時五年級一班教室里的楚婉仍在給同學(xué)們上課。
    她握著粉筆,在黑板上寫字,回頭時,看了一眼這些同學(xué)們。
    五年級的學(xué)生還真的沒有一年級的孩子們可愛啊!
    底下五年級的學(xué)生們對楚婉也不太滿意。
    算一算,這老師也沒比他們大幾歲,估計連十歲都沒有!
    但怎么這么不好欺負(fù)呢?
    ……
    今天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不是楚婉的,她在辦公室里備課,等學(xué)生們放學(xué)之后,回一年級一班沖安年招了招手。
    “安年,回家吧。”
    開學(xué)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班級里的同學(xué)們都已經(jīng)知道安年是每天和楚老師一起上學(xué),一起放學(xué)的。
    只是他們家的情況有點(diǎn)復(fù)雜,楚老師不是他媽媽,也不是他姐姐。
    不過孩子們玩性大,忘性也大,并沒有深究,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此時他們收拾好書包,和安年一起出教室。
    “楚老師。”安年走到楚婉面前,在學(xué)校時,他都是這么喊她的。
    “怎么了?”楚婉問。
    安年的兩只手捏著衣角,猶豫好久,問道:“我能不能和他們一起回大院啊?”
    “你才一年級,就不要大人接回家了嗎?”
    話還沒說完,楚婉對上面前一雙雙像小星星一般亮的眼睛,這些孩子們也都是一年級,也不需要大人接送了。
    “我們是大孩子了!”
    “讓安年和我們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吧!”
    “楚老師,求求你了!”
    楚婉被一群孩子們圍繞著,像極了受歡迎的孩子王。
    “你們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她笑著說,“等我先觀察幾天,確定你們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之后,安年就可以自己上學(xué)放學(xué)了。”
    幾個孩子們歡呼起來。
    安年一臉驚喜,回頭看了楚婉好幾眼,笑容滿面地跟上大家的步伐。
    楚婉忍不住笑出聲。
    她怎么覺得,小家伙的眼中還帶著幾分感激呢?
    楚婉想起自己小時候上下學(xué)也都是和楚月一起,從來不需要大人接送。
    不知不覺,她從一個孩子,變成孩子們的老師。
    而安年,楚婉剛認(rèn)識這小家伙的時候才六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月初了,時間過得飛快,原本孤僻的他,在短短幾個月之后,竟也能和班級里同學(xué)們打成一片了。
    “省事兒,你慢點(diǎn),楚老師要跟不上了!”安年大聲道。
    跟在后邊的楚婉失笑。
    原來虎頭虎腦的蔣小明,小名叫“省事兒”。
    這小名是家長寄予的厚望,可他在學(xué)校里的表現(xiàn),真的很不省事兒啊。
    ……
    楚月記得,高考恢復(fù)的通知是在這一年十月的中旬發(fā)布的,
    她花錢買了一臺收音機(jī),每天都期盼著這個消息的到來。
    祁俊偉看著屋里的一堆書,看著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地看書,又看著她花大價錢買了收音機(jī),好幾回都想要開口勸一勸。
    但他知道,就算自己開口,楚月也不會聽。
    買書和買收音機(jī)的錢都不是他出的,楚月從娘家?guī)淼腻X都快要見底,本來就已經(jīng)覺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哪還會聽他訓(xùn)。
    楚月每天都要撕一頁日歷,好不容易等到十一號,還是沒聽到廣播中的通知。
    她開始懷疑自己了,高考真的是這一年恢復(fù)的嗎?
    如果她記錯了,現(xiàn)在看書不是浪費(fèi)時間嗎?
    但與此同時,大院里嫂子們的閑聊,帶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聽說董政委讓齊副營長去和文工團(tuán)里一個小姑娘相親。”
    “那小姑娘我見過,長得好看,性子也好!她跳舞的時候啊,腰可軟了,我都怕她把腰給折了!”
    “文工團(tuán)里跳舞的小姑娘是一個比一個好看,齊副營長好福氣啊。”
    “齊副營長愿意去嗎?”
    “應(yīng)該愿意吧,董政委好像給他們約了時間,明天練兵結(jié)束后在茶樓見。齊副營長總不可能拒絕董政委的好意吧?”
