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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吳凡什么身份？
    冠軍侯。
    驃姚校尉。
    靠山王弟子。
    曦月長公主駙馬。
    開國九老吳國公文哲之后”。
    天子明里暗里示意的未來驃騎大將軍。
    不算差了吧？
    可又能怎樣？
    世家士族的排外與高傲，當(dāng)真不是蓋的。
    單論五姓七望，百年前甚至敢對與皇帝結(jié)親聯(lián)姻不屑一顧！
    若非百年前的孝帝之亂，隋孝帝雖導(dǎo)致天下一分為三，卻也狠狠的削弱世家士族的實力，恐現(xiàn)在的楊天子亦不會娶到諸如李貴妃等世家女呢！
    世家士族是狂妄的。
    他們自私、他們自利、他們自傲、他們自大……
    但。
    他們有資格。
    他們掌握著民生治理、掌握著天下逾過半數(shù)的兵馬、更掌握著連皇權(quán)都難以企及的底蘊本錢，及掌握著遠(yuǎn)超乎世人想象的巨大能量！
    宇文成都不錯，身具橫勇無敵的絕倫武藝，更有一支鮮卑軍隊支持。
    然后呢？
    連吳凡都瞧不上，世家士族當(dāng)宇文成都是哪根兒蔥。
    “唉！”
    相視無言，一聲長嘆。
    丈高的漢子，眼圈兒通紅一片。
    猛灌一氣酒，宇文成都低落的說道：“我原以為……憑借勇武，我能夠立下不世功勛，成為人人稱贊敬佩的大將軍。”
    搖著頭顱。宇文成都指著吳凡面前的盤子，道：“從前吃東西的時候……剛才守正所言。撕把撕巴算。大口酒、大塊肉，怎叫一個暢快了得？現(xiàn)在啊……我是生恐別人說我是化外蠻夷。一言一行都謹(jǐn)慎小心，就這！還他娘的終日叫人數(shù)落、叫人鄙夷、叫人看輕！”
    “去他娘的！”
    吳凡罵了一句。
    宇文成都有宇文成都的辛酸，吳凡同樣有吳凡的落寞。
    兩個失意人，一個喝的比一個厲害。
    宇文成都擠出一點兒笑容，問道：“守正，你知道，當(dāng)我曉得你在南方做的事情時，心里是怎么想的嗎？”
    吳凡抿抿嘴唇兒，沒有吱聲。
    “痛快！”
    宇文成都語氣壓抑的給出兩個字兒。
    氣氛愈來愈不好。
    宇文化及插言進(jìn)來。道：“說點痛快的吧！聽的心里頭塞得慌！”
    “伯父說得對！”，吳凡點頭，轉(zhuǎn)念間又道：“照我說，成祥兄弟的婚事，退而求其次吧！我們家的那個也一樣！”
    宇文化及笑道：“那就勞煩侯爺給留意這點兒，畢竟……我們?nèi)松夭皇斓摹！?br/>     吳凡笑道：“一定！一定！包在我身上！”
    話鋒一轉(zhuǎn)，吳某人道：“伯父別這么客氣，叫什么侯爺？以成都兄的才能，封侯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兒。屆時，您是侯爺他爹！哈哈哈！我看，您叫我一聲賢侄吧！”
    “侯爺風(fēng)趣兒！”，宇文化及小心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叫做賢侄？”
    “哎！”
    吳某人干脆的應(yīng)上一聲。
    宇文化及似乎不可思議似的，又叫道：“賢侄！”
    “哎！”
    吳凡再回。
    宇文化及很高興，道：“賢侄！”
    吳凡：“……”。你特么賽臉是吧？
    “沒吃飽！”
    一聲嘀咕恰好打破怪圈兒。
    眾人扭頭望去。
    嗯。
    飯桶高剔著牙，身前一堆森白的骨頭……
    骨頭上沒有一丁點肉絲兒倒罷了。單說那種骨頭咬碎、骨髓吸干的吃法，到底是他娘的是跟誰學(xué)的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高寵竟將烤架上的小鹿囫圇個兒的搬到跟前兒，自己一人造了！
    吳凡手捂前額，莫名的來上句：“對不起，我不認(rèn)識他！”
    丟人丟到外人家里來啦！
    宇文化及人老成精，立刻吩咐人去宰殺幾只小羊，親自上陣給燒烤。
    一時兩時的不能吃到嘴兒，吳凡說出自己前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吳某人誠懇的問道：“成都兄！我得求你個事兒！”
    宇文成都點頭，笑道：“守正且說。”
    吳凡指一指高寵，道：“跟他打一場，壓榨壓榨他的潛力。”
    吳某人說的簡單，宇文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習(xí)武之人最忌諱閉門造車，唯有時常與人爭斗，才能保證不斷的進(jìn)步。
    宇文成都是天下首屈一指的戰(zhàn)將，武藝高到?jīng)]朋友，有他給人做磨刀石，自然能夠讓其他人看到自身不足，由此針對性的提升上去。
    “我有一段時間沒跟人切磋，手挺癢癢的。”，宇文成都并未馬上答應(yīng)，踟躕著，說道：“他身負(fù)神力，內(nèi)息達(dá)到凝氣成罡的地步，著實不俗……”
    吳凡看出宇文成都的糾結(jié)，笑道：“成都兄若是有難處，不妨直說。”
    宇文成都長吐口氣，道：“我突破了！暫時掌握不住，打起來恐傷到他。”
    吳凡一愣，道：“突破？你不是早都凝氣成罡了嘛！怎么突破？”
    長達(dá)五百年的演化，內(nèi)息早定為四個境界，吳凡不相信宇文成都妖孽到能夠再上新高度。
