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戲拍好吧。”云斐沒正面回答，但做事態度認真，語氣誠懇。
    劉導演停頓一下：“哦，對了，今天休息，幕后要把視頻處理一些。”
    云斐掛斷電話，坐在沙發上，看著時鐘指著七點，看來還很早。
    她邊用早餐，并打開手機直播軟件，彈出一個回歸禮物，接著一堆私信就隨著跳出來。
    云斐簡單瞟了兩眼，打算勸說他們不要亂花錢，只是一個名叫格桑花的昵稱，給她的私信引起她注意。
    【道長，你還記得我嗎？】
    【以前你幫過我的，可我最近又遇到一些麻煩了。】
    【我很著急，那個東西天天纏著我。】
    幾條信息，都是隔了幾天，從只言片語中，能看出這個女人很無助。
    云斐打開她的后臺，里面就一些名人名言，沒有其他信息。
    她突然想起有個白富美之前求過事業，于是拿出銅錢立在桌子上，算出女人命格，云斐看著在桌子上打轉的銅錢，沉思片刻。
    【你把你遇到情況告訴我。】
    云斐剛把信息發出幾分鐘，格桑花就有動靜了，看來是把直播私信調成了提示。
    【道長，你終于上線了，我們約在向陽咖啡館見面吧！】
    看來女人非常急切，云斐發了一個好。
    【道長，我天天做噩夢，夢里一個小孩叫我媽媽。】
    【結果我靠近時，發現他樣子好可怕。】
    ……
    云斐一邊看女人信息，來到咖啡館時，她就直接坐到一個帶口罩墨鏡的氣質女面前。
    氣質女眉頭緊皺，敲打著手機屏幕。
    “佘小姐，我來了。”云斐簡單提醒。
    佘曼珍抬頭，眼神錯愕，臉上沒有血色，看來是最近失眠且受驚了。
    “道，道長，終于見到你了。”佘曼珍眼眶微紅，雙手抓住云斐的手。
    云斐乘機給她把脈，目光嚴肅且凝聚，望著窗外，好像在思索什么。
    “你最近都住在外面，他還在夢里找你。”云斐語氣平淡，佘曼珍眼睛放大了，她還沒有把情況完全說完，沒想到對方已經推測到了。
    “可不是嘛？我身份有點特別，住在外面容易被偷拍跟蹤，可我還是不愿意回去。”佘曼珍眉間帶有愁緒，“只是沒想到出來以后，他居然在夢里纏著我。”
    “我真的不堪其擾，而且也不能一直在外面住。”佘曼珍說出自己的為難，眼神渴求。
    云斐在看看她的面相，并沒有邪靈纏身，印堂也不黑。
    也許是注意到云斐觀察自己，佘曼珍直接摘下口罩。
    “那孩子和你……”云斐欲言又止，佘曼珍直直看著她。
    “道長，你有什么辦法？”
    “走，回你原來住處一趟。”云斐下了結論，情況撲朔迷離，她能猜到大概，也不敢妄下結論。
    可佘曼珍有點猶豫，最后下定決心點頭示意。
    “好，咱們走。”
    當來到一處高檔公寓時，云斐觀察了佘曼珍公寓外墻和窗戶。
    白霧籠罩，但只有云斐能看到，她的眼神也變得溫和起來。若是黑色陰氣，那么就是一只惡鬼，而白霧……
    “我們上去一趟。”云斐徑直走上電梯，佘曼珍躲在她身后，時不時四處張望著。
    電梯上到佘曼珍住處下一樓，突然就停頓了，燈光閃爍幾下就滅了，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佘曼珍抓住云斐胳膊，慌張打開手機，找電筒。
    “他天天出來戲弄我，只要我在這棟樓，他就會以各種方式嚇人。”佘曼珍語氣顫抖，哆嗦說出更多細節。
    黑漆空間中，一個孩童天真笑聲出現，細細微微說著。
    “媽媽，我不要離開你，你把她趕走。”盡管聲音很小，但是音質很純粹。
    符紙輕輕點燃，照亮電梯內，照耀到云斐臉上，可以看到她有一絲動容。
    很快符紙燈光轉瞬即逝，電梯燈也亮了起來，緊接著一陣小孩的哭聲漸行漸遠。
    經過剛才事情，佘曼珍更加靠近云斐。
    “你別怕，那個鬼嬰不會傷害你。”云斐走出電梯口，淡然說著。
    佘曼珍心里底氣也足了很多，只是不明白云斐的話。
    進入佘曼珍家里，云斐簡單打量一下，這是一套兩百平的復式公寓，整潔又有情調，主人離開很久，里面也一塵不染。
    云斐坐在沙發上，佘曼珍想給她倒杯水，快到廚房又折回來了。
    偏偏廚房茶壺自己開始燒水了，旁邊的杯子也在移動，佘曼珍直接跑回來，乖乖坐在云斐身邊。
    “看來他還挺懂事的。”云斐語氣平和，佘曼珍不太懂。
    “道長，你快點把它收了吧！”回到家的佘曼珍把墨鏡摘下，云斐能看到她濃濃黑眼圈，素顏雖然靚麗，但氣色不是很好。
    云斐把她手放好，然后拍了拍她肩膀。
    “這孩子和你有淵源，我現在要了解一些事。”云斐神色嚴肅，站起身來，盯著佛堂下的一個柜子看。
    佘曼珍臉色焦急，馬上跟上云斐步伐。“道長，你有什么就直接問。”
    云斐淺淺一笑：“兩個月內，你家里有喪事嗎？”剛才給佘曼珍把脈，發現她并沒有墮胎過。
    佘曼珍神情恍惚，簡單的一個問題，還想了一下，然后有點明白，指著佛堂下那個盒子。
    “我親姐姐，在一個月前出了車禍，我都來不及把她骨灰送回老家。”
    云斐神色淡定，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她出來時就測算出，這次鬼怪和主人有淵源。
    “該不會，那個鬼嬰把我當成了姐姐！”佘曼珍說出心中猜測，她也是松了一口氣，瞬間理解云斐之前話里意思。
    云斐也點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
    “到底還有什么，我姐姐好像沒有男朋友啊！”佘曼珍對于姐姐懷孕有點質疑。
    云斐從百寶袋掏出幾張經文和一串銅錢，然后把銅錢拆開放到房間各處，細心的可以看到，銅錢都有一個缺口。
    “我先把這可憐的孩子超度，你一邊跟我說說你姐姐情況。”云斐把銅錢都放好以后，拿出經文開始念了幾遍。
    “天圓地方，萬物有靈……”隨著經文被念完，經文也跟著化成一縷煙飄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