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達七個小時的時間,冷少謙才被推出了急救室。
看著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巾,只露出一雙眼睛和鼻子與嘴巴的冷少謙。
司暮寒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自責和內疚。
如果不是因為他,老四也不會出事。
司暮寒緊緊的握著拳頭,心頭的愧疚之意,久久難以消去。
“病人已經沒有生命之危了?!?br/>
“但是由于病人的頭部受到撞擊,至于什么時候醒來,得看病人的造化了。”
醫生嘆息了一句,便離開了病房。
司暮寒僵著身子站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關閻站在司暮寒的身后,看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一顆心,跟著揪緊了起來。
“少爺……”
關閻有些擔心自家少爺。
拳頭握緊又松開,司暮寒聲音顯得有些無力,“關閻,通知她來看老四吧……”
關閻怔愣了一下,接著拿出手機,撥打出了一組號碼。
……
阮知夏回了金沙灣,一直沒睡,她就坐在樓下的客廳里坐著。
等著。
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司暮寒早上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客廳里,手支著頭,時不時瞌著小腦袋的人兒。
他下意識蹙了蹙眉,走到女人的身邊,彎腰,用沒有受傷的手將她支著下巴的手給放了下來。
阮知夏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拉了一下,便睜開了眸子。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的面容,她下意識環住男人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頰,靠的更近了一些。
“你回來了?”
她懶洋洋的說道。
司暮寒清冷嗯了一聲,有些不悅的問她,“為什么不回房睡?”
“我說了,要等你的。”阮知夏嘟了嘟嘴,“可你沒回來?!?br/>
司暮寒嘆息道:“老四還沒醒。”
解釋自己為什么一夜沒回來的原因。
阮知夏不由提起了心,“他怎么了樣?還好嗎?”
司暮寒聲音有些低迷甚至帶著少許無力感,“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沒醒。”
感覺到男人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低迷情緒,阮知夏不由抱緊了男人,將頭埋在男人的懷里,“司暮寒,對不起。”
“我不該和你吵架的?!?br/>
司暮寒沒有說話。
只是牽著女人回了房間。
將阮知夏牽到床上,他才有些后怕的吻上了她的眉眼,聲音有些冷,甚至有些怒,“為什么不聽話?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家里?”
看到她出現在醫院的時候,他的心臟都險些嚇得停止了。
現在他二叔正在憤頭上,正四處派人盯著她,他不能讓她在脫離他的視線內。
只有把她留在家里,他才能徹底放心。
金沙灣的別墅里是慕斯名下的,他二叔查不到這里。
這里有著精良的安全措施,將她安置在這里,他才能放心的出門。
而且,別墅外面,他還安插了司家的暗衛在外頭,保證萬無一失,誰也不能入室傷害她。
阮知夏癟了癟嘴,眼底帶著一絲濕意,她哽咽的說道:“我看到你出事了……”
他都出了車禍,她如何能夠坐得?。?br/>
“我害怕……”
她當時真的被嚇壞了。
她抱住他,哭的一塌糊涂,“嗚嗚——”
“司暮寒,我再也不提離婚了?!?br/>
比起被他囚禁起來,她發現,她更害怕失去他。
看到新聞的時候,她害怕極了。
她抬眸,水汪汪的看著他,“我們都要好好的,好不好?!?br/>
司暮寒看著哭的像個淚人的小女人。
心臟的某一處,刺刺的疼著,他單手將她緊緊擁入了懷里。
聲音有些低啞的說著,“別哭了。”
他什么都不怕,真的特別怕她哭。
她哭泣的樣子,就好似有人在割他的心,哭的他心疼。
阮知夏也想不哭了。
可是淚囊似乎太發達了。
聽著男人那疑似安撫的話語,她哭得更兇了。
“司暮寒,我好怕?!?br/>
“真的好怕。”
“比起被你關在家里,我更怕失去你?!?br/>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里,眼淚肆意的流淌著。
“你真的做到了,讓我再也離不開你了。”
“司暮寒,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br/>
聽到小女人說真的愛上自己的時候,司暮寒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的垂著眸,看著趴在他懷里痛哭的小人兒,手,激動的顫著。
她說,她愛上自己了?
她說,她再也離不開自己了?
心臟,好似被什么包裹住了,暖暖的。
他慢慢地將女人的頭給抬了起來,單手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拂去了女人眼角的淚痕,他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顫音,“夏夏,再說一遍?!?br/>
他想聽她再說一遍。
他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聽錯了。
阮知夏看著男人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充滿著不可置信,她的心微微刺痛,她伸手環住男人的脖頸。
直接吻上了男人那微張的薄唇,重重的允了一口,額抵著他的額,眼底帶著化不開的柔情,輕輕的說道:“我說,司暮寒,我愛上你了?!?br/>
不是喜歡。
不是心動。
而是深深的愛著。
她愛著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深深的愛著她的丈夫,這個屬于她的男人。
司暮寒的眼底深處,好似有什么化開了一般,那雙平日里充滿了冷漠的眸子,此時充斥著深情,眷戀與及柔情。
他微抬了一下頭,那雙原本就離女人不遠的薄唇準確無誤的吻上了女人柔軟的紅唇。
不似往日強勢霸道的吻。
而是一個深情而十分虔誠的吻。
阮知夏被男人這么溫柔的吻給吻的腦袋放空,整個人輕飄飄的,十個腳趾頭顫栗的蜷縮了起來。
太蘇——
太撩——
太迷人的一個吻了。
她有些hole不住了……
她雙手緊緊地攥著男人的衣領,靠近,再靠近——
鼻息間,是兩人溫熱的呼吸。
熱熱的,有些癢。
她的雙眸染上了露珠,在那長長的睫羽上,好似一顆顆閃閃發亮的小珠子,很是晶瑩剔透,精致迷人。
她顫了顫睫羽,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身上更是有著奇怪的熱源在體內沸騰叫囂著。
她變得好奇怪……
不停地用身體蹭著男人結實的肌理,好似這樣就能緩解她身體帶來的異樣感覺似的。
在阮知夏變得越來越奇怪之前,司暮寒倒先松開了她。
看著她臉頰緋紅,雙眼迷離。
他的喉嚨微不可查的滾動了一下。