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覺得莫名其妙,卻還是關了書房的門,跟上了司暮寒。
下到客廳的時候,她看到十幾個保鏢手里,每個手上各捧著一匹布,每一匹,無論是色澤或者材質,都是要的嚇人。
阮知夏震驚的看向司暮寒,“這是?”
司暮寒坐在輪椅上,大手一指,“選選,看看喜歡那一匹。”
“若都喜歡,便都留下來。”
阮知夏簡直就是被震懾到了。
“你讓人送來的?”
阮知夏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些星空布,簡直比她之前在那個店里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這些下來,得幾十萬了吧。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壕無人性啊!
一出手就是十幾匹。
“這些布料是國內最好的,花溪出品的衣物都是出自他家的織布廠里。”
“身為司家的少夫人,若是連匹布都買不起,傳出去,我司家豈不是招人笑話。”
司暮寒這是打趣她呢。
阮知夏嘟了嘟嘴,“那也不需要那么多吧……”
這么多,太夸張了。
“你不是喜歡做衣服么?留下來自己做來穿。”
在司暮寒的眼里,只有要或者不要,沒有什么買不起的概念。
只要他的女人喜歡,他可以一卡車的送過來。
別人家的老公都是買買買,她家男人比較另類,買回來讓她自己做!
什么鬼?
雖然她喜歡自己做衣服穿,可制作衣服很繁瑣很復雜的!
何況這些布料,一看就是拿來制作禮服之類的。
她又不是瘋了,干嘛沒事給自己找事做。
再說了,他買的這些布,夠她做好幾年了。
而且,這衣帽間里,一堆的品牌衣服供她穿了。
她又不是腦子秀逗了,自己做,多累啊!
以前買不起好看的衣服,便自己買了點布料,做了幾套穿。
現在他都給她買了那么多,每天不重復,夠穿一年的了。
還自己做什么?
阮知夏搖頭說道:“不要了。家里又沒有縫紉機。”
司暮寒挑眉,看向關閻,“把國內最好的縫紉機送過來。”
阮知夏,“……”
這是要干嘛?真要她自己做啊?
“還需要什么?”司暮寒看阮知夏。
阮知夏已經被自家男人的壕無人性給驚呆了。
像個木頭人似的,傻乎乎把需要的東西一并告訴了司暮寒。
司暮寒看向關閻,關閻瞬間就明白了自家少爺的意圖,回道:“我馬上讓人將所有東西送來,順帶在二樓找間光線最好的房間改造成工作室,讓少夫人可以專心設計。”
阮知夏咋舌,“這也太夸張了吧?”
專門給她改造一個工作室,真當她是開公司賣衣服的么?
關閻說,“好的環境才能設計出好的衣服,少夫人總不希望被人打擾吧。更何況像參賽作品,還是保密的好些,這樣才不會出現剽竊的可能性。”
阮知夏點點頭,覺得關閻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她之前是想著借用學校的縫紉機的,現在司暮寒給她弄個工作室,但也省得她借。
不過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現在改造工作室,來得及么?
阮知夏不由惆悵,“關閻,這工作室得幾天完工?”
“少夫人放心,我立刻聯系裝修公司過來,務必讓他們在明天之前,把工作室裝修出來。”
阮知夏哦了一聲,“那就好。”
布料有了著落,阮知夏這心,也就踏實了。
她不由看向司暮寒,心里感動的不得了。
司暮寒見她看著他,便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阮知夏乖乖的走了過去。
司暮寒將她拉到腿上坐著,手握著她的小手,問她,“為什么盯著我看?”
她知不知道,她那樣看著他,他會把持不住,想要吃了她的。
“因為你好看啊!”
阮知夏笑嘻嘻的說道。
“我這樣也好看?”
司暮寒指了指自己的臉。
“好看。”
阮知夏伸手撫上司暮寒那猙獰的半邊臉,緩緩說道:“在我眼里,無論你是什么樣子的,都這么好看。”
他即便有再多的瑕疵,也是她的男人。
她不會嫌棄他,更不會覺得他丑陋。
在她的心里,他可比那些長得好看卻心思丑陋的人好看多了。
一個人好與壞,不是從外貌上來判斷的。
而是發自心靈。
這個男人雖然脾氣暴戾,做事殘忍,可仍舊有著一個溫柔的心。
至少,對她是這樣的。
“這是真話?”
司暮寒深深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是哄他開心呢還是真心這么想。
阮知夏捧住司暮寒的臉,無比真誠的說道:“當然是真話。”
司暮寒說,“如果我真的這么好,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這世界,司暮寒只有一個,你若是不珍惜,就不會有人會比我對你更好了。
他心里是這么想著的。
阮知夏窩在司暮寒的肩窩里,感嘆的說著,“我當然要好好珍惜的。”
他對她的好,她都看著呢。
她如何舍不得不珍惜。
——
工作室經過一天一夜的趕工,已經成形。
阮知夏看著這個,屬于她個人的工作室,嘴角蕩漾開了笑意。
她也有了自己的專屬工作室了呢?
真好。
過后的二十多天里。
阮知夏每天都在趕制衣服,打板,立裁,縫制,她都沒有假于他人之手。
全靠自己一針一線的,縫制出來。
在比賽前一天,她最后總算完成了她這次比賽要展現的衣服,她為其取名為《繁星》。
阮知夏完成自己的作品之后,興奮的喊來了司暮寒為她打分。
司暮寒被特邀過來看自家小妻子的作品,心里很是雀躍。
他獨自一人轉著輪椅來到二樓的工作室。
自動玻璃門打開,他轉著輪椅進去。
卻只見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的東西。
他輕蹙了眉梢,喊道:“夏夏?”
“等一下,馬上就好。”
工作室里響起了阮知夏的聲音,可他卻看不到小女人的身影。
司暮寒不經有些好奇,開始有些期待阮知夏帶給他驚喜。
黑暗中,傳來了噓噓嗦嗦的聲音,也不知道他的小女人在搞什么神秘。
司暮寒就這樣支著下顎,興致揚揚的。
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樣子,工作室的壁燈忽然亮了起來。
司暮寒抬了抬眸,四處瞥了幾眼,卻依舊沒有看到他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