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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零二章治病救人（4000字，二更）
    “嘔嘔...我受不了我要吐了，看著就飽了！”胖子在一旁拼命干嘔，那干嘔的聲音像震天雷，刺得耳膜生疼。這下輪到強子暗暗高興了，你不是要惡心我們嗎？有胖子這朵奇葩，保管在場想要不惡心的都難。
    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扯著嗓子“啊，呸！”一口濃痰像重型炸彈在餐桌周圍任一點爆炸，讓曹老爺子和曹杰臉色大變，喉嚨里像吃了口水蛋白質一樣難受。
    比惡心他們找錯了對象，還有誰比胖子和二狗子更惡心的嗎？二狗子見胖子在惡心人，自己也沒閑著，沒事摳出一大坨鼻屎，腳趾縫的淤泥又臭又臟，看得曹家人兩眼往上翻，就想找個地兒吐出來。
    曹老爺子知道這餐飯是吃不下去的，又把碗筷換了下去，而改成喝茶吃糖餅，瓜果。本來想給強子這伙人一個下馬威，沒想反被惡心到了脧。
    茶畢，強子才跟隨曹老爺子去見老太爺，老太爺就在曹家大院里屋，此時曹老太爺病重，躺在床上難以動彈。就連飲用吃度都要下人服侍，甚至拉屎拉尿都要人伺候，隨時不能離身。
    因而曹老太爺身邊隨時隨地都有專人服侍，強子第一眼看到曹老太爺，自己也呆住了。這哪里是人，簡直是書上的木乃伊，整個人像被風干的臘腸一樣，枯瘦褶皺，只剩下皮包骨，哪里有半點血色。
    一張老臉比老樹皮還干癟的可怕，眼睛很夸張突出來，就像鬼魅的眼睛。看起來就懾人，比較膽小的胖子和二狗子都不敢上前，老三也是滿臉不可置信，見過病重，沒見過病重到如此地步的，最重要的是這樣的人居然還活著，這算比較稀奇的事了鵒。
    曹老太爺大概是因為痛苦和難受，從昏睡中蘇醒，一雙大眼已經沒了往日的神采，而是空洞和渾濁。他大概聽到了腳步聲，伸出手去，曹杰趕緊握住他的手。“爺爺是我，我是曹杰，您看得到我嗎？”
    “我看得到，看得到，你怎么瘦成這樣了，我的乖孫子誰虐待你了，誰對你不好跟我說，我給你做主！”老太爺眼前一片晦暗，可他謊稱還能看得到他孫子。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耳朵還是好使，不一會兒就分辨出了除了曹家父子，還有外人在場。“你叫外人來作甚，不是都說了別叫外人來打攪我，這是誰的主意。我還沒死呢，就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我要是真個歸天，你們不是要把曹家給翻過來，搞得天下大亂不可？”曹老太爺早已吩咐不見任何外人，甚至連郎中都拒絕門外。
    “老爺子，人是我請來的，來給您老看病...”還沒等曹老爺子說完，老太爺已經破口大罵，“請什么郎中，你是嫌家底還沒敗光嗎？請了那么多郎中中什么用，白白浪費錢不說，還讓我老爺子飽受痛苦折磨。就上次你請的那什么魂婆，差點沒讓老子嚇死，又整這玩意兒，你是要敗家敗光為止么？”
    “老爺子訓斥的是，是做兒子沒用，是兒子不孝眼看您老飽受疾病苦痛折磨卻束手無策，實在慚愧。可是這位醫生可神了，我們費了絕大力氣才請他們前來，您看人都請來了，就讓他們看看有什么打緊，不行我即刻打發他們走。”曹老爺子此刻就像三歲小孩，對這位年過九十的老子又是敬重又是畏懼。被訓斥了一頓，卻一個不是都不敢說，連連認錯。
    “醫術很神？你上次不是也這么吹噓的嗎，我信你就信鬼了！叫他們哪兒來哪兒去，我不看病，我沒病，還康健著呢！”老太爺為了表明自己還康健，特意揚了揚手，他能動的也就只有手臂了。
    “爺爺你相信我們，這次我們曹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您老的病給治好，只要您老康健，就算敗家又如何，錢敗光了還可以再賺。”曹杰這話說得有血性，這一系列事件讓強子對曹杰有了新的認識，此人雖然為人兇狠，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睚眥必報是個記仇的主，可也有重信義，講親情，熱血性的一面。