    宇文成都撓撓頭，實話實說，道：“我開啟了天賦。”
    “天賦？”
    吳凡無語。
    宇文成都有點兒難以形容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態(tài)，他不善于用言語表達(dá)。
    “跟我來！”
    宇文成都決定用實際行動表達(dá)。
    吳凡好奇的跟上，同時不忘給蹲在宇文化及身邊兒，眼巴巴的看著烤架上的羔羊流口水的高寵一腳。拉上他并去。
    宇文家后院兒的校場。
    宇文成都將自己的鳳翅鎏金鏜取到手中。
    “喝！”
    一聲悶吼。
    宇文成都全身籠罩火紅顏色的內(nèi)息，洶涌暴烈的令人心驚。
    宇文成都隨手一揮。
    “唰！”
    一道氣刃飛出。直奔四五丈外的一塊用來舉重的石碾盤。
    “轟隆隆！”
    巨大的爆響聲，宛若轟雷。
    煙塵散盡。
    吳凡凝神望去。
    一片焦黑。
    巨石碎成粉末。
    真真正正的成渣。
    【這……】
    【什么鬼？】
    吳某人驚住。
    宇文成都甩出罡氣的剎那。吳凡已經(jīng)覺察到不一般的地方……真等罡氣造成的破壞呈現(xiàn)出來，仍讓他難以理解。
    【巨石似乎是……炸了？】
    【打在人身上呢？】
    吳凡覺得悚然。
    宇文成都放下鳳翅鎏金鏜，說道：“我將它喚作‘爆烈’！我的天賦像……像打仗時用霹靂車拋出的油罐摔開，但要比那個威力更大。”
    宇文成都的形容，不得不說很挫，非常挫！
    吳凡仔細(xì)思慮，曉得宇文成都嘴拙，主動問道：“天賦？聽你的意思，每個人都不一樣？”
    宇文成都狂點頭。道：“對對對！我?guī)煾傅氖恰h銳’，天下無物不斬，哪怕用木劍也能斬斷鐵劍。”
    “你師父？”
    吳凡聽宇文成都說過。
    宇文成都能有這么一身兒武藝，全賴當(dāng)初得遇貴人。那人給了他修煉內(nèi)息的方式，使得他自學(xué)成才。
    宇文成都憨笑道：“他傳授給我修行內(nèi)息的方法，告訴我很多辛密，算得上授藝之恩。他雖未收我為徒，我更再未見過他的蹤影，但我一直叫他師父。”
    吳凡蹙著眉頭。問出最關(guān)心的問題：“怎樣才能開啟天賦？”
    宇文成都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讓吳凡察覺不同尋常的東西。
    拿高寵作對比。
    從前的宇文成都，高寵得勝固然幾率不大，至少可以做到不敗不是？
    現(xiàn)在的宇文成都。高寵對上，唯有失敗一條路，區(qū)別在于時間上的長短罷！
    拿其他武人對比。
    從前的宇文成都。和大家一樣，以天賦異稟的力量、別于常人的持久、無與倫比的速度、精湛控制的內(nèi)息。輔神兵、良甲、寶馬等一體，成為勇冠三軍的戰(zhàn)將。
    現(xiàn)在的宇文成都。只需人往那一戳，哪怕光著身子，恐也不好相與。
    拿戰(zhàn)斗方式來說。
    從前的宇文成都，精于騎戰(zhàn)，步戰(zhàn)只能說自保有余。
    現(xiàn)在的宇文成都，管你騎戰(zhàn)步戰(zhàn)，看誰不爽揍誰。
    質(zhì)變、差距。
    質(zhì)變后的差距。
    吳凡探求的看著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頗顯苦惱，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guī)煾府?dāng)時說的是‘內(nèi)息本為人所出，丹田化陰陽，五臟演五行，有人內(nèi)息如水、有人內(nèi)息如土’……像我便是如火，當(dāng)內(nèi)息積累到一定程度，將會變化成更為鋒利堅固的罡氣，罡氣再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開啟天賦……我?guī)煾刚f這是天賦，他還說‘八脈做八卦，九竅是九宮，穴位如星辰，每個人都不同，有人在陰陽上開啟天賦，有人在五行上開啟天賦……’，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吳凡：“……”說啥呢？說啥呢？咋聽不懂呢？
    “是這樣嗎？”
    一句幽幽的話語飄過來。
    吳凡偏過臉。
    高寵兩手在身前做小孩子“逗逗飛”的幼稚動作。
    但……
    “噼里啪啦！！！”
    全身籠罩內(nèi)息的高寵，兩根食指之間不停顯現(xiàn)一抹金色的雷弧兒。
    吳凡：“……”，哎臥槽！
    宇文成都：“……”，有一種淡淡的憂桑是咋回事兒？
    “哎哎哎！”
    笑得像傻比一樣的高寵，玩兒的大概太高興，一時失手，雷弧兒閃的有點大，沒控制好甩地上了。
    “滋滋滋~~~。”
    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雨，宇文家的校場內(nèi)有不少積水，地面濕潤的厲害。
    吳凡顫抖許久……險些沒拉出來。
    宇文成都顫抖許久……險些沒尿出來。
    高寵顫抖許久……直接吐出來。
    丫吃的太多啦！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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