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改開頭的滿嘴應承馬上互相推諉起來。余翔:“我只會跳不會教。你要羊屎教你吧!”羊屎:“我跳得不好要余鱉教你吧。”
我怒了罵道:“你們兩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剛剛吃了我的面條就忘了?你們要是不夠意思以后就別來這里玩了。”
“好好好我們兩個輪流教你總行了吧?最看不起這種討價還價的鳥人。”兩人很不情愿地妥協了然后又通過猜拳決定余翔主要教前半場羊屎主要教后半場。
在我們南方的舞廳里是可以同性一起跳的。這對于教舞是至關重要的。后來我到了北方才現舞廳里是不能男性同舞的否則一定會被當成變態。我覺得北方佬的這個習慣雖然比較正規但是不適合男性菜鳥學舞。女生學舞只要男方帶著慢慢學就行了;而男生學舞就不能要女生帶著了因為男步是主動的。開始什么都不會特別慘。比較之下我們南方的土辦法難看是難看了但是非常有效。
羊屎雄心勃勃地出擊了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余翔很耐心地教著我從慢四步教起然后又教慢三。他走男步我走女步。他要我仔細去聽音樂里面的打擊聲那就是節奏。我很緊張地踩了好幾次他的腳。
余翔戴著眼鏡一雙色迷迷的賊眼睛就像西伯利亞雪原上餓狼的眼睛一樣出綠熒熒的光來在黑暗的燈光里搜索尋覓。可惜這頭狼視力不太好只得要我幫他看舞廳里哪個姑娘最漂亮。我開動我1.5的眼睛搜索了一分鐘確定了一個穿紅裙子的女生認為那就是今晚的舞廳皇后。于是余翔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那個女生等到一曲終了余翔拍了拍我的肩膀:“看著哥們行動了!”
我急忙:“喂喂喂還沒到半場呢不許走!”但是沒用余翔就像聾了一般一溜煙地直奔那個女生而去。我氣得咬牙切齒:“重色輕友莫此為甚!我呸!”早知道這樣就不幫他找漂亮女生了。
余翔走到那個女生身邊的時候新的一曲正好奏響。就看見那女生周圍轟地一下突然竄出十來個男生一下子就把那女生圍得個水泄不通。這種陣仗和前些天戲劇社眾多男生圍捧孟蘩幾乎是一模一樣看來惡虎群狼逐鹿中原競爭無處不在啊。我在驚嘆之余頗為余翔捏了一把汗。
幾秒鐘之后爭奪的結果就出來了余翔竟然真的邀到了那紅裙女郎一起翩翩步入舞池。其他的男生又漸漸地散去其中幾個還很不甘心地盯著余翔和那女郎好像還準備再進行下一輪角逐。就如一群禿鷲盤旋在一個將死之人的上空一有機會就隨時沖下來進行啄食一般。
這是一曲快三。只見余翔摟著那女郎在舞廳里風一般地旋轉、進退。余翔的身材修長勻稱正是跳舞的好料子。而那女郎的身材也是十分曼妙凹凸有致。轉起圈來紅裙飄舞開成一朵美麗的玫瑰花兒。兩人在一起進退俯仰配合默契竟然顯得那么般配。我平常和余翔太熟悉了也不覺得他有多帥可是此時他似乎離我有了一定的距離我用稍微陌生一的眼光去觀察時現他真的可以算是一號帥哥加上有美女相襯更是瀟灑之極。
一曲完了紅裙女郎就和余翔站在了一起。余翔在她耳邊輕聲了什么女郎掩嘴而笑。兩人好像一對情侶一般邊上的一些覬覦已久的禿鷲們恨得牙癢癢的但是又插不上手。又是一曲響起有一個勇敢的男生沖到紅裙女郎面前邀她跳舞。這一招武林人稱“虎口拔牙”可惜立即就遭到了可恥的失敗。紅裙女郎向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把他拒絕了。此時余翔才慢條斯理地出邀請兩人就又開始跳上了。
我對余翔的手段驚羨不已卻也同時意識到今天晚上余翔已經盯上了目標可能再也無法抽空來教我跳舞了。離下半場還頗有一段時間這就意味著如果我不想干站下去的話我就必須自己采取行動。可是我還從來沒有邀女孩子跳過舞。正猶豫間邊上的女生已經基本上被邀光了。我站在那里像個大傻瓜心想算了先再看一曲學習一下別人的步子吧。
于是我像所有的舞盲一樣自卑而膽怯地站在場邊的角落里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場中男女的腳步試圖從中間現某些規律。但是他們實在跳得太快了我一時之間很難看出什么東西來。我只看見余翔和他美麗的女伴在舞廳之中自由地翱翔就像夜空中繁星簇擁下的月亮那么耀眼。那個時候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有美女在身旁相伴真的是一件非常有面子非常滿足虛榮心的事情。這更加堅定了我要追上楊雪萍的決心。我不知不覺又把右拳握緊了輕輕地在黑暗中揮舞了一下自己對自己了一聲:“準備戰斗!”
這一曲又完了。羊屎走過來拍了我一下:“耿瀟怎么不跳啊?”
“不會跳。”
“余鱉呢?他不是在教你嗎?”
“他搞上舞廳皇后了。”
羊屎驚訝地:“是嗎?我怎么沒看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