    “傻小子你說什么呢，你要把老子幾十年辛苦的家當全敗光了，我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小祖宗我死了不要緊，關鍵是家業不能廢啊，不然以我老頭子的脾性早想撒手歸西了。”曹老太爺見孫子和兒子都恨鐵不成鋼，說著就要打，但手抬到一半就無力垂下了。
    “老爺子別亂動，您老什么都別想，什么都別管，安心養病就行。有您老在，曹家家業就在，要是您老一旦撒手歸西，留下我這一家大小可怎么活啊？所以老爺子不僅為了你也為了我們曹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老爺子你一定要撐過去，至少能撐多久就撐多久。”
    曹老太爺更是氣惱，“你們爺倆不是不希望我死，而是希望我推遲死，最好在必要的時候死掉，這樣我老頭子也被你們完全敲榨干了，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爺爺您想哪兒去了，我們同坐一條船，同榮辱共進退。父親的話是說曹家大局離不開您老，沒有您老這個頂梁柱，憑我和父親這點小聰明壓不住場子。”曹杰察言觀色能力還是比較出眾的，至少跟以前比，成熟成長了許多。
    “老爺子別說閑話了，郎中已經等了許久，你讓他看看病，不管能不能治總要試試，誰說就不能治好瘤子？老爺子必有福蔭，肯定長命百壽，老天都不忍心看您老受罪，就特地派神醫來救你一救。”
    曹老爺子一把拉過來強子，將他的手放在曹老太爺手心。“老太爺還記得強子那小子嗎？曾經跟我們有過節的那小子，還得罪我兄弟，差點干起來了，是您老及時出現阻止了事態惡化。說到底，您老對他們還有功呢。”
    “哦，是他啊，這就難怪了，他本來就是開藥店的，醫術自然不會差。”曹老太爺有些動搖，這強子的醫術跟他的霸王頭銜一樣響亮。村里人都叫他神醫下凡，再世華佗，更是救死扶傷，名望甚盛。
    “老太爺這一別沒想到再見您就是如此場景，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強子微微感到難過，“不期老太爺這樣光景，我看了難受。我一定竭盡全力為您診治，一定要治好您的病。”
    “好孩子，難得你年紀輕輕如此深明大義，不計前嫌，進了曹家門。這種大度這種大氣，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和好勇斗狠的孫子都比不上你，要是我有你這樣的兒孫，我也可含笑九泉。人算不如天算，我老頭子看得透人事，卻摸不著天意。天道茫茫，生死渺渺誰人能參悟得透徹？這些日子病了沒事，就聽人念佛經，靜心安神，算是一種超脫世外了。雖然未必脫胎換骨，但心情寧靜而愉悅，受益頗足。”
    老太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點撥強子等人，強子從沒想過超脫世外這回事，但聽他如此說也有向往。誰不想過世外桃源的生活，無怨無爭，悠然自得。
    可現實中怎么允許人去參禪悟道，畢竟口糧不能少，一家老幼不能拋，職責良知所在。“老太爺見識廣遠，我們這些小輩難以參悟天道玄機，慚愧慚愧！”老三可是佛道皆通，早年就是出家為道，自然他對老太爺這番話感觸更深。可惜他還有未了之心愿，他的兒女他的媳婦現今何在，他一生若不能找尋到自己至親，他終生難得自安，將會在痛苦和內疚中度過。
    這位是？老太爺對老三聲音比較陌生，可是陌生中竟然讓他有故人重逢的感覺，也就是說這聲音似曾相聞。不由得說起很多年前一個往事，只聽老太爺緩緩說道，“那年我曾在龍王廟救得一個外地人，他說話的聲音竟與這位相似，就是不知道長相是否也一樣？”