    楚月樂不可支,回屋之后對祁俊偉說:“齊副營長還真沒和顧營長的妹妹處對象啊。”
    “你這么開心干什么?”祁俊偉不解地問。
    “他倆沒處對象,顧營長的妹妹就不會搬到我們家屬院來了,怎么看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楚月心里頭美滋滋的,摸著自己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坐回到飯桌前看書。
    她仔細(xì)回想,原劇情中,明確寫了在七七年的十月份,一定會傳來一個好消息。
    她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一定得好好學(xué)習(xí)。
    等到孩子出生時,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大學(xué)錄取,成為大院里唯一一個大學(xué)生。
    在大學(xué)校園念四年的書,等畢業(yè)之后,她還能拿著大學(xué)文憑吃公家飯。
    也就是說,屬于她這個“女主”的輝煌人生才剛剛開始呢。
    ……
    “相親?”顧瑩陪著孩子們在書房參觀,隨手拿了一本書,抬頭問道,“哥,齊遠(yuǎn)航要和誰相親啊?”
    “文工團(tuán)一個女兵,叫卓云云。”顧驍說。
    “你見過她嗎?”顧瑩問。
    “有一年在大禮堂看過她們跳舞。”顧驍說。
    “好看嗎?”顧瑩又問。
    “記不清,這么多人,不知道哪個是哪個。”顧驍把歲歲放在地上的小人書撿回去,小家伙看完書都不收拾,他說道:“歲歲,下回要是不乖乖把書本收拾好,爸爸就不給你買書了。”
    “你仔細(xì)想想好看嗎?”顧瑩又問。
    但是顧驍沒聽清,拉著心不甘情不愿的小團(tuán)子整理書柜。
    “嫂子。”顧瑩說道,“我哥看其他女同志跳舞。”
    顧驍:?
    太冤了。
    楚婉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唇角揚(yáng)起:“真的啊?”
    “真的。”顧瑩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話音落下,又覺得不能這么對待無辜的哥哥,嘆氣道,“不過那就是軍區(qū)辦的晚會,每個人都要去看的,我哥不是故意的。”
    顧驍滿腦袋的問號。
    他妹今天到底抽什么筋了?
    顧瑩原本還要留著吃晚飯,但傍晚碰上齊遠(yuǎn)航來蹭飯,頭也不回地走了。
    楚婉跟著她出門:“瑩瑩,你等等!”
    顧瑩擺手:“嫂子,你別留我。”
    “沒有。”楚婉笑著說,“我送你出去。”
    顧瑩:!
    她嫂子怎么變這么壞了!
    “別不高興,我去幫你打聽打聽。”楚婉笑吟吟道。
    顧瑩沒精打采。
    還打聽什么啊,她可不是那種會搞破壞的人。
    話都是她自己說出口的,現(xiàn)在回頭,多丟臉!
    這會兒屋子里,齊遠(yuǎn)航神色失望。
    他一來,顧瑩就走,就這么不想見到他嗎?
    他低聲道:“她怎么了?”
    “生氣了?”顧驍問。
    話又說回來,顧瑩雖然時不時都生氣,但總歸有個理由。
    這次是為什么生氣?
    顧營長和齊副營長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楚婉回來時,笑著問:“齊副營長,你明天要去相親嗎?”
    “不相。”齊遠(yuǎn)航說。
    “領(lǐng)導(dǎo)不是讓你去?”顧驍問。
    “領(lǐng)導(dǎo)喊了我也不去,以前領(lǐng)導(dǎo)喊你,你也從來不聽。”齊遠(yuǎn)航說。
    顧驍不動聲色地扯了扯楚婉的衣角,讓她聽齊遠(yuǎn)航說的話。過去他可被安排了好幾回相親,但一次都沒答應(yīng)。
    對上他這求表揚(yáng)的神情,楚婉抿著唇,忍住了笑意。
    現(xiàn)在顧營長和齊副營長是哥倆好,但估計再過幾天,顧營長會意識到一個“殘忍”的真相。
    到時候,他就知道瑩瑩為什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
    不過,丈夫都已經(jīng)傻得冒泡了,作為媳婦的她是不是得提醒一下?
    楚婉托著腮,一本正經(jīng)地思考著。
    ……
    天色逐漸沉下來。
    一輛車停在京市的中心城區(qū)。
    駕駛位上的同志回頭說道:“姜教授,這里是京市現(xiàn)在最繁華的地方了。要不您先下車逛一逛,我先幫您把行李送到招待所,晚點(diǎn)再來接您?”
    “好,辛苦你了。”
    姜教授打開車門下車,望著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街頭,心中感慨。
    將近一十年沒有回來,京市都變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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