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不喜歡阮天民一副質問的表情,她冷下了臉,冷漠的回答他之前的那個問題。
“那個視頻是丁宛瑜給我的,你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怕是你得去找她。”
“宛瑜給你的?”阮天民顯然有些意外。
“對。就是她。你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阮知夏實在是沒時間跟他浪費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再不走,司暮寒回來了,怕是你想走也走不了。”
阮天民原本還想問些什么,但是一聽到司暮寒三個字,嚇得什么都不敢再問,轉身灰溜溜的離開了。
阮天民離開后,女傭也拿來了新的紗布。
阮知夏讓女傭將染血的紗布解下來,將新的換上去。
女傭害怕的照做。
換好紗布的阮知夏半躺在沙發上,腦袋空空的。
證明了阮天民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可對于那個強了她媽媽的混蛋,她還是沒有頭緒。
她不會認那個男人的。
絕對不會!
……
九十九層樓高的辦公室里。
司暮寒坐在辦桌前,埋頭處理著文件。
門口。
冷少謙穿著白色的西服,修長的短發梳著一頭小辮子,在后腦勺處扎成一小束。
雌雄難辨的俊臉帶著狂野的陰戾。
他匆忙的走進來,“三哥,聽說前兩天,你被人堵了?”
司暮寒沒有抬頭,繼續處理著加急文件,處理文件的同時,抽空回了冷少謙一句:“嗯。”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在背后使壞!”
冷少謙咬著牙,鼓著腮幫子,憤憤難平。
司暮寒毫無波瀾的說著,“要么是我二叔,要么就是五年前那些人。”
“五年前那些人?”
冷少謙頓時瞇了眼,眼底的駭意逐漸深濃。
大號和二哥他們追查了四年,然后三哥醒了,又一起追查了一年,加起來五年的時間,他們竟然查不到任何的只絲馬跡。
對方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讓他們無從調查。
沒想到時隔五年,那些人又出現了。
可他們還是查不到一絲源頭。
這種無力的感覺,實在是讓冷少謙心里煩躁無比。
“老四,冷靜點。對方的目的是我,只要我還活著,他就一定還會出手的。”
司暮寒放下手中批閱文件的筆,抬眸看向冷少謙,那雙深冷的眸里,有說不出的高深莫測。
“可是我聽說三嫂因此受傷了。”
冷少謙不由說道。
“是我沒有保護她。”
司暮寒垂下眸,眼底掠過一絲自責和內疚。
“三哥,你還好嗎?”
冷少謙從未見過司暮寒這個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司暮寒斂了斂眸,朝他擺了擺手,“我沒事。”
爾后他又說:“對了,我記得公司那邊有跟花溪有長期合作,你跟花溪要一個實習名額。”
“跟花溪要一個實習名額?”冷少謙不解。
司暮寒解釋,“嗯,給你三嫂。”
冷少謙瞬間膛大眼,“三哥,你這是在給三嫂開后門啊?”
這還是他那個做事有原則的三哥嗎?
司暮寒一臉自傲的挑了挑眉,“我的老婆有這個實力。”
冷少謙下意識捂著自己的眼睛。
剛剛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是怎么回事?
怎么那么扎眼呢?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秀恩愛?
冷少謙一陣惡寒。
這輩子,他才不會對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呢?
要他說,他家三哥離妻奴這個詞不遠了。
結婚了的男人太可怕了。
動不動就是我老婆的。
欺負別人沒老婆是不是?
“知道了,我會跟花溪那邊交代的。”
冷少謙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還是回他的狗窩待著比較好。
狗糧這種東西,他不需要!
——
司暮寒回來的時候,阮知夏就在臥室的露臺外,躺在藤椅上,無聊的看著風景。
聽到輪椅轉動的聲響,阮知夏立馬轉開了眼,欣喜的朝司暮寒笑了笑,“你回來啦?”
此時阮知夏就像是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妻子,那一臉欣喜的表情讓人心生暖意。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那甜甜的笑容,覺得今天一直空蕩蕩的心房瞬間被填滿了。
他轉著輪椅朝阮知夏走了過去。
伸手將她抱到腿上,穩穩的抱著。
他揉著她那柔軟順滑的墨發,低沉的嗓音里夾著不明顯的寵溺問她,“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
阮知夏像個乖寶寶一般的點點頭,“嗯嗯嗯。我有好好吃飯,沒有亂動。”
她乖巧的像個討大人鼓勵的小孩子,眉眼笑瞇瞇的,像極了彎彎的月牙,好看極了。
“真的?”司暮寒不太相信的看著她。
她抬眸,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天真無邪的說著,“比珍珠還真哦。”
司暮寒輕笑,大手罩著她烏黑的發頂,輕柔地揉著,“不要讓我擔心,知道嗎?”
阮知夏自然的窩在他的懷里,“嗯嗯。我有好好聽話的。”
只是不小心激動了些而已。
她心里同時腹誹著。
“傷口還疼嗎?”
司暮寒望向她的肩胛,目光深沉而低邃。
“不疼了。”
阮知夏搖了搖頭。
“以后不許這樣了。”
司暮寒話語間夾著濃濃的自責。
似乎這個坎男人永遠都無法過得去。
阮知夏不由反手抱住了司暮寒,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聽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聲音細細的說著:“我真的沒事。你不要總糾著這件事不放嘛?”
這個男人到底還要自責多久?
真是個傻瓜。
司暮寒沒有說話,而是用力的圈住她的肩膀,將她緊緊地擁在懷里。
兩人就這樣相擁的抱了近乎半個小時。
最后是阮知夏受不了,推開了司暮寒。
“好啦。再抱下去,都要變成雕像了。”
她開著玩笑。
“那也不錯。”
司暮寒倒是覺得能夠一起變成雕像,一輩子都相擁在一起,倒也是一件美麗的事情。
阮知夏無語,她轉移話題,“對了,你今天一天都不在家,去哪啦?”
說起來,她還是第一次發現司暮寒外出一天不回家的。
平日里她要上學,回來的時候,基本已經天黑了。
她倒是沒想過司暮寒平日里都會去哪?
而且竟然不帶她?
挺神秘的。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阮知夏不由起了興致。
“和一個朋友見了個面。”
司暮寒隱晦的回了句。
沒有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