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煜沖上前想要給向言言一巴掌。
向嵐清回旋一腳,踢上秦可煜小腹!
“還輪不到你對我們向家人動手動腳!”
向言言沒想到此時居然只有向嵐清站在自己這邊,一時間竟有些感動。
“你們!你們這是惡意攀咬!”秦可煜指著向嵐清,“她說我給了她禁丹,誰看到了?誰能證明?”
“這事簡單,只要去黑市查查,黑蟒禁丹是被誰買到的,相信很快就有定論。”向嵐清輕笑道。
“你敢!本公子是堂堂丞相府嫡子!誰敢查我!”
“你覺得本皇子敢嗎?”慕凰承驀然開口。
有了幾天前小樹林里的那次遭遇,慕凰承對秦可煜可謂是嫌惡至極。
秦可煜見慕凰承發(fā)聲,一時間哽住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雖是丞相府公子,可慕凰承可是皇子!
身份懸殊,無須多言。
“二皇子公務(wù)繁忙,這種小事怎敢勞煩二皇子。”秦可煜收起他剛剛的囂張姿態(tài)。
“此事涉及我們向家,由向家或是世家任何一家插手都有徇私之嫌?!毕驆骨迥曋交顺?,“交由二皇子查清,我認(rèn)為是最合適不過的。”
秦可煜氣的臉都變形了。
這個向嵐清,當(dāng)初便是她勾引自己,從而得罪了慕凰承。
如今由慕凰承查辦此事,那自己指定吃不了兜著走!
“好啊?!蹦交顺行廊淮饝?yīng),“三天后,本皇子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世家一個交代。”
秦可煜倒吸一口涼氣。
他最怕的還是發(fā)生了!
“那向言言要怎么處置?”景秀問道。
經(jīng)過此次家主之爭,金、姚、景三位世家前輩都對向嵐清青睞有加。
向言言可憐巴巴地望著向嵐清,似乎在求她手下留情。
“杖責(zé)八十,閉門思過半月,永不準(zhǔn)入向家族譜!”向嵐清道。
向言言頹然倒地。
但這對她來說已是萬幸。
畢竟按照家法,處死她也不為過。
向桓拂袖離去,向言言的委屈再也憋不住。
為了父親而戰(zhàn),父親卻為自保將她放棄。
為了活命供出了心愛的男人,如今兩人不共戴天。
短短一次比試,竟讓她到了眾叛親離的境地。
而這時,竟是向嵐清愿意拉她一把!
向言言心中五味雜陳。
“今日一戰(zhàn),倒是讓老身見識了什么叫后生可畏。向大小姐天賦異稟,才藝卓絕,處事寬嚴(yán)并濟(jì),謙恭仁厚。得此家主之位,乃是眾望所歸!”
景秀率先恭喜向嵐清。
向嵐清忙屈身行禮,“景前輩言重了,小女還有諸多不足,日后還請幾位前輩指教!”
“只是老身有一事不明。”景秀看向雪玉,“向大小姐既收服了靈妖,在前幾輪比試中為何不與靈妖一同迎戰(zhàn)?”
“我父親在時常常教誨,修煉者先修心,再修靈。小女自知不是一個合格的修煉者,還需正身清心,多加歷練。因而不愿傍身靈妖,弱己心智。未料惡靈獸出現(xiàn),驚擾前輩。小女在此向各位賠罪了。”
向嵐清謙遜有禮,躬身請罪。
“哪里哪里,還要多虧有你出手呢!”
向嵐清猜到雪玉的出現(xiàn)一定會引來大家的猜疑,心里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如今得以證明自己的實(shí)力,將此話說出再合適不過。
“恭喜!”
“恭喜向大小姐!”
……
向家祠堂。
向嵐清站在向家牌位前,點(diǎn)了一炷香。
這些天發(fā)生了太多事,讓她有些疲憊。
聞著檀香淡淡的味道,向嵐清總算心靜了些。
祠堂正中的靈臺前,赤蓮華珠正發(fā)散著淡淡的紅色光芒。
向嵐清嘆了口氣,卻并未碰它。
“怎么,有了無色靈器,看不上赤色靈器了?”
“這赤蓮華珠本該屬于我爹的?!毕驆骨宓?,“我不能將它占為己有?!?br/>
“祖?zhèn)黛`器本就屬于家主,如今你身為向家家主,擁有赤蓮華珠不會有人說閑話的。”
“我不是怕流言蜚語?!毕驆骨宀敛领`臺上的香灰,“我只是覺得我爹還活著。”
雪玉趴在靈牌前,吃著供奉給先人的貢品葡萄,“隨便你,笨東西!”
“你從未提起過你是縛靈妖的事?!?br/>
“本少爺早就說過,我是白玉堂大少爺!是你自己不長心?!毖┯襁叧赃叺馈?br/>
“白玉堂到底是什么?”
“我們白玉堂可比你們向家的歷史還要長,”雪玉拎著一串葡萄直起身子,指了指面前的牌位,“你家這些人,見了本少爺都得叫聲大前輩呢!”
“小貓咪吃多了葡萄會死的?!毕驆骨鍥]好氣。
眼見著貢品一會就被他吃了個精光。
“呸呸呸!哪有主人詛咒自己的靈妖的。真晦氣!”
“你在祠堂里吃貢品,還在乎詛咒啊。”
“嗷嗚!”
向嵐清胳膊上又多出三道貓爪痕。
從祠堂參拜完的向嵐清并沒有直接回屋,而是徑直去了向言言的院子。
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踏足這個所謂的三妹妹的居所,一進(jìn)院落便聽到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
向言言此時挨完了八十大板,正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誰?是誰?”她難以抬頭,看不清來人。
“三妹妹受苦了。”向嵐清聲音婉轉(zhuǎn),還透著一絲高貴,“來人,去取藥草來。”
向言言聞言有些恐懼,“長姐……不……家……家主大人……”
“別怕,今日我只是來探望一下你?!毕驆骨褰舆^小廝遞來的藥草漿,輕輕涂在向言言傷痕累累的后背上。
“你已經(jīng)是家主了,又何必來惺惺作態(tài)……”向言言沒了往昔的張狂,倒是多出了幾分惹人疼惜的神色。
“反正三妹妹向來是厭惡我的,不過我們到底是姐妹,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會怪罪于你?!?br/>
向嵐清的話讓向言言落下淚了。
若不是向嵐清,此時她早就沒命了。
雖然向言言依舊嘴硬不肯服軟,但她到底不是冷血。
“長姐,一切都是言言的錯……”向言言竭力想要拉一下向嵐清的手,向嵐清卻故作給她上藥不動聲色地讓她撲了個空。
“別說這種話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yǎng)傷?!?br/>
“長姐真的不怪罪我?”向言言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是受人教唆。”向嵐清對她笑笑,“其實(shí)想想,如果不是秦三公子挑撥,我們本該成為好姐妹的?!?br/>
向言言已經(jīng)泣不成聲,“都是言言的錯,都是我的錯……長姐……”
“別哭了,長姐會替你討回公道,讓惡人受到教訓(xùn)。”
“秦三公子……他會被處死嗎?”畢竟是向言言真心愛過的男人,她還是于心不忍。
“這件事我說的也不算,還是得由二皇子來下結(jié)論?!蓖亢盟幒?,向嵐清幫向言言蓋好被子,起身,“我還有族里事要處理,三妹妹好生保重?!?br/>
曾經(jīng)向言言日日欺辱向嵐清,如今她卻以德報怨。
向言言留下悔恨又自責(zé)的淚水。
而向嵐清踏出向言言房間的一瞬間,她瞇起眼睛,目光變得冷漠又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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