    “什么？一個跟我相似的男人，他難道是...老太爺求求您把知道的往事都告訴我可好？”老三激動地跪在老人面前，因為老人提到那個陌生男人有可能就是他的生父。“求老人家成全我，我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個男子長得風華俊茂，可謂一表人才，看得我好生喜歡。但當時看他倒在血泊中，身上還是血，我就把人救回來。我問他姓名，他說不便告知，以免給我帶來殺身之禍，我一聽事態嚴重也沒敢多問。他只說他外號叫奪命書生，是的一手好劍，端的是一個用劍高手。當時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布裹，后來才知道那是一個嬰孩。男嬰，只有幾歲光景。他央托我把嬰孩送到一處神秘地，說自由人來接應，把孩子帶走。沒多久男子就走了，我按照他的吩咐，把嬰孩帶到指定地點，果然有人來接應。不過來的不是男子說好的那批人，而是一些蒙面黑衣人，要殺我和這嬰孩。好在有高手及時出手相救，把嬰孩帶走了。我自從那時候就不敢四處亂走，專心打理家族事務，讓曹家才有今日之鼎盛。說到底曹家能有今天還多虧了那位神秘男子。是他告訴我哪里藏了一個寶藏，我們帶人去了果然都是金銀礦珠寶，我們曹家就這么發家了。時光匆匆過去，那位神秘人我再也沒見過，也許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僅強子聽了半天張大嘴巴，就連曹家父子聽得也是云里霧里，更是如聞驚天霹靂，原來曹家有的竟然是天降財富，這么大的秘辛老太爺可從來沒透露過。“老爺子你瞞得我們好苦，居然這么多年都不知情。這么說那人對我們曹家還有莫大的恩德，我們曹家能有今天拜他所賜？”
    “什么？受人追殺，有可能不在人世了，那您能確定那神秘人不在人世了么？”老三還是抱有僥幸，畢竟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從小到大只有幼年時一點模糊的記憶。可那點模糊的記憶讓他終生難忘，他迫切想知道有關這個男人的一切。
    “我只是說有可能，也許還尚在人世，不過這種可能性很渺茫。如果從當時情況看，顯然是受到仇家追殺，為了保全自己兒子性命，他才讓我走一趟，但盡管如此還遇到黑衣人暗殺，可想而知如果他是你生父，想必遭遇敵人毒手。”
    “可恨，我的生父生死不明，可我連殺父仇人是誰都不知道？父親請原諒孩兒不孝，不能為您報仇雪恨。不過孩兒在此發誓此生一定要揪出仇家，為您報仇雪恨。”
    “兄弟別難過，你的事情也是我們哥幾個的事，我們一起去找真兇，為你父報仇！”胖子和二狗子都是握緊拳頭，發誓要和老三一起尋找老三殺父仇人。
    “老太爺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比如說那神秘人有沒有說過什么奇怪的話，又或者留下過什么東西，您老好好想想。”強子相信背后有個更大的陰謀，直覺告訴他此事一旦揪出來必定惹起軒然大波。
    “我想想，我好像收藏了一塊布屑，你們看看上面有字。”老太爺在老三的幫助下拿出一塊發黃的布塊。定睛看時只有兩個模糊的字眼“九頭”，后面模糊一片似乎還有一些字。
    “什么意思，九頭是什么意思？神話故事的九頭怪？”眾人皆是不解這九頭兩字暗示著什么，就連強子一時也想不明白。
    老三還是把它視若珍寶藏起收好，雖然現在不知道九頭的含義，但假以時日一定能發現真相的。等到真相大白之時，也是為父報仇雪恨之時。
    強子怎么可以忘了看病的正事，有模有樣給老太爺把起脈，看起病來。連望聞問切四種基本法強子都是云里霧里，實在難為他了。不過好在他有看病的作弊器，那是從西藥師那里高價買來了神器，叫做聽診器。強子就是靠這玩意兒打出了神醫的牌子，讓遠近之地都知道了他神醫的名頭。
    通過聽診器診讀，五臟六腑都沒有太大問題，但因為瘤子的原因，內臟包括內分泌都存在或多或少的問題。“老太爺平時有沒有排泄不便，尿急尿頻等癥狀？”
    “果然神了，不愧是神醫，一把脈就知道我的具體情況，我信了！”老太爺才完全相信了強子，因而很配合強子就醫。強子問什么他就答什么，知無不言，這讓強子對病情了解有了第一手資料。對能醫好瘤子問題的信心更加飽滿了，強子作了全面檢查。首先沒有急著開除瘤子的藥，而是先開了治腸胃的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