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守年夜,老爺子因為年紀(jì)大了,守不住,沒到十點,便睡了。
而司暮寒和阮知夏還有司暮霏三人在那斗地主。
最后輸最多的是司暮霏。
因為她老是搶地主。
然后被人家夫妻兩人給合伙欺負(fù)的死死的。
最后輸?shù)膽岩扇松乃灸忽硎荆僖膊缓头蚱迿n的人斗地主了。
太賊了!
阮知夏贏的最多。
因為不管她是地主還是隊友,總有人故意放水。
所以一晚上下來。
阮知夏成了最大的贏家。
司暮霏看著外頭璀璨的煙火,只覺得,這個年,好像才算年。
至少今年的老三,是醒著的了。
至少今年的老三,已經(jīng)有點人情味了。
側(cè)眸,看向那對在那咬耳朵,不知在說什么的夫妻倆人。
司暮霏不由會心一笑。
真好。
老三都成家了。
爺爺總算是能夠放心了。
而她……
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人,某些事,司暮霏的眼眸,不由暗淡了許多。
遠(yuǎn)方的你——
新年快樂。
……
“干嘛呢?”
阮知夏推著司暮寒湊過來,蠢蠢欲動的唇。
這個男人,真是隨時隨地發(fā)晴啊。
姐姐都在看著呢!
“夏夏,馬上就十二點了,我要吻你一年。”
司暮寒按住她的頭,又轉(zhuǎn)了過來。
阮知夏被迫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司暮寒湊上來的薄唇。
真想咬他一口。
可是看著墻上的古董鐘在倒計時。
她忽然變得有些緊張,甚至有些期待。
吻一年……
說的真好聽啊。
好似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很久了呢。
在鐘聲響起之前,司暮寒準(zhǔn)確不誤的吻上了她的唇。
而司暮霏眼角余光看見正在旁若無人的接吻的夫妻兩人。
心里簡直就是……
罵人!
大年三十的。
做什么不好!
偏要虐單身狗!
真是黑心啊。
捂著被重?fù)舻男呐K,灰溜溜的離開了客廳。
而客廳里,兩人還在那,吻著。
偌大的落地窗前,一束超級大的煙花嘣的一聲,燦爛的綻放于暗藍(lán)的天空之中。
而煙火下的城市,有許多年輕的夫妻,情侶正擁抱在一起,忘我的親吻著。
——
新年,就這樣的過去了。
阮知夏二十一了。
而司暮寒二十七了。
這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一個年頭。
兩人的感情隨著日漸相處,似乎越來越深了。
過完年,阮知夏便正式進入實習(xí)階段了。
從現(xiàn)在開始,她也將成為一名社會階級的人士了。
實習(xí)的第一天。
阮知夏一大早就準(zhǔn)備就緒。
司機將阮知夏送到匯景大廈的樓下,便離開了。
在電梯里,很不巧,阮知夏遇見了同是來報道的蘇雯。
蘇雯看到阮知夏的那一刻,臉都是鐵青的。
她問阮知夏,“你怎么會來?你不是被棄權(quán)了?”
蘇雯很有危機感。
要知道她就是撿了一個便宜。
可即便是撿來的,她也不舍得還回去的。
此時看到阮知夏,她的第一直覺便是,花溪要把給她的名額給阮知夏,她如何能夠鎮(zhèn)定呢?
阮知夏冷冷的勾了勾唇,“棄權(quán)就不能來嗎?我靠的實力,自然能來。”
這本該就是屬于她的,只不過有小人在使壞,才讓蘇雯撿了一個便宜。
她都能來,她不能來嗎?
可笑了。
阮知夏不是個自傲的人,但是蘇雯那一臉?biāo)路鹁筒荒軄淼谋砬榇碳さ剿耍龥]忍住,出言反擊。
“有實力又怎么樣?還不是照樣輸了。人呢,有時候運氣也是贏家。”
蘇雯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是嗎?那希望你能夠一直都這么好運。”
阮知夏笑了笑。
她從未覺得自己輸了,她有那個實力,就算今年不能進花溪,誰能保證她明年不會進?
她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明確著,而她也在為此而努力著。
她堅信著努力也許不一定成功,但是不努力必然失敗。
她只要一直向前走便可,至于前方是平路還是荊棘,她都會勇往直前。
叮咚——
電梯在十八層停了下來。
阮知夏和蘇雯一并走出了電梯。
兩人一同來到了人事部,人事部部長對她們交代了日后她們的工作崗位,便領(lǐng)著她們分配了工作。
實習(xí)生是沒有資格為客人設(shè)計衣服的。
說白了,實習(xí)生只能當(dāng)個小助理。
阮知夏和蘇雯分別被分給了工作室兩位大牌設(shè)計師手下當(dāng)助手。
阮知夏跟的那名設(shè)計師是工作室男裝專欄的設(shè)計大師高彤彤,人人都得尊稱她一聲高姐。
高彤彤是個極其自傲的人,對自己的設(shè)計有著迷之自信。
對待手下的設(shè)計師,十分苛刻。
基本上,被分到了高彤彤手下的設(shè)計師,十個八個,都被壓的死死的,基本沒有出頭之路,只能在高彤彤的腳下,當(dāng)個打雜的。
而高彤彤得知阮知夏不僅設(shè)計天賦異稟,而且還是有人開了后臺塞進來的。
對阮知夏更是沒有好臉色。
“你就是新來的實習(xí)生?”
高彤彤趾高氣揚的指著阮知夏,滿臉的傲氣和不屑。
阮知夏點點頭,“是的。”
高彤彤揮了揮手,“行吧,既然是來實習(xí)的,那就從低層做起吧!”
阮知夏微微愣了一下,對高彤彤口中所謂的低層有些不解。
最后高彤彤的助理將她帶到了倉庫,告訴她,務(wù)必要把今天要出貨的單子清點完畢。
阮知夏看著滿倉庫的衣服……
總算是明白高彤彤口中所謂的低層無非就是一個倉庫打雜的……
最后實習(xí)的第一天,阮知夏都待在倉庫里,清點著要出貨的衣服。
什么都沒學(xué)到,就學(xué)會了點點點。
一天下來,阮知夏簡直就是累成了狗。
晚上回了帝菀。
直接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連飯都不想吃。
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是真的累啊……
司暮寒回來時,看到某個癱在沙發(fā)的懶女人,不由挑了挑眉,轉(zhuǎn)著輪椅來到了阮知夏的面前。
伸手將她那遮住了臉頰的墨絲給撥到了耳后,問她,“怎么不去吃飯?”
阮知夏看著司暮寒,嘆了嘆氣,“累。”
她一天試穿兩百多件衣服,都沒有今天這么累的。
她大概知道,自己是被人整了。
可她又能咋樣。
職場本就是水深的地方,她若是連這點委屈都吃不下,又談什么成功?
所以即便再累,她明天還是依舊會去上班的。
司暮寒將阮知夏從沙發(fā)